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蛇前几天才被老大从深山野林里解印出来,这么多年来她这一次冬眠真的是太久了,难免蠢蠢欲动。虽说时代已变,但无论如何强者生存这一条规则在哪里都是不变的定律。
但现下……赤蛇回过头偷偷瞄了一眼花扶那印着红印子的脸,她家老大貌似被一个小男生给欺负了,这怎么能忍?!
她想着要帮自家老大一雪前耻,当然还有她的一丝丝小私心。
禁欲太久难免伤身……
想到此,赤蛇双眼望着那玻璃上晃动的人影,眸里的红光一闪而过,浑身红色的鳞片更是艳得滴血。
然而,没走几步,蛇尾蓦地被人踩住。
赤蛇蛇脸有些凝固,疑惑地扯了扯自己的尾巴试图从那硬邦邦的鞋帮扯出来。
“你做什么?”花扶皱眉。
“教训教训那小家伙。”赤蛇回过头一脸愤愤不平为主子着想的模样,“他竟敢当众扯破老大您的衣服,还扇了老大您一巴掌,这口气您能忍我不能忍!”
“……”花扶脸色刹时变得有些黑,这赤蛇还是这个模样缺根筋老爱戳人痛处,弯下腰捡起那块红布,“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他,你别碰,我自会收拾他,你要是缺人自己去找。”
“老大,难道——”听到这话,赤蛇直觉有jq,一时口直心快,“他和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啊,额滴腰!”
赤蛇还没说完,七寸之处倏地被人捏住,顿时软成一坨。
花扶把他缠在手腕上的时候,赤蛇还在无精打采控诉着,“毒……歹毒……捏人七寸……”
花扶经过那扇玻璃门时,影绰的身姿有些晃她的眼,属于男生的曲线明明隔了一块磨砂玻璃,可偏偏在她眼里似乎一览无遗,手上貌似还保留着上次石棺里肌肤相贴的温度。
掌心莫名一烫。
哗啦啦——
“……希望明天可不要再看到那个女人……碰到就准没好事,简直扫把星……”
浴室里男生心有余悸的嗓音一字不落传进耳朵里,花扶眼里的那一点旖旎顿时褪得干干净净,手指慢慢攥紧。
好、好的很!
“老大,我就说吧,这小家伙就是欠教训。“赤蛇从袖口钻出个头来,悠悠道,“你非要手下留情,现在他不知如何腹诽你呢!”
“谁说本王手下留情?”花扶冷笑。
“难道……”赤蛇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她啥也看不见了。
砰——
门猛地被打开,惹得里面的小人儿顿时花容失色,慌慌张张跌倒在浴缸里。
“啊——有sè_láng!”水汽氤氲中,柒小墨尖叫着,只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吓得他拿花洒喷了某人一身。
“闭嘴,是我。”花扶强忍着想要掐死某人的怒气,手一扬把雾气挥掉,视线扫了一眼水中,勾唇一笑,冷漠地开始脱衣服。
“你、你你你……”柒小墨一见这架势,舌头都开始哆嗦了,双手抱住自己的胸,“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说呢?”花扶不答反问,手上慢条斯理解开领口,一步一步走过去。
“走、走开!”柒小墨不知是因为背后说了人坏话,此刻的他有些底气不足,但是他保护第二次清白的决心也是不可动摇的。
他不能再次屈服于邪恶势力。
“扯烂本王的衣服,你觉得自己……”
“我真不是故意的——”
柒小墨眼看着就要看到那女人袒露的身躯吓得他赶紧闭上眼冲她大喊一声,等了半晌,头上传来重量,紧接着头顶丝滑的锦帛把他整个人罩住。
柒小墨呆了呆,慢慢睁开双眸,眼前的一片红色罩住他的视线,肩膀上紧贴的面料触感让他心生疑惑。
这是……
“不把本王的衣服缝好仔细你的皮。”
就、就这样?
柒小墨手忙脚乱扯下头上的红衣,睁大眼眸直直看向门口,空无一人?柒小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女人就这么走了。
于是他做了一件十分欠揍的事。
“喂——你走了?真走了?!信不信我拿你衣服擦马桶——”
砰——
话音刚落,原本打开的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兀地吓得柒小墨手一抖,紧紧攥紧手中的衣服,望了望四周秒怂干笑,“不不不,我说笑的……姐姐你走好,我一定把它缝的天衣无缝……”
过了好久,直到胸口以下的水温度都快凉了柒小墨才真正明白那女人真的走了,手上的红衣泡了水浮浮沉沉罩在水面上,底下伸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柒小墨盯着那红衣好久,忽然的水面泛起涟漪,水声开始哗啦啦响,柒小墨把红衣当搓澡巾,一边忿忿地搓着身体一边小声地咒骂道,“死流氓、臭流氓……就知道用暴力恐吓我……我搓,我搓,我再搓……闻闻小爷的香脚,香不香?嗯?”
柒小墨两脚趾夹住红衣领把那件衣服踹到浴缸角落里,小表情有着解恨,“都不说话,肯定香死你了,哼,便宜你了,小爷的身体也是你一个臭流氓可以肖想的?吃我一脚,再吃一脚——”
……
然而,解恨一时爽,缝纫火葬场。
半夜一点,临水街33号房子的卧室里还亮着灯光,在漆黑一片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微弱却又始终坚强不屈地坚持不灭。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辣么苦……”白炽灯光下把天蓝色格调的房间衬得柔和起来,一抹小小的身着蓝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