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成?”金氏忙坐直了身子道:“月儿,上次的事情,是我们家的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的错!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回去后,我可是好好儿的数落了她们一通。她们也知道错了。你放心,就是再借给她们十个胆子,也是断然不敢再如此了。你年纪虽然是比她们小,可是却比她们懂礼的多!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导好她们,说起来,这做的最错的,就是我了。月儿,这些东西,你无论如何也得收下,否则,我可是寝食不安哪。”
看到金氏一脸的悔意,似乎是还有些气恼,想想事情既然是已经过去了,也的确是没有必要再多做计较。“好吧,那这些东西,晚辈便收下了。”话落,转头看向了徐嬷嬷,“你命人将这些东西拿下去,再去库房挑些上好的补品,给堂祖母包好了。待会儿让二位长辈带走。”
“是,小姐。”
杨氏和金氏一听,二人相视一笑,眸光微闪,而金氏则是有些受宠若惊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是来送贺礼的,这,哪有还往回拿的道理?”
“堂婶儿不必客气了。请用茶。”
金氏点点头,将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说了,又一块儿说了会儿话,这气氛倒也还算是融洽。苏惜月原说留二人一起在这儿用膳,可是二人推说还有事,便只是稍坐了一会儿,才走了。走时,看到了徐嬷嬷身后跟着的两个丫环手上都是捧着高高的盒子,这心里头自然是高兴。这候府里拿出来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这一趟也算是没白来。
苏惜月一直是送到了门口,并且是亲手扶着杨氏上了马车,直把杨氏给乐的找不到北了似的!这回去的路上,就一直想着,这清乐郡主亲自扶她上的马车,这是什么?这是面子!
苏惜月不动声色地送走了二人,待马车渐行渐远,苏惜月的脸色,才变得难看了起来。
“小姐,要不要先去禀报了老太太?”徐嬷嬷扶了苏惜月跨过门槛儿。
“走吧,总是要跟祖母说一声儿的,让人将玉儿也叫去祖母院子里吧,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是,小姐。”
一进屋子,就见老夫人正在榻上假寐。
“回来了?可是将客人送走了?”
“回祖母,已经送走了。”说着,在一旁站了,将她二人今日来的意思跟老夫人学了一遍。说到一半儿的时候,刚才苏玉儿也进来了。
听完了苏惜月的话,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那个苏恪,竟然是想着将那小妾给抬为了平妻?想不到,这金氏倒也是愿意?”
“回祖母,这愿意不愿意的,咱们哪儿知道?不过,孙女儿瞧着,堂祖母倒是很乐意,主要,是听说那位即将被抬为平妻的小妾,这家世好,父亲也是官身,想着,是于堂叔的前程有利吧。”
“哼!才回京几天,就不知道安生了!罢了,他们府里头的事儿,咱们也管不着,由着他折腾去吧!”
“祖母,那您看,那日,您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为何不去?我若是不去,那杨氏岂能安生地下来?还指不定因为这个,要叨叨我多久呢?”
苏玉儿听了,倒是有些好奇道:“祖母,这堂叔抬平妻,为何要我与姐姐也去?不是说,这种场合,只要是长辈们到了就成了吗?”
“这个杨氏,还真是个会算计的!还不是觉得你二姐姐是郡主?她可是现在咱们大庆朝,唯一的一位异姓郡主。请了她去,杨氏自然就会觉得脸上有光了。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怕不仅仅是杨氏的意思。”
“祖母说的对,我听堂祖母说起时,堂婶儿的脸色,似乎是有些不好看。我若是去了,分明就是给那个平妻长脸了。这让堂婶儿这样的正妻,以后如何自处?再说了,堂婶儿家出身本就不高,如今那小妾虽还未被抬成平妻,可是我听人说,那小妾在府上,已是处处压了堂婶儿一头了!我若是再去,怕是以后堂婶儿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苏玉儿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呀!姐姐是说,那些长辈们、客人们自然是会以为你是冲着那平妻的面子去的。到时候,这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人家都会偏向了那位平妻堂婶儿?”
老夫人一听乐了,“你这丫头倒是开窍了!还弄个什么平妻堂婶儿出来了,以后若是见着了,就叫小堂婶儿就是了。”
“是,祖母。”
老夫人笑着看了看她,又转头道:“月儿,你这话虽是没错,可是你既是应下了,若是不去,岂不是会让你堂祖母觉得你架子大了?你不去,你堂婶儿自然是不会怪你,反倒是还得谢谢你。可是你堂祖母那儿,怕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祖母放心。孙女儿自然是有法子避过此事。而且,这种场合,说实话,玉儿去,也是有些不妥的。她现在十二,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那日去了,也难免是要被一些夫人们端详。您看?”
“有道理。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也有分寸。不如,那日,就由你找个托辞,连同你妹妹一起去不成了。”
“是,祖母。”
“二姐姐,这小妾抬为平妻,不是说有着严格的规矩吗?我听人说过,咱们大庆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抬为平妻的。”
“没错儿!”苏惜月看到老夫人示意她继续说,便笑道:“无大功者,不可抬为平妻;无子嗣者,不可抬为平妻;德行有亏者,不可抬为平妻;出身低j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