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二十,文默在院子里和文仕贵切磋,上次颂王临走时说了,仅仅轻功不错,还进不了他的部队,所以文仕贵自己定了一个计划,将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练功。
文默从京城回来,就被文昱枫像牲畜一般压迫着,难得文昱枫不在家,这个时候不放松,什么时候放松!
大门没关,看到有人进门,文默收住了手,文仕贵有些意犹未尽,他还没看到来人是谁,却有人拿了手绢给他擦汗,文仕贵这才看向来人,原来是秦氏和杨老爷。
文仕贵一手推开秦氏,警惕的看着这俩人,上次让他改姓,没能如他们的愿,这一次过来,又不知存了什么心。
现在文昱枫和白锦荷都不在家,作为大总管的文默,须以礼待人,所以文默轻声询问:“不知两位前来,有何要事,要是找三爷和夫人,那可不巧,他们去了镇上。”
文默说得很明白,没有什么要事,趁早闪人,秦氏看了文默一眼,轻蔑的说:“我找我儿子说会话,难道也要老三同意?这些事情,与老三不相干。”
说着秦氏想将文仕贵拉到旁边,文仕贵挣脱了秦氏,冷声说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也一样,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话。”
秦氏吃惊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
文仕贵冷哼一声,不为所动的说:“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秦氏一听,脸色悲愤的说:“你这是怪娘了?”
文仕贵厌烦的侧过身,有些生气的说:“行了行了!别来这一套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忙着呢!”
秦氏听了这话,越无法开口,一旁的杨老爷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分好歹啊,你娘听说你最近要定亲了,亲手绣了几件衣物,给你送了过来,你瞧瞧,你是什么态度。”
文仕贵冷笑着说:“我的事情,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是我娘,我与她半分关系都没有,她做的东西,小爷还看不上呢?以后别拿这些东西挖苦我,文家不缺这些东西。”
杨老爷好心相劝,文仕贵冷言冷句,换作是谁,都受不了,何况一个还是他的亲生母亲,秦氏站在旁边,小声地哭泣。杨氏听到文仕贵在前院吆喝,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说话太伤人了,杨氏不担心文仕贵受气,只担心文仕贵那张嘴,又惹出祸端,现在文昱枫不待见他们,出了祸事,只能他们自己承担。
出了角门后,看到秦氏站在院里,文仕贵如同斗赢了的斗鸡一般,很明显杨老爷和秦氏,在文仕贵嘴里没讨到半分便宜,杨氏心里有些高兴。
当年秦氏还在文家,自以为有多厉害,如今竟然被自己的儿子,三言两语说哭了,让她也感受感受,别以为她的儿子,还和以前一样,也别以为将一个小不点养成半大的人,是一件轻松惬意的事情。
杨氏慢慢的走过来,看到秦氏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杨氏故意的说:“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在院子里哭上了。”
杨氏故意的讥讽,秦氏心里更是难受,文仕贵她说不得,再说下去自己会更难受,只是她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肯定都是杨氏挑唆的!这么一想,秦氏将自己心中的不快,一股脑的向杨氏发泄,她瞪了一眼杨氏,然后狠狠地说:“这下你老人家如愿了,不过他今天能骂我这个娘,明天也能骂你这个祖母,我是没什么,横竖也不是文家的人,可你呢?这受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杨氏听了这话,也不大欢喜,也哼了一声说:“你不是文家的人,你跑文家干嘛!你来一次,村里人都在你儿子背后指指点点,要是我啊!这辈子都不会踏进白杨村,毕竟文家还有这么多小辈,他们也是要脸面的。”
秦氏气的脸色铁青,但是想想今天来的目的,秦氏生生的忍下这口气,杨老爷发现杨氏和秦氏说得不好,再让秦氏开口,是不可能了,所以上前一步,对杨氏说:“您老人家误会了,今天我们过来是有一件喜事,只要您老人家点头,这事就算成了。”
杨氏听到喜事,指着秦氏对杨老爷说:“什么喜事,她来我们家也算喜事?”
秦氏瞪着杨氏,杨老爷讨笑着对杨氏说:“前些天听人说,仕贵要和林家闺女定亲,最后又听说亲事吹了,我和他娘商量了一下,正好我有一女,年纪也和仕贵相仿,性情温和,而且杨家和文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所以今天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这事,要是这事成了,我们两家也算亲上加亲。”
这边杨氏还在思索,文仕贵却生气的指着杨老爷大骂:“好一个亲上加亲,你抢了我娘做你的姨娘,如今又想抢我做你的女婿,还门当户对,杨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怎么和文家门当户对了。”
说完杨老爷,文仕贵又向秦氏开火,指着秦氏的鼻子大骂:“我都说了,我娘早就死了,我本来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以后别再说你是我娘,让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是姨娘生的,这么传出去,我都觉得丢人,你说是不是呢,秦姨娘!”
这些话刺激得秦氏浑身发冷,她不仅心痛,而是全身痛得麻痹不堪,她是姨娘,她儿子觉得有个姨娘的母亲,脸上无光。可是文仕贵他不知道实情,他无法体会她的苦她受够了文昱槐,一天天,一年年的在外做工,可是家里的生活却没有丝毫改变,她是女人,她也想吃好的,穿好的,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