河图洛书被少年这一口气弄得一愣。
她们饕国的天之骄子,傲视天下的小王爷,什么时候对别个这么客气过,难道是为了他怀中的那个已经在鬼门关徘徊的中原女子吗?
两人互换眼神,但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毕竟这屋子里都是孩童妇人,恐怕也闹不出个太大的名堂。
河图对岑宁玺作揖,“是。”
岑宁玺继续温和的对女子说,“那姑娘,请带我们上去吧。”
那女子狠狠的剜了岑宁玺一眼,扬着脑袋提着裙摆,领着他向二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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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楼,就被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包围,抬眼就看到了屋子正中央那个巨大的青铜暖炉。暖炉后面是一张雕刻精致的红木榻椅,榻椅上铺着一张虎皮,虎皮上端坐了个......老妪,正在喝茶。
老妪已经完全的白头,别扭的盘在脑后,耳边还垂下几屡,看似有味道。
可是......
老妪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岑宁玺看到她的正面,差点一个忍不住吐了出来。
满是皱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粉,随着他的呼吸频率就一点一点的往下掉,嘴唇上涂着鲜艳的红色像刚吸了血似的,特别是那脸颊两边那胭脂,真的是......
一大把年纪了,到底在学人家化什么妆嘛。
本来是医师就因为以救人为本,却还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只怕病人看到他的尊容就已经吓得嗝屁了。
绮乱看着岑宁玺盯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憋着嗓子,细声问道,“怎么了?老身我不好看吗?”
旁边的绮胤忍笑都快要忍出内伤了,用力克制住,轻咳一声,“没有啊外婆,你简直是美若天仙,惊天动地,地动山摇,比那个什么第一美女漓什么都要漂亮几十个档次。相信我,没有错!”
岑宁玺讪笑,抑制住胃中的翻滚,附和道,“就是,您很......美。”
端庄的放下手中茶杯,看了看岑宁玺怀中的人儿,正色问,“应该是你怀里的姑娘吧,来让我瞧瞧,是生了个什么病啊~~~”
“中了毒,断了骨。”一旁挖着耳朵的绮胤插嘴。
绮乱拧起眉毛,脂粉又往下掉了一些,奇怪的说,“诶?又中了毒?”
这下岑宁玺疑惑了,什么叫又中了毒?
他们难道......
绮胤马上反应过来,瞪了绮乱一眼,把话接过来,圆场,“是啊,昨天也送来过一个中了毒的姑娘。外婆,你看清楚啊,这不是昨天那姑娘。”
“噢,你把她抱到我身边来,我来仔细瞧瞧。”
岑宁玺抱着漓歌走到了绮乱的身边,轻轻的将漓歌放在虎皮上让她躺好。
然后拿过漓歌的玉腕,把起脉来。
眉越靠越拢,这丫头,怎么会又被伤成了这个样子?
片刻,严肃的对岑宁玺说,“你先去下,我要检查下这位姑娘全身的伤势,你一个大男人在这,我们不方便。”
“对。”一旁挖耳朵挖得不亦乐乎的绮胤也顺口接道,“你先下去,我们等下叫你。”说完还不忘吹了吹刚挖过耳朵的手指。
呃,真的很有损形象哎......
岑宁玺沉吟了会儿,看了看两人,便也下了楼去。
走的时候还是警惕的打量了房间内四处,还是感到深深不得妥,但是也没有办法......
毕竟......
管他的,他们就算就通天的本事也不过两个女流之辈,也闹不出什么大名堂来。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