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意外的相见,尘封的糗事中,总会让有印像的人怀念,让不知道的人觉得好笑。
有时候事情其实没什么笑点,只是当数个相识的人聚在一起,突然间的笑谈,旁人就会被感染。
快乐能轻易感染开来,悲伤亦能动人心弦,唯独那些故事背后的怀念,唏嘘,落幕总是无人注意,或者说下意识的略过,只有当事人才懂其中喜与忧,乐与悲。
方晴当然听不出他们其中的感叹,非是不够聪明,不够细心,而是年龄尚未到,只有再过十年到了三十岁后,她才有可能悟到楚南歌,廖文星等人的心境。
不过这亦只是一个可能。
时代变了,她与楚南歌的时代并不一样,十年之隔,在某些时候相差很大。
但这种事谁也没去说破,说破了气氛就沉重了,这不是活着的目的,也不是他们到沙滩的目的。
“喂,南歌,我们比比游泳如何?看看老子抛你半条街?”
楚南歌躺在廖文星他们带来的沙滩席上,懒洋洋道:“不去,你们游吧,我合指一算,今天不宜下水,宜观望。”
“我还合指九算呢,算了,嫂子游水不?”
廖文星撇了眼沙滩席上的人吐槽了一句,礼貌上邀请方晴,小云此时亦拉着方晴前行,让她别管楚南歌。
楚南歌看着方晴望向自己,微笑道:“你去吧,小心点,我在这里躺一躺,吸收一点阳光。”
“嗯,那一会回来。”
前方刚扎好长发的雨伞在沙滩上左右压着腿,拉松手臂筋骨的同时笑道:“你们别肉麻了,南歌你不去就负责看守物件,等我表演什么叫游泳给你们看。”
楚南歌隐约知道雨伞读书时是游泳队的,听说目标是做救生员,不过看着她白白净净的皮肤和及腰长髪,想想就知道抛弃了那个职业,就是不知道在做什么。
“强子,加油,干掉她。”
与傻猪谈起恋爱的强子秀了秀肌肉,黑壮的他可是正经八百的泳池救生员,每天都得游水一两小时。
“放心,肯定让她吃尘土。”
“你敢?我让傻猪冷落你一周,哼哼。”雨伞冷笑着拉过站在自己身旁的傻猪,看着一脸丧气的强子。
“去吧,去吧,别吵我悟人生。”
楚南歌递起左手挥了挥,口中轻淡的赶起人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似乎有点不受控制的抽筋,所以便想着尽快让他们离开。
他不想让方晴知道这事。
这个最近不时出现的事,他早已习惯,就是劳累过度,睡眠太少的后果,医生让他抽筋时尽量放松,躺在安全的地方便好。
“看来要多睡一点。”
廖文星他们离开后,躺在沙滩席上的楚南歌低语了一句,便缓缓呼气吸气,尽量让自己心跳保持稳定。
不管什么时候,保持一个稳定心跳和冷静,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楚南歌也没管渐渐不受控制的右手,在不断的跳动中,半眯着眼望向天空,就那样静静等待抽筋现象消失。
这事他看过医生,可医生没说什么,只是开了点安眠药给他,让他多睡,多休息,少点抽烟,说是太过于劳累。
只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事。
一时三刻也改不掉。
停下跳动后,楚南歌用力握了握略麻的右手,满脸疲倦的看了眼海里戏笑的众人,便又躺回沙滩席上缓缓睡去。
“南歌...,南歌...。”
浅睡中,楚南歌听到方晴的叫声,用力的紧了紧眼皮再缓缓张开,轻声道:“嗯,你们回来了?”
“喂,不是让你看物品,才中午就睡觉。”
左手撑在沙滩上,楚南歌缓缓坐起笑道:“这么好的天气,晒着太阳睡一睡正好,而且谁会偷你的水喝。”
电话,钱包都锁在沙滩上方储物柜的人,听到楚南歌的话,顿时哑口无言,他说得真对。
方晴看着满脸倦意的楚南歌,柔声道:“你累了吗?要不我们回去吧?”
揉了揉脸庞,看着一脸担忧的方晴,楚南歌摇了摇头,他并不想扫掉方晴的兴致,看了眼腕表的时间道:“没什么,就是晒着太阳想睡觉,可以再待一会,现在才三点多。”
坐下来的方晴柔声道:“我也累了,洗洗身子,吃点东西就回去吧?”
“嗯。”楚南歌点点头后转向廖文星数人道:“你们呢?要不要去吃东西?”
“不了,我们才来没多久,再玩一会,你们先走吧。”
听到廖文星的话,楚南歌对小云说了句记得找我后,便带着方晴与他们数人道别,难得的相遇就到此为止。
再往后,恐怕就不会再见,或许说很少会聚在一起,毕竟他们之间的生活,只是交错而过,并不是紧密的连接在一起。
欢乐的日子总觉得短。
悲伤的生活总觉得长。
但其实时间都是一样,不会因喜或悲出现快慢,这一切都只是心态在变,在转。
所以每个人都竭力追求美好。
回走的路途中,海滩的长长廊道上,换回一身白裙,头带草帽的方晴挽起楚南歌左手,边走边问着刚才廖文星他们说的事,那些何书桓他们亦不知道的事。
好朋友,只是在心,并非日日夜夜在一起才算好朋友。
有时候最常见的往往是最普通的朋友,例如同事,而最知心,最要好的朋友往往很少见面。
因为再好,都要生活,都要为自己努力,所谓好朋友是指有事了,能够不问不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