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哥哥身边儿以前有一位长随,是叫苏青吧?”
“没错。妹妹怎么想起他来了?”
“不知他现在何处?”
“哦,这次在南疆平叛,他受了伤,我一直是让他院子里头养伤呢。怎么?找他有事?”
苏惜月笑了笑,“这么长时日了,再重的伤,也应该是能动了吧?可否将他叫过来?”
苏挚虽不明白妹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妹妹的心意,他是从来都不会违背了的。连忙着了人去叫苏青。
苏惜月再看向了底下跪着的春生,“你说那日哥哥喝多了酒,所以才会酒后乱xing,错把进来的红袖当成了少夫人,可是这个意思?”
“回二小姐,正是如此。事后,事后,奴才不敢擅自做主,还让人叫来了以前在世子爷身边儿伺侯的老嬷嬷,当时那床上还有些落红。”
红袖听了脸色绯红,而程子兰则是气得浑身直哆嗦,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苏惜月注意到,哥哥听罢,却是有些心虚且愧疚地看向了嫂嫂,并未理会那地上的红袖,如此,苏惜月倒也是心安了。
“苏青给世子爷,二小姐,少夫人请安。”苏青的左胳膊还用布布吊着,显然是伤了筋骨,一时半会儿,怕是动不得。
“快快免礼,伤势可好些了?”
“多谢二小姐关心,属下好多了。”
“苏青,我且问你,你在哥哥身边伺候多久了?”
“回二小姐,属下自六岁时便跟着少爷了。到现在,也有十几个年头儿了。”
“嗯。”苏惜月点点头,“我且问你,世子爷平日里可酗酒?”
“回二小姐,世子爷向来是洁身自好,即便是平日里有应酬,也是尽量地少喝酒,因为少爷说过,二小姐不喜欢一身酒气的老爷,自然也就不喜欢他这个做哥哥的一身酒气了。”
程子兰听了,倒是多看了苏挚一眼,想不到,他倒是个心疼妹妹的!而苏挚则是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两声,却没说话。
“那我问你,哥哥醉酒后,可会胡言乱语?”
“回小姐,少爷酒量极好,而且酒品也是极好的,即便是真的喝多了,醉了,最多也就只是倒头就睡而已,从未有过失礼的行为。”
程子兰听到这里,明白了。而苏挚则是懵了一下后,也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自己那日不过才饮了两三壶酒,哪里就会醉了?想想以前自己跟李冰在一起拼酒,他可是喝过两大坛酒都不醉的!这样一想,眼底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怀疑,直直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了!
春生一听,暗叫不妙,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却仍是想着再为自己辩驳一二,“许是那日世子爷与少夫人绊了嘴,所以心情有些烦闷,这酒量便差了一些。人不都是说这心情郁闷,这酒也便醉的快么?”
红袖听了,也是连忙道,“是呀,那日奴婢进来,就见少爷醉眼朦胧,一把拉住了奴婢的手,还叫奴婢子兰呢。”
这会儿也顾不得其它了,无论如何,是得让少爷将他占了自己清白的事儿给坐实了!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坐实了自己在酒里头下了药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这堂堂侯府,还能真不顾脸面,将自己给打杀了?这样一来,少夫人必然就是会落下个嫉妒的恶名,这与少爷,与侯府,都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
“你们两个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是敢算计本少爷!说!是谁给了你这样天大的胆子,竟然是敢算计起主子来了!”
苏挚火大,竟然是一脚就将那春生给踹翻在地,而此时,这程子兰也明白了过来,自己夫妻俩,这是让人给算计了!
程子兰强忍了怒火,她原先是恼了苏挚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所以才会一时失了理智,这会儿听着苏惜月不慌不忙地就将事情给掰扯开了,立马也就清明了起来。
“来人,去老夫人房里请过两名资深的嬷嬷来,别外,再加上我身边儿的这一位,你们三人,好好儿为这位红袖姑娘检查检查,是最近这几日失了身,还是一早就已经是被人破了身了?”
“是,少夫人。”身边儿的嬷嬷见自家小姐也清醒过来了,立马就着了人去请人了。
还没查,只是这番话一说出来,那红袖的脸便是一白,身子顿时就软弱无力,一脸呆滞了!
不多时,几位嬷嬷就真的将她拉到了里间儿,一番查探后,这禀报的结果,竟然是让人大吃一惊!
这红袖,竟然是早就非完璧,虽不能查出是何时失了身,可是这几位经验老道的嬷嬷却是一致断定,绝非是这三五日的事儿!
其中一位嬷嬷仗着胆子道,“世子爷,要不还是请府医过来给红袖把个脉吧,奴婢瞧着,有些不对劲呀。”
程子兰听了,立马就让人叫了府医过来,仔细地诊完脉后,得出的结果,更是让人难以置信,这个丫头,竟然是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这下子,什么醉酒失礼,什么错看成子兰等等,这些谎言,在事实面前,竟然是都成了一个笑话!
苏挚大怒,让人先将春生拉出去打二十板子,看他说是不说!再让人将红袖押去了柴房,着人仔细看着。后打发了人都出去,苏惜月才一脸凝重道,“这件事情,怕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做怪。红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又是谁怂恿了她居然能使出这样的毒计来!还有,哥哥,你的身边儿,看来是要大清洗一番了。”
苏挚自然是明白妹妹的意思,一时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