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小皇帝终于忍不住了。小皇帝还没下定决心,看来我们得想办法给小皇帝多点信心才是,不然怎么看小皇帝跟李克用打个两败俱伤。”
得知朝廷调回了左天策军,朱温在府中笑得十分开心。
去年他就想逼朝廷出兵河东,可是正好碰到吐蕃犯境,让小皇帝找借口躲过去了。
没想到今年小皇帝终于忍不住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总想做点大事。
“殿下说的有道理,想来很快朝中就会有消息传来。”敬翔笑着道。
“毕竟小皇帝还没下定决心,迟则生变。可惜了张浚、杜让能两人被调离了朝廷,现在没人可以帮我们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小皇帝故意的。
要不,先生替本王走一趟长安?”
朱温想了想,也就敬翔合适,倒不是其他人不行,而是其他人没有敬翔的本事,去了反而容易坏事。
“属下遵命!”
敬翔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这次必须让朝廷出兵。
。。。。。。
今天晚上,朱温的府上比较热闹,因为朱友让从长安回来了。
对于这个不懂军务,但是在赚钱上很有本事的义子,朱温还是比较喜欢的。
宣武是四战之地,又被秦宗权祸害过,所以在粮草上一直有些拮据。
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总不能像秦宗权那样,对治下的百姓横征暴敛吧。
好在有这个义子,给他提供了不少军费,仅仅去年就高达15万贯,也算是缓解了一下宣武的拮据情况。
对方去了长安那么久,这次回来,朱温肯定得好好招待对方,所以便在府上设宴,为对方接风洗尘。
“友让,你怎么想起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朱温看到朱友让旁边的女子,脸上露出异色,没想到对方在长安倒找了这么一个貌美的妾室。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也自然不会盯着名义上是自己儿媳看,而是举起酒杯,跟朱友让对饮。
朱友让没有注意到朱温脸上的异样,连忙双手举杯,回到,“义父,这段时间长安发生了不少事,书信这些并不安全,也解释不清,所以孩儿觉得应该亲自回来跟义父商量一下。”
朱温笑着道,“既然这样,那友让你就跟为父说说前段时间的私盐事件吧。”
“回禀义父,私盐事件主要是锦衣卫查到了河中盐池产量不对引起的。。。。。。对于这锦衣卫,孩儿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这次私盐事件却是证明锦衣卫就是朝廷布置在各地的眼睛。
河中盐池的私盐,孩儿也购买过,也知道这里的私盐其实在多年前就存在,这么久没被发现,却被锦衣卫打探清楚,可见锦衣卫的爪牙无孔不入。
孩儿担心锦衣卫在汴州也有探子,希望义父小心提防,以免被锦衣卫渗透。”
提到锦衣卫,朱温突然想起了张惠难产而死一事,会不会有锦衣卫的影子?
开始他真的以为张惠是难产而已,但让人查过后,发现张惠之前吃了一些不该吃的药,这才导致身体不好,最后在要生的时候,大出血而死。
知道这个结果后,朱温当时就很生气,不过却查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他把之前服侍张惠的侍女都给杀了,死无对证。
但是却有人在说可能是他的几个妾室搞的鬼,但这个事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
但现在挺朱友让这么说,他倒觉得可能是锦衣卫,但也觉得有些奇怪,锦衣卫对自己王妃下手干什么?
难道那小皇帝现在就想跟自己翻脸?
朱温的自大,就把锦衣卫跟张惠的死撇清了。
朱温点了点头,“有可能,后面为父就让人去暗中查查。”
“义父,还有一个事,孩儿觉得有必要跟义父请示一下。”朱友让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什么事?”
“有一个机会,就是河中盐池后,孩儿通过在朝中的关系可以从河中盐池购买官盐在宣武、河阳这些地方贩卖。
孩儿觉得此事比较重要,不敢私自做主,所以回来向义父请示。”
朱友让没有说这个事是李振牵的线,更没有说朝廷在拉拢自己,他知道朱温生性多疑。
就算是自己没打算投靠朝廷,只要对方知道这个事,肯定会猜疑,所以他干脆就没说。
当然,朝廷那边可以作为自己的一个后路,自然不能跟朱温说。
朱温一愣,转而哈哈大笑,“为父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么好的事,直接答应就是。朝廷这是给我们送钱,为什么不要,这是想拉拢为父呢,你就不要有负担。”
什么拉拢你?分明是拉拢我行吗?
“既然衣服不反对,那等孩儿回到长安,就接下这事。有了这个财路,想来后面孩儿一年,也可以给义父提供更多的钱财。”
晚宴过后,就当朱友让准备回府的时候,却有侍女过来,“世子,老夫人想请夫人去聊聊天,其他几位世子的夫人也在。”
老夫人自然就是朱温的母亲,听到是老夫人有请,而且其他几个兄弟的妻子也在,朱友让也没有多想,就让旁边的爱妾跟着侍女一起前去,而他则是先回府了。
这边朱友让的爱妾钱氏跟着侍女来到内宅,然后侍女就带她到了一个房间等候。
钱氏也不以为意,她是朱友让在长安纳的妾,今年不到20。对于朱温也不是很了解,对于这个郡王府更不了解,这还是她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