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给九贤王泼了一桶冷水,提醒九贤王千万不要大意,原国的弱点是冶河,郑国的弱点是“走出去”,所以九贤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使大良,他想打通一条通往外面的大道,而关键时分,原国横插一脚,这说明东方俊也看出了郑国的用意,这样远见卓识的人,又怎会因为几条死鱼,就不知所措呢!
第二天早上,宫里来人,宣了九贤王进宫议事,白锦荷虽然没有进宫,她却知道良皇的用意,肯定是郑国对冶河下手,良皇得知了此事,如果良皇规劝九贤王,那说明良国与原国各自为战,如果良皇因此答应了九贤王的要求,说明良国和原国有了勾结,这个时候就得好好思虑,毕竟两个国家打一个国家,双拳难敌四手啊!
九贤王还没回来,太后宫里的太监却来到驿馆,见了白锦荷之后,直说“大喜”!白锦荷思索良久,不知喜从何来,细问了才知道,原来良皇宣九贤王进宫,就是商议两国结亲的事,良国将三公主嫁于九贤王,听了此事之后,白锦荷心里一紧。
九贤王答应了良皇的要求,良皇自然也满足了九贤王,表面看起来是大良和郑国的事情,其实原国的身影无处不在,白锦荷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南宫太后这么轻易放过冯燕,竟然同意三公主嫁到郑国。
送走了传旨的宫人,白锦荷让文默哄着小浮,有些事情现在想不通,必须等九贤王回来之后,询问清楚,才知分晓。
文默将小浮抱回他的屋子,拍打着小浮睡觉,他哄小浮哄习惯了,知道怎样能让小浮快速入睡,等到小浮睡着之后,文默从后窗出去,现在宫里的人应该去了驿馆的管事房,除了伺候的下人外,其他下人应该在下人房里待命。
文默趁控制飞鸟吸引九贤王的暗卫,趁暗卫失神瞬间,溜到了下人房那边,看四处没人,快速取了一件下人晾晒的衣服。九贤王的暗卫前院和后院隐藏了不少,可是其他院子只有零星一两个,这样文默偷衣服也轻松了许多。
文默回到房里,小浮还没睡醒,文默藏好偷来的衣服,然后坐下思量,等着小浮醒来,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文默打开屋门,竟然是文昱枫,文昱枫进门之后,小声对文默说“那份名单,你这里有什么进展吗?”
文默摇了摇头,偷取这份名单,比想象中要难很多,文昱枫不清楚九贤王布置的暗卫,以为只要避开九贤王就可以成事,却不知这驿馆里的一切,早已落入九贤王的掌控之中。
文昱枫安慰着说“九贤王心思缜密,从他那里拿东西,没那么容易,不急,机会总会有的。”
文默点点头,文昱枫坐下,然后看着文默说“驿馆里应该有宫里的眼线,而且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你留意着,这段时间,九贤王自顾不暇,我们不能全指望他。”
文默小心的问了一句“我们还能指望谁?”
文昱枫轻笑了一声说“齐家,我总怀疑九贤王别有用心,但是又不敢离他远去,所以我暗暗的接触了齐玉珍。”
文默不可思议的看着文昱枫说“大少爷是什么人,我们心里清楚,那样的人躲都来不及,怎么还敢主动招惹,你没告诉姐姐吧!”
文昱枫摇了摇头说“没有,我这也是迫于无奈,我们总不能把身家性命,全压在九贤王身上吧!万一他靠不住了,我们都有危险。”
文默明白文昱枫忧虑的事情,他一个人怎么能对付那么多人,处于劣势之下,均衡各种势力显得尤为重要,所以文昱枫在这种情况下的未雨绸缪,也是人之常情。
文昱枫继续对文默说“既然和齐玉珍有了牵连,以后还要靠你联系齐玉珍。”
文默爽快的应下,原来文昱枫过来,是为了这个事情,避开白锦荷,肯定不想让白锦荷知晓,不过与齐玉珍谋皮,文昱枫似乎太单薄了。
到了傍晚,九贤王派人传了消息,晚上宿在宫里,不回驿馆了,宫人离开后,白锦荷冷笑着说“死到临头了,他还真是春风得意啊!”
本来等着九贤王回来,和九贤王商量要事,没想到九贤王却宿在宫中,白锦荷因此心里不畅快,文昱枫看到白锦荷心情不好,便试探着说“我看九贤王也靠不住,我们还得另作打算。”
白锦荷听了文昱枫的话,依文昱枫的意思,肯定是亲近齐玉珍,不过和齐玉珍相比,还是九贤王比较可靠,白锦荷叹了口气说“现在还没到自寻出路的时候,如今形势复杂,人人都想得渔翁之利,一步走错,会天下大乱的。”
文昱枫不明白“天下大乱”,会是什么样的状况,但是九贤王现在的表现,让他非常不满,白锦荷心里不高兴,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文昱枫知道他这个晚上的幸福又泡汤了,该死的九贤王。
不过九贤王长时间不在,文默有了机会去前院看看,他换了衣服,装成驿馆的下人,拿了两件棉被,装作为前院送棉被的。
由于装作下人,文默便放松身体,这样即使被人看到了,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文默到了前院,守在前院的侍卫拦住文默,文默解释说有人嫌屋里阴凉,所以他送了两床被子过来,那两个侍卫仔细检查了棉被,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便放文默进去。
进了前院,文默小心的观察着周围,藏在暗处的那些暗卫,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文默放心的进了前院,东绕西绕,绕到下人房那边,将被子藏好,然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