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在清早被高文举敲门声惊醒,朱逸悦这回有准备地出来了,看着高文举微笑着,就差没说出“快来夸我”这句话。
先被敲响门的叶云烟随后才出来,见两人准备好了,微微一笑,一起去吃早点。
然后今天叶云烟不必前去警局,所以和两人一起去车站,一起等公交车。
除了些许的差别,完全就是昨日形成的翻版,望着车站的人流,叶云烟心里却有一丝丝异样。
昨天高文举敲响了朱逸悦的门,然后朱逸悦闹出了个小笑话,说明高文举事前并未联系过她,而叶云烟也不曾联系过高文举。
那么……高文举如何知道她们住在哪的?要知道她们是回到县城才决定住所,并没有机会事前告诉高文举。
“怎么了?”手里拿着两份火烧的高文举走回来递给二人,看叶云烟似乎在深思什么,便问道。
“没事。”叶云烟摇摇头,把问题抛到一边,问向今天的大导游:“今天去哪?”
“村里?城里?”
“当然是村里。”朱逸悦笑道,昨天当了回长辈,现在想来还有激动,似乎对村子有了一点点的归属感。
“那就去后面摘果子吧,这季节还有些果子挂在树上。”高文举将她们注意力再度从村子转移了出去。
从熟悉的车站下车,无论多少次,只要看见田野都会有种回归自然的清新感。
“你们又来了,要吃吃水果吗?我刚摘的。”亲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柳嫂从车站经过,看见三人便笑道,主动递出手里的篮子,光泽诱人的水果让人垂涎欲滴。
“不用了,刚吃过早饭,现在饱着呢。”高文举露出了笑容。
叶云烟和朱逸悦也笑着挥手拒绝,不是她们不领情,方才吃过高文举给的火烧,实在吃不下别的了。
柳嫂有些遗憾地收回篮子,看着高文举嗔怪道:“这么久不回来,对你柳嫂都生分了。”
高文举摇摇头,罕见露出温柔的笑容:“看见您还是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柳嫂动作一顿,叹口气走过三人身旁:“真是好孩子呢。”
朱逸悦拉着叶云烟小声道:“你发现没有,柳嫂皮肤真好,明明还要干农活,却非常白皙呢。”
叶云烟这才察觉这一异常,打量起柳嫂来,却听朱逸悦又道:“好羡慕啊。”她哑然一笑,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倒在客厅里的张强被厨房的烟味熏醒,他摸着宿醉的脑袋摇晃着走向厨房,他好像记得喝醉前做了什么事,对了,好像把妻子小柳活生生打死了。
一惊之下,酒醒了一半,却见厨房里端着早饭出来的柳嫂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你醒了啊。”
见到活生生的柳嫂,张强心里放下心了,没打死人就好,恐惧转为愤怒一脚踹了上去,“谁叫你煮饭的,没用的东西,今天不许吃早饭。”
柳嫂怯懦地缩回厨房,蹲在柴火旁,老实听着丈夫的话,脚上栓着铁链子,长度只够她走到前院。
叶云烟摘下一枚野果子,“这个能吃吗?”她回头问着高文举,高文举对这里最是熟悉,似乎什么果子他都能叫上称呼。
“那个啊,当地叫它小苹果,尝尝就是了,别多吃。”高文举在野外表现出丰富的经验,让两女倍感安心。
丛林里时不时有些窜动的小动物,朱逸悦喜欢野兔,她记得小时候养过兔子,后来只是被出差回来的老爸红烧了。
手里握着两个果子,跟了上去,都说狡兔三窟,她倒要看看兔子窝是什么模样。
跟着兔子拨开几波草丛,来到一片小平地上,这里七零八落有些坟墓,应该是村里人安置的,面前一人舞着刀,喝着酒。
朱逸悦看不懂刀法,但是舞刀的动作并没有狠厉,更像是表演,她便安静看着。
“逸悦在哪呢?”找上来的叶云烟打断了舞刀人的动作,高文举看着李封刀将木刀收回鞘里,“很有雅兴?”
李封刀笑道:“路过这里,既然主人愿意欣赏,那鄙人也不能藏拙啊。”
话虽如此,他的外套都被从内浸出的汗水湿透,坟墓前的脚步印清晰可见,不知道他在这里舞刀多久,可能有好几个小时,也可能是一整夜。
李封刀对两女打个招呼便告辞了,他又要去另外的地方。
“这里的鬼,被净化了。”卫玲玲望着坟墓前不断消散的灵魂说道,“它们满足地被送去投胎,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她惊恐地看着后面喝着酒远去的刀客,要知道在她们面前要隐藏身份而且不露出丝毫气息,说明对方实力可能在三人之上!
“这个果子熟透了,你们尝尝,可甜了。”高文举从一旁摘下几颗,有坟墓的鬼守着,寻常动物不敢来此觅食,往往会留下几颗完整的大果子。
“真的耶。”朱逸悦开心品尝着,不知道是因为果子甜,或是因为是高文举给的。
面对露出率直笑容的高文举,叶云烟第一次见到这个大男孩毫不做作的神情,他仿佛总是有谜团环绕而显得凝重,但是这几天玩耍时,终于能露出单纯的快乐了。
叶云烟也笑着加入这份快乐,相比这边三人的欢乐活动,村子里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高父一大早就下田了,他没让高文举来帮忙,毕竟这田不是留给他的,不过高文举偶尔会显出对庄稼的异常熟悉,也不知是不是高无忌偷偷告诉他的。
“哥,还忙着呢。”高老哥是高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