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则听着她一本正经胡说八扯,转头看向车窗外,再次嗤笑一声。
不是,你笑什么,太阳老公公怎么着你了?
许端也看向车窗外,然后安静如鸡了。
是阴天!竟然是阴天!
神他妈太阳公公。
车里很安静,许端安安静静当了一分钟的哑巴美人,绷不住了。
“宝……则则……诶,我能叫你则则不?你叫我端端、阿端、端儿……都可以滴!”许端把“端美人”“端宝贝”“端老婆”一系列的名字咽在肚子里,以后有机会再喊吧。
垣则搭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吐出来的话并不那么美好:“短腿。”
“……”许端几乎炸毛,“短腿?你有胆再说一遍?你见过这么长的短腿?我腿不短,黄金比例,披上个床单都能走维密!”
“我觉得应该是我语文太好了,以至于我数学有了情绪,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门外星语言,你数学是怎么考满分的?”她们数学老师数落她们班学生时经常会拿别人班学生为例子,上次拿的例子就是垣则,那时她并不知道垣则是他,还默默吐槽了她们数学老师的宠妃又换了。
垣则掀了掀唇角,一本正经地嘲讽:“我会外星语言。”
“……那你能教教我吗?”补课啊神马的,最容易发生奸情了。
垣则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你资质愚钝,我教不起。”
许端:“……”
说好的同学友爱呢?
下了车子,垣则不紧不慢地往学校走,他走一步许端就要迈两步才能跟上,就形成了他前面看似慢悠悠地走着,许端一瘸一拐小跑着跟在身后。
“你慢点儿,我还是个伤员啊!”有大长腿了不起啊,嘤嘤嘤,有大长腿就是了不起,我也想要大长腿。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前面垣则迈出的步子小了很多,他转身看向可怜兮兮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吐字清晰:“短腿。”
许端鼓了鼓腮帮子,瞅了瞅垣则的腿,又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腿,腮帮子瞬间瘪了下去,似乎、好像是有点短哦。
不对,这不是重点。
许端跟上去:“你不能这么说仙女!”
垣则头也不回地:“这可真是仙女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
“今天早上你没烧饼吃了。”许端一手扯住垣则的衣角,一手掏钱在一旁的烧饼摊买了个大烧饼。
垣则视线从她手中的烧饼落在她的脸上:“怪不得。”
许端啃了一口烧饼,抬起头一脸疑惑:“什么?”
垣则耐心解释:“你脸,烧饼。”
许端:“……”
好想把烧饼拍到他脸上,什么眼神儿,她明明是巴掌大的鹅蛋脸,你才烧饼。
她恨恨地咬了一口烧饼,看不见前面的人嘴角轻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