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柔是被聂琝唤醒的。
“侠女,醒醒?”
凌柔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再看外面还没大亮,打着哈欠道:“干什么?在让我睡会儿。”
“凌姑娘?”
这一声,让凌柔彻底清醒了,反射性的面露笑容。
聂琝看着她的笑容,心想,还真是,又变成凌姑娘了。她的武功造成的影响倒是蛮稳定的嘛,一天一个性情。
“起来吃饭。”
凌柔赶紧点头,起来洗漱吃饭。
“你的病好了?”
昨天是那副脸色,这会倒关心起人来了。虽有她那翻说辞,但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无事了,多谢你的药了。”
凌柔不再多说,病好了就好,安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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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阳升起,照清路途,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聂琝之前跳水时,是除了银钱和手上的匕首什么都没带的。故而两手空空。
等凌柔用自己的包袱把食物和一些小物件收拾好,聂琝走上前,伸出手,道:“包袱给我吧。”
凌柔抬头,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包袱,直接把它递给了聂琝。反正都是食物,让他拿,她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聂琝微微挑了下眉,他还在等着她的严词拒绝呢。
结果这么实在。这要是有武功时候,肯定不会给他。可真应了那个柔字,难怪会武时想叫侠女呢。
走出院子,聂琝道:“对了,不知凌姑娘要去哪?做什么?”
“去京城送信。你呢?”
聂琝嘴角含笑:“开平府,给外袓母庆生。我们可以一直同路呢,开平府可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丝毫没意识到他在为两人能一直同行而高兴。
凌柔却想着,这一路,她一个人有些危险,只能结伴而行。等到达宁和县,就可以跟侠女确认了互换身份的关键了。之后的路,两人还是分开的好。
两人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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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不好走,两人开始专注的走路,不在说话。
一路走走停停,还不如侠女背着聂琝走路快呢。真的是好想会武功啊。
太阳高挂的时候,两人坐下吃饭。
饭后,两人不急着走,停下休息。周围很安静,偶尔能听见风吹过树的声音。
两人面对面坐着不说话,凌柔的尴尬癌都快犯了。
凌柔想着,之前一直不是想找人学字吗?眼前不就有一现成人选,而且应该是不收费的吧?
于是咳了咳,笑着对聂琝道:“聂公子,你能教我识字吗?”
聂琝闻言,第一反应是,她要做什么?
会念诗,在不能说话的时候,又写过字的。怎会不识字?
凌柔看他只注视着她,不说话,很是有些压力。
凌柔知道他会疑惑,毕竟她的表现不像不识字的。
只好再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我这么聪明,能不识字么。我之所以向你学,是因为我之前所学,是我的师门秘字,与你们平时所用的不同。”
凌柔越说越顺,道:“我师门学说渊源,为了保证绝学不外泄,都用师门秘字书就,外人不得窥探。我从小学秘字,长在师门里。若不是此次天灾,亦不会离开。这次出门,本想多看些书,却发现许多字认不得,故而向你请学。”
总算把事圆过去了。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你们师门可真是神秘莫测啊!既有让人性情大变的功法,还有让人识不得的秘字。倒是没听说过呢,不知是何门何派啊?”聂琝似笑非笑。
凌柔嘿嘿笑,道:“师门有命,不可说,不可说。”
“这秘字,不知道能不能写给我看看,也开开眼界。”一脸看好戏的笑。
凌柔想着,写就写,简体字还不容易么,而且还得写句名言让他不要小瞧人。
于是,在地上写道:不要把世界让给你讨厌的人。
聂琝看着地上的字,确实有几个字不认得,便问:“你写的什么?”
凌柔读了一遍,昂起头,道:“这可是我们师门教导,你看,配不配得上,侠女,两字。”
姜云听着,却在想,师门有这样的教导吗?细想了一遍,好像没有。开始佩服起凌柔的师门了。
聂琝却看着这句话怔怔出神。
等聂琝回过神,看见凌柔正盯着他看,见他视线过来,慌忙转过脸。
聂琝不禁笑了一下,道:“你想怎么学?”
凌柔闻言,转头过来,道:“从,若有相关字词的典故,也一并讲一讲吧。”
“你要求还挺多。”
凌柔讨好的笑。
“启蒙书上,第一个字是……”
在学了好些个字,讲了两个典故后,两人就又起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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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申时(16点),两人总算离开树林,走到官道上了,虽然路还是不怎么样,两人倒是可以并排走了。
此时也有闲心可以说话了。
聂琝问:“除了武功,你还擅长什么秘字技能啊?”
凌柔心想,之前买东西,看古人算账都要很久。那么她跟古人相比,数学算得上优势吧。
于是说道:“在数算上还算不错吧。”
聂琝兴致勃勃:“数算啊,不错。这样,我考考你啊。”
凌柔心里紧张,祈祷她猜测的古人数算不行是正确的,面上却是一副你请便的样子。
“一根绳子,从一端开始燃烧,烧完需要半个时辰。现在需要你借助这根绳子和打火石测出两刻钟的时间。”聂琝边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