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午饭,虽然调味只有盐和辣椒,但仍然鲜美无比。
饭后,侠女把空了药的油纸洗干净,把兔肉都装好。还有鸡肉,但纸不够,又去找了些芭蕉叶,把鸡肉也装好。
等忙完这一块,姜云终于肯歇一口气了。
看着手上的沾满油腻的匕首,姜云仔仔细细的清洗干净,递还给聂琝。
聂琝看了侠女一眼,把匕首收回。
之后,两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厨房,各自午休。
秋天的阳光并不晒人,申时(15点)的时候,侠女拿着一枝木棒来到院外,开始练起了武功。
聂琝看着侠女拿着一木棒舞得虎虎生风。盯着看了一会,环顾四周,屋后有一篇竹林。
起身去往竹林,运气不错,找到了好几根不错的苦竹。虽然没有紫竹,苦竹作笛子也将就了。
用匕首砍下选中的苦竹,开始动手做起了笛子。
聂琝手巧,花了半个时辰,笛子就弄好了。
等他回来时,侠女仍在那练功。只是从刚猛的招式,变成了绵柔的招式。
而凌柔在身体里感觉着姜云的各种招式,已经头昏眼花了。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之后,就感觉像坐在被浪冲得左右摇摆的船只上一样。只得闭上眼睛,坐了下来,屏蔽掉感觉。还别说,真管用。
一阵清脆的笛音扬起,音韵悠游柔转。姜云的动作,不自觉的就跟着它的旋律舞动起来。
笛声一会高一会低,一时如烈日,一时如寒冬。姜云也跟着一时刚烈,一时肃杀。远处看来,一笛一舞,真是好一处风景,可惜凌柔封闭了自己的感官,无从看到。
但对于姜云来说,这吹的什么曲?!她快被折腾死了。气息不匀,汗如雨下,却又不能停。因为两人已经存在些较量的意思了,她不肯轻易服输。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两人同时停下。
姜云筋疲力尽,往茅屋方向望了一眼,转身往树林里走去,还有柴火没有拾够呢,他可真够捣乱的。
而聂琝看姜云走远,居然还有力气,再一次验证了她武功确实不凡。
轻轻一笑,举起竹笛,宛转悠扬的笛声四散开来。
姜云在树林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了一阵。等力气恢复些,就开始拾柴火。
在树林里拾了一阵子,却一直都没听到凌柔的声音,让姜云有些担心。因着平日,凌柔总是会跟她闲聊几句的,今天她安静的时间太久了。
姜云放好柴火,找了个安全的位置,冥想起来。
却发现,凌柔也在坐着冥想。等了一阵,见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走过去,摇了摇她。
凌柔慢慢挣眼,看到侠女。问道:“你怎么来了,现在到晚上了吗?”
侠女写道:没有,你怎么了?
凌柔笑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道:“你练武功太久了,我头晕。……不过,我刚试了一下,在这里冥想,真的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呢。”
姜云觉得有些抱歉。
凌柔看出来了,道:“哎,难怪你武功高,原来你这么努力啊。我好佩服你的。以后,我也得努力,让自己不晕,也锻炼锻炼。要万一实在忍不住,我再冥想,倒时候,你可以进来看看我醒没醒啊!”
姜云重露笑颜,点头。
姜云拾好柴火回去。凌柔发现聂琝身上多了支笛子,没怎么在意,倒是佩服起他的雅兴了。
晚上,两人各自拿着食物,开始吃饭。
聂琝手里拿着鸡肉,总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
仔细想想,应该是凌姑娘今天早起到现在,除了必要,一直都在避着他,眼神更是没接触过几次。
下午的较量,她像一点没放在心上,比完就直接走人。
而现在又直接把食物递给他,眼神也不给一个,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火堆。这火里面有钱么?
看来,她给自己取的侠女称呼真是太应景了!
饭后,聂琝想打破沉默,结果,姜云转身,在地上写道:照昨日守夜。
之后,又开始闭目冥想起来了。
聂琝看完字,抬头,一直盯着侠女。结果,侠女倒是沉得住气,一直没睁开眼。
过了一阵,聂琝也觉得无趣,收回视线。
等聂琝的视线离去,姜云松了口气,他再不收回,她就忍不住要睁眼了。
此时,她才真正的冥想,去见凌柔。
结果凌柔一见到她,就问:“侠女,你是故意在避开聂琝吗?你是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今天姜云基本上没有歇着,又是打猎又是练功还去拾柴火,除了吃饭、早上拾柴和递匕首时,两人有过交流,其他时候,都尽量在独处。
凌柔感觉到了那种排斥,所以想知道为什么。
姜云写道:异常,危险。
“他有异常,很危险?”凌柔有些担忧道,她怎么没发现呢。
姜云摇头。
凌柔想了想,道:“是怕他发现我们的异常,会让我们有危险?”
姜云点头。
凌柔明白了。
因为聂琝救了她,凌柔下意识的相信聂琝,所以即使知道不能让他发现异常,却放松了警惕,还跟他频繁相处。
而姜云对聂琝,是她救了他,所以她是另一种心态。也因此,她保持警惕,尽可能避开。
凌柔越想越深,这两天的相处,有没有破绽。
还真让她想起,昨天早上,她明显不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