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苏惜月便再也没有见过莫西华城。而因为上一次下药的事,莫西华英也是真的被软禁了起来,始终是未能再出宫门一步!这一点,倒是让苏惜月安心了不少。至少,自己能安安静静地养胎了。
唐乐儿一直是被苏惜月请来的嬷嬷仔细地教导着,规矩也是学得不错了,只是多年来被唐夫人的骄纵,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过来的!
唐欣儿和唐愉,这两位姑娘对于自己的婚事,都是十分地满意,最要紧的是,如果不出意外,她们还是可以在瑞王府风风光光的出嫁,这让她们两个原本在府中不受重视的两名庶女,如何不高兴?
除了感激苏惜月之外,对唐少聪这个兄长,也是分外地感激!毕竟那日,他可是为了她们二人的婚事,直接就下跪求了王妃的!而且她们也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有兄长的恳求,怕是瑞王妃也没有那么痛快就应下了。
如今这两姐妹每日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做做女红,再到瑞王妃这里,陪她说说话,也好让其打发一些无聊时光!
苏惜月有孕之后,瑞王便让人直接就将苏玉儿给接了过来,陪着她。这一来二去的,这三位姑娘,倒是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而唐欣儿和唐愉,看到瑞王妃是真心的心疼这位庶妹,这心眼儿里头,又是羡慕,又是有些泛酸呐!怎么自己就没有碰上一个这样好的嫡姐姐呢?
“来,我瞧瞧,你们两姐妹这是绣什么呢?”
唐欣儿和唐愉,正一个描花样子,一个在对着丝线的颜色,听到声音,便知道是苏玉儿来了。
“给三小姐请安。”
“行了!大家都这般熟了,也别太客气了。我刚刚去了膳房,姐姐说想吃粟子饼,我便命人多做了一些。来,你们也尝尝。以前姐姐就爱吃这个,只不过,我们都是只会吃,不会做!”
看到苏玉儿身手的小丫环端着一碟子的粟子饼过来了,两人便是又惊又喜。能与侯府的三小姐成为朋友,可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虽说苏玉儿是庶出,可那是真正的名门小姐,与她们自是不同的,甚至是比唐乐儿的身分,还要再高上几分呢。
“我前些日子,可是听说那位陈校尉,现在已是升了职了,听说是叫什么官儿来着?”唐欣儿故意笑问道。
唐愉搭腔道,“是不是前锋校之类的来着?我也没记住。”
“是参将!哪里是什么前锋校?”话刚一说完,苏玉儿便意识到自己主错话了,脸立刻就红的跟什么似的了。
“哦?原来是参将呀!”两姐妹倒是异口同声地出了声儿,而且还是都将尾音拉的长长的,更让苏玉儿觉得羞怯了些。
“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两姐妹是联合起来欺负我的!哼!既然这样,这粟子饼,你们不吃也罢。”话落,作势就要去端那碟子,可是唐家两姐妹哪里能让?很快,三人便是笑作一团了。
“明明就是快出阁的人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庄重一些,平日里就是这样学的规矩?”
三人齐齐回头一看,竟然是唐乐儿!
唐欣儿和唐愉的脸色稍变,连忙低了头,一幅伏低做小的样子,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嫡小姐呢?
苏玉儿愣了一下后,便面带不悦道,“哟,唐小姐倒是好大的架子!怎么?这是在编排我们安定侯府的姑娘没有规矩了?”
唐乐儿本来是想着借着敲打那两名庶女的机会,也趁机羞辱苏玉儿一番,不过就是一介庶女,装什么主子?可是现在一听这话,她却是不敢应了!这罪名可是太大了!要知道,这瑞王妃出自安定侯府,新的武昌侯夫人也是出自安定侯府,若是她这般地承认了,岂不是将整个儿安定侯府给得罪了?
“三小姐说笑了。安定侯府的规矩,自然是极好的,乐儿哪里敢置喙?不过就是看不惯这两人的作派罢了,无意得罪三小姐。”唐乐儿很快反应了过来,轻声道。
苏玉儿的眉一挑,这意思就是说她们在讨论唐府的规矩,自己一个外姓人,还是莫要插嘴的好!
“咦,欣儿姐姐,你不是才是唐府的大小姐吗?怎么竟是这般地惧怕你的妹妹?这倒是让我觉得新鲜了!”
“三小姐有所不知,这嫡庶有别,自古有之。”唐欣儿感激她肯为自己说话,只是,这嫡庶之别,岂是能随意更改的?
“嫡庶之别?”苏玉儿歪着头想了想,遂点头道,“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只是,还有一句,不是长幼有别吗?”
苏玉儿看似无意的话,却是成功地惹恼了唐乐儿!这分明就是在帮着她们两个庶姐妹说话了?自己的确是比唐欣儿年幼,可是那又如何?嫡庶之别,岂是什么长幼有序就可以给扳倒的?
“三小姐怕是弄错了吧?就是先重嫡庶之别,再议长幼有序的。说起来,三小姐在府上是最小的小姐,许是多年来得了上头兄长姐姐的庇佑,没有这种意识,倒也是正常。”
这就是在讽刺苏玉儿仗着兄长姐姐的宠爱,不敬嫡姐了?
苏玉儿也恼了,这唐乐儿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是还敢对她们侯府的事指手划脚了?
“唐小姐所言极是!我的确是在府中得了姐姐和哥哥嫂嫂们的庇佑。我们侯府的子嗣虽然不多,可是贵在兄妹之间感情深厚和美,父亲也常常因此而赞我们兄妹四人,知道礼让谦虚,处处有节。而我祖母也常常欣慰,我的嫡姐是个明事理,顾大局之人,虽说我大姐姐是庶出,可是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