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默心里还有些猜忌,他不是不满白锦荷,而是不放心长孙协,但最后他还是用沸血秘术,初步清理了长孙协身体里的毒蛊。
由于文默的引蛊之血中含有热毒,使用引蛊之血不可过量,所以长孙协体内的蛊毒,还得治疗几次,白锦荷看着长孙协背部,有明显的灼伤痕迹,这是沸血秘术引起的,不过这种灼伤的痕迹,好像在那里见到过一样。
白锦荷没注意外面,文昱枫将一件披风披在白锦荷身上,也盯着长孙协的背部发呆,这种伤痕文昱枫记得,好几年前龙源县闹蛊灾,文昱槐不幸染上了回光蛊,当时文默用自己“半吊子”的生咒救人,救了文昱槐之后,文昱枫和文默身上留下了不少黑斑,而现在长孙协身上的黑斑,像极了那个时候他们身上的黑斑。
文默没太在意,沸血秘术会灼伤皮肤,留下斑痕也是很正常的,文昱枫知道白锦荷心有疑虑,但是长孙协在场,他又不好明说,便已天色不早,长孙协有伤在身为由,拉着白锦荷回到他们的屋里。
文默看着白锦荷和文昱枫和好如初,心里也放心大半,似乎很多夫妻都是这样,吵闹时惊天动地,和好时无声无息,文默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也离开了长孙协的屋子。
不过这番境遇,让长孙协有些感动,长孙家参与了六皇子谋反的事件,被皇上诛灭九族,即使无关人员,只要姓长孙,都被贬为奴籍,突如其来的灾难,也曾打垮过长孙协,可后来自己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然后进入了忠义堂,最后又来到公主府,似乎他的好运气还没有用完,每次想到这里,长孙协就一脸希冀,可比起他的亲人,一死了之虽免于遭受折磨,不过他总还活着,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长孙协平趴在床上,背部有些疼,但却不再瘙痒,希望这一次真能解了他的毒蛊,这种挠人心房的瘙痒,简直能摧毁人的意识防线,让人忍不住想要屈服,可对他而言,又不知要向谁屈服,或许这仅仅是一种惩罚。
回到屋里,白锦荷询问文昱枫,是否发现了什么?文昱枫将那件事情说了出来,白锦荷恍然大悟,没错!就是文默使用了生咒之后,文默和文昱枫身上留下了很多黑斑,当时他们都以为,这是生咒的后遗症,可后来文默在颂王营地使用生咒,身上并没有出现黑斑,而是气运中多出了一个气运结。
白锦荷曾经怀疑过,可是中间参杂了很多事情,就把这件事情忽略了过去,这么想来,当时文昱枫和文默身上的黑斑,应该不是生咒的后遗症,而是文默沸血秘术的后遗症,如果真是这样,就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文默根本没有使用生咒,而是用了沸血秘术,另一种就是生咒和沸血秘术之间有某种联系,文默技艺生疏,没有控制好血毒,所以才导致了他们身上的黑斑。
反过来想,九贤王当时传给文默生咒,是不是他
早已发现了沸血秘术和生咒之间的联系?白锦荷心里又揪在一起,如果九贤王别有用心,文默体内黄金蛊怎么办?现在文默还用九贤王的训蛊之法,控制着黄金蛊,要是这个办法不起作用了,白锦荷长出一口气,她觉得事情似乎变复杂了,九贤王、崔季、齐玉珍、天命,还有宋昌盛和不见踪迹的雪域堡温家,似乎有人早早的布了局,一切都显得过于顺利了。
文昱枫听到白锦荷的叹息,轻声问白锦荷:“是不是担心蓉城的事情?”
白锦荷转过身,对文昱枫说:“崔季只是一个富家子弟,虽说才学出众,可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我担心的是九贤王。”
文昱枫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也有这个可能!”
白锦荷叹了口气,文昱枫继续说:“从你被册封为公主,到蓉城成为你的封地,再到我们加入天命,每一次我们都能不费吹灰之力,获取很多利益,如果这件事是九贤王从中作梗,我们只能一败涂地,他太了解我们了。”
白锦荷轻声说:“我在乎的不是这些身外之物,我在乎的是文家每一个人,我只要我们大家都好好的。”
文昱枫明显感觉出,白锦荷低沉的心情,这种心情,是对所有人的爱,可要让大家都好好的,谈何容易!文家早已不是以前的文家,卷入风波的文家想要独善其身,根本没有可能。
文昱枫将白锦荷拥入怀抱,虽然白锦荷的名声响彻三国,但是他也有他的力量,这次南昆的胜利,给文昱枫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那就是天命,只要能左右天命九人之中的大部分人,天命就能归他所用,所以想要动摇白锦荷,必须得过天命这一关,不管这个人是谁,都不可以!
第二天天亮之后,崔季收到了消息,运粮的队伍似乎被人跟踪了,只不过跟踪他们的,不是人,而是一群乌鸦,运粮的队伍停在那里,那群乌鸦也停在哪里,运粮队伍出发,它们四散飞出,可总围绕着运粮队伍,运粮的人想尽办法驱散,可乌鸦群始终如影随形。
崔季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自主的想起文默在城主府施展生咒的事情,文默的御鸟决,人尽皆知。崔季静下心,似乎他小看了文默,如果这群乌鸦真是文默的眼睛,那城主府的生咒,就是文默的警示,文默在警示什么呢?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
崔季心里越想越虚,只得提笔,给九贤王写了一封信,他觉得文默会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原本想用信鸽传信,崔季停顿了片刻,还是派了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