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宁次顿了顿首后,接着向笠藤幸原讲述起来。
“将军阁下,您的话确实不错,这卑贱的支那人哪能称得上战神的荣誉称号。不过,卑职倒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严凯的传说。都说这个严凯作战根本就没有一个规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这说明这个严凯根本就没有学过军事,自然是指挥作战完全没有条理,只是胡乱的莽撞而已。当然,运气好时,也会被他撞到幸运的胜仗而已。”
而笠藤幸原还没等川岛宁次讲完,便十分不屑地打断了川岛宁次的话题。
川岛宁次被打断话题后,只能沮丧地向笠藤幸原说道。
“可是,这个严凯却是累战累胜,极少有过败战呀。这凡是与其交战过的皇军将领,都称这个严凯就像是一个鬼魂似的幽灵,让人总是防不胜防地突然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狠狠地咬你一口。”
“纳尼,会有这样的事吗?”笠藤幸原霍然起身,死死的盯着川岛宁次大声责备道,“难道这不是那些蠢猪打败了,却用这谎言来掩盖自己的无能滑稽之谈吗?”
“哈依,卑职知道这很荒谬,不过……”川岛宁次见笠藤幸原发火了,便不敢正视上司,说话的声音也怯弱了许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也许真是那样吧?要不然什么都众说一致呢。”
“八格,这世上哪里真的有什么鬼魂呢?这一定是那些愚蠢的懦夫编造出来的谎言!”笠藤幸原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向自己参谋长交待道,“让甲横继续寻找出他的二个大队,直到找到为止。”
“哈依。”川岛宁次见笠藤幸原完全不理会这些,只得重重顿首,然后便急忙地离开笠藤幸原,去找人继续联系甲横联队了。
“八格,这支那人就是卑贱,完全的不能像武士一样和皇军一战!”望着川岛宁次匆忙离开的背影,笠藤幸原非常无奈地怒骂了一声。
“来人!”突然,笠藤幸原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大声地叫了一声。
“将军阁下,您有什么吩咐吗?”而他的副官立即就上前恭敬地小声问道。
“命令部队就地宿营吧。”笠藤幸原朝副官交待道。
“我们不追击八路了,就在这儿宿营吗?”那副官却被这个命令弄得莫名其妙的傻傻问了一句。
“八格,难道这野地就不能宿营了?我们的勇士什么时候养成这么奢侈娇惯了?”笠藤幸原闻声,立即就叱骂了自己副官一句。
“哈依。”这个副官被训后,立即就挺直身体顿首致歉地回应了一声后,才转身去传达命令。
于是,山野上顿时就响起了一阵阵的小喇叭的声音,小鬼子们纷纷就开始忙乱寻找可宿营的地方。
而川岛宁次却不敢离开通讯电台,便守着电台旁边裹着一床军用毛毯,靠在一块岩石下面颤抖的冻了大半夜。直到快要天亮时,才被通讯兵叫醒了。
“报告参谋长阁下,甲横联队回电。”
“哟西。”一听说是甲横联队回电,川岛宁次只好强打起精神来,接过电文迅速地看了起来。
甲横联队回电十分简单,只说前山和千叶都已经先后回到联队驻场,只是任务失败,部队损失惨重。而且确定了他们是遇到了严凯的独立旅的突然袭击,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仓促应战导致的失败。
川岛宁次看完后,也不敢怠慢,当即就急忙找到笠藤幸原,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他。
“纳尼,前山和千叶都回到甲横联队了?”笠藤幸原被从暖和的被窝里叫起来,十分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
“是的,将军阁下。这是甲横联队的电报。”而冻了一夜的川岛宁次,鼻涕都将电文给打湿了,只好往身上擦了擦后,双手呈给了笠藤幸原。
“八格,果然是严凯的独立旅!这到底是支什么样的支那人部队呢?”笠藤幸原看完电报后,一时也闹不清是什么回事,于是便恼怒地骂了一句。
而一旁的川岛宁次倒是很称职地用被鼻涕塞了鼻孔,含糊不清地向笠藤幸原报告道。
“严凯的独立旅,是隶属八路军晋察冀军区司令部的直属部队,下辖三个步兵团,一个机炮团……”
“纳尼,这个严凯独立旅是八路晋察冀军区司令部的直属部队?”笠藤幸原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哈依。而且是八路军区的主要主力之一。”川岛宁次立即加以肯定的补充了一句。
“哟西。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咬住了八路晋察冀军区司令部的主力了?”笠藤幸原那张失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喜的笑意了。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如果单从这个电报上来判断,应该是这样的,将军阁下。”而川岛宁次却不敢完全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