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高文阳定然是会在暗中设了套子,布了局,等着卢江呢!这些年,他所做下的一些阴私事儿,之所没有卢江的参与,可是高文阳仍然是对他态度大方,你们以为是因为什么?”
众面面相觑,似乎是还没有想明白,苏惜月则是摇摇头道,“卢夫人,可是高家的嫡女!”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这高文阳从卢江这里下不去手,便只能是从卢夫人,卢公子等人的身上下手了!这一点,也是官场上许多人惯用的把戏!
“多谢王妃提醒。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白虎说完,便和玄武商量了几句后,再度站好,面向王爷。
“还请王爷下令。这卢江,是保,是舍?”
“卢江为官还是不错的!再者,这一次,咱们主要动的,是高文博和高文阳,并非是整个儿高家!不然的话,你以为为何本王昨晚上没有杀尽高家的那些暗卫,而是任由他去通风报信了?”
“是,王爷。属下明白了。属下即刻去办。”
苏惜月见此,点点头,王爷的心思果然是细腻!没有想过要将高家连根拔起,一来,是顾虑到了秦王的感受,毕竟那是他的外祖家,二来,这高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能用了!至少,这高家的女婿卢江,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三来嘛,不知瑞王爷,是不是也是因为考虑到了文昌候府?毕竟,这些年,他们还是走动的比较勤的。
看到人都已是散的差不多了,苏惜月才到了瑞王的身边儿站定,“明熙,想不到你的思虑竟是如此周全!这样一来,咱们就掌握了主动权,毕竟,若是真的将卢江给扯了进来,这江南,怕是真的就要乱上一阵子了!至少,这底下的官员们,会是个个儿胆战心惊,这该干的事儿,怕也就是干不好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瑞王轻握了苏惜月的手,看向了这一片废墟,“好好儿的一座别庄,竟然是一夜之间,便烧成了灰烬,着实是可惜了!”
苏惜月轻笑道,“你这人也是!为何不心疼粮食?反倒是心疼起了这庄子?”
“惜惜早就看明白了,不是吗?”
苏惜月再度浅笑,“我知你面上虽冷,却也是心怀百姓,不然的话,又何需费尽心思,布下了这等局中之局?你先是将五万石的粮食,刻意幌报成了十万石!你这是料准了这粮食会再让高家给吐出来,而且是还得多吐出一倍来!”
“还有呢?”瑞王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等着她的再度品评。
“你顺滕摸瓜,找到了这里,并且是发现了大量的粮食。这会儿,一把火烧了,自然是所有人都以为那粮食也是随之化为灰烬!而高文阳这会儿应该担心的,不是自己会被按个什么罪名,而是那支私兵,会不会给露出一些端倪来!若是果真如此,那才是他们高家,真正的催命符!”
“你这丫头,果真是聪明!”瑞王说着,还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那现在呢?你想如何?”
“接下来,应该就是搜查高家了!本王已经命人在高家的祖宅里也藏了十几车的粮食,这样一来,彻底地搜查一番,自然就是免不了的!而高文博也必将会是牵扯其中,其罪名便是通风报信,协助高文阳抢劫官粮。如此一来。高家,基本上就会只剩一个空壳儿了!”
“你真的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高家完了?”苏惜月自是不信的,这高家在江南的声望极高,再加上他们在江南经营多年,必然也是有着诸多的财路和亲信。若是就此完了,不免有些可惜。
“惜惜不赞同?”瑞王不答反问道。
苏惜月摇摇头,“若是高家真的还有能人的话,也未必就不能将高家扶植起来,使他们能够一心为你卖命,或者是说,为了朝廷效力。不再是只贪图一己的私欲了!”
“本王当初果然是没有看错你。事事都被你给料中了!”
“呃?”苏惜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瑞王笑道,“事实上,本王和明存联手,这几年,可是一直在暗中扶植着高家的一支旁支。说是旁支,也是当年明存生母的亲堂兄。只是后来因为与高文阳在家族利益的一些问题上出现了分歧,所以,就迁到了乡下,很少再回苏州城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这一局,竟然是布的如此精妙!只是,高文阳和高文博所犯下的罪行,怕是要罪及九族了!”
“你放心。既然是本王有意的扶植了他们,就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了!那本王这几年的心力和财力岂不是白耗了?再说了,这中间,还有明存在调停着呢。他在京中,一切自然就会好办的多了。”
苏惜月明白,他这意思是说,有秦王在京,皇上的耳边,不一定听见的,就只是一味地打击高家的话!换句话说,秦王和瑞王二人早已布好了局,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然后让整个高家,或者说是整个高氏一族,彻底地翻天了!
两日后,高氏一族在乡下的旁支,也就是高文阳的堂弟高文安进城,控诉了这些年高文阳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并且,将高文阳和高文博联手坑害族人!所有不顺其意者,不是被放逐到了乡下,便是莫名其妙地暴毙,再不然,就是直接给赶出了族谱!
如此一来,原本是一直在议论着高家的不是的人们,渐渐地变了口风,又成了是抚安伯不仁不义,居然是连同宗之人,都不肯放过,心思恶毒,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