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师邈有些犹豫,张蟾几人都没有催促对方,而是静静等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一脸严肃,“敢问张副使、李将军,若是末将那堂弟愿意归顺朝廷,可否保我王氏一族的安全。”
“那是自然!”张蟾笑着道,“之前节帅就说过,只要王师范愿降,便保王师范族人的安全,但是要迁居长安。”
对于张蟾的话,王师邈并没有怎么放心,又看向李文忠,后者左手搭在腰间的长剑上,笑着道,“张副使说的没错,这点保证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登州水师若是完整归顺,李某还可以向圣上汇报,给你王氏求一爵位。”
“李将军之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李某以这大唐宗室的身份担保,这下王将军可放心了?”
看李文忠那不像骗人的模样,王师邈想了想点头道,“好!末将愿意冒险走一遭!不过末将请求从海上前往登州!”
“张副使就这么同意王师邈离去?要是他带着登州水师里应外合攻打莱州怎么办?”
看到张蟾同意让王师邈去登州,霍存有些担忧。
他本以为这次平叛会跟叛军大打一场,结果刚到莱州,莱州这边就投降了。
若是登州再投降,岂不是什么也捞不到了?
“怕什么?他的家人都在莱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用担心!李将军不也同意王师邈去登州吗?是吧,李将军?”张蟾笑呵呵地看着李文忠。
李文忠脸上的笑容一手,淡淡道,“张副使的观点正是末将心中所想。”
“小狐狸!”
张蟾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不过这莱州水师却也是不得不防,那就劳烦李将军派人去水城看看吧,以防万一!”
“张副使放心,这点小事,末将晚点派一个都过去驻扎即可。一群水兵而已,海上才是他们逞威的地方,在地面上,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待着。”
。。。。。。
登州,水城。
作为登州水师的驻地,水城靠山,地势险要,从地面只要一条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道路,易守难攻。
若是登州水师跟登州城这边发生冲突,登州水师便可依靠地利固守水城。
但此时长官登州水师的事王敬武的胞弟王敬玄掌管,由于其兄对其很照顾,所以他对王师范也很忠心,一门心思只想辅佐这个侄子掌控淄青,自然不会叛乱。
不过这天清晨,一艘莱州水师的战船出现在登州水师的驻地的外海上。
“报,港外有一艘战船,疑是莱州水师战船。”
“莱州水师战船?”王敬玄连忙来到了望塔,看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战船,有些疑惑。
“将军,好像是王师邈将军的战船。”
“他不是投靠了朝廷吗?他的船怎么到这儿来了?”王敬玄皱眉道。
“将军,那现在怎么办?”
“来人,派几艘战船出港,把这艘船带进来!”
不过没等登州水师这边的船出港,那艘莱州水师的战船便打着白旗进了港,登州水师上下都严阵以待。
弓弩手握着手中的弓弩,刀盾兵的右手则是按着刀柄,随时准备拔刀。
待那艘战船停在码头后,一队士兵从上面走下来,看到为首的那个将领正是自己那投靠了朝廷的侄子王师邈,王敬玄便怒不可遏。
只见王敬玄便大步冲上前,一拳把王师邈揍翻在地,然后拔出旁边亲兵的横刀就架在了对方的脖子,刀刃抵着对方的喉咙。
“叛徒,你居然敢回来!”
王敬玄手上微微用力,就见王师邈的脖子上渗出一丝血线。
王师邈也被吓到了,没想到自己叔父真的想杀自己,那杀气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
“叔父,手下留情!”王师邈举着双手,不敢乱动。
“留情?我们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叛徒!”王敬玄咬牙切齿道。
“叔父,侄儿这也是为了我们王家。现在朝廷大军压境,登莱二州暗地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时候怎么去抵挡朝廷的大军?”王师邈连忙道。
“你还狡辩。。。”
王敬玄还没说完,一旁的其子王师虎连忙劝道,“父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把师邈堂兄带到里面去吧!”
听自己儿子这么一说,王敬玄才发现周围的登州水师将士神色有些怪。他这才想到,这登州水师想要投靠朝廷的将领并不少,若不是自己有些威望给压着,估计早就跟莱州水师一样了。
若是继续在这里耽搁,让手下这些将士看在眼里,估计心里也会有些犹豫了。你们这王家内部都有人投降了,他们还会继续效忠他们王家?
王敬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师邈,便把手中的横刀收起,扔给了一旁的亲兵,然后头也不回地说道。
“把他带到我的住处!”
“是!”
一刻钟后,王敬玄的住处,看着地上跪着的王师邈,他的脸色阴沉无比,“你最好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我会亲自替你父亲清理门户。”
“叔父,侄儿这次回来是想劝降师范堂弟归顺朝廷,不。。。。。”
“什么?”
听到王师邈这话,王敬玄便气不打一处来,作势便要冲上去对其拳打脚踢,不过却被王师虎给保住了。
“父亲息怒!”
“给老子放开!”
“父亲,这里又没有外人,何不听堂兄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