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那冯公子每日都去巧姑家里报道,金银珠宝到美食糕点,天天换着花样往巧姑家里送,有时候是那冯公子亲自来,有时候派了小厮来送,现在村里人可都知道了,巧姑和赵荣生没戏了,却又结识了另一个富公子,村里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庆叔可是记得夏天有人说白锦荷和齐玉珍的闲话,最后各个都被掌嘴,这如今又开始说巧姑和那冯公子的事情,庆叔这几天挨家挨户的警告,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操别人的心干什么,尤其是村里喜欢说闲话的那几个,庆叔重点警告。
这样总算稍微好了些,这天早上庆叔又挨家挨户的说,县老爷要来我们镇上巡查,过几天就轮到我们村了,让大家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在心里掂量掂量,不要给村子里惹事;白锦荷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个时节来巡查什么,有什么好巡查的。
巧姑是被冯公子的热情吓着了,吃了饭就跑到文家,这几日白锦荷将五香蛋的做法交给王氏,她每日都去山里,运气好的话能碰到山参、银耳,运气不好的话,跑个一天什么都碰不到,白锦荷有些不忍,上次去集市上试了,那五香蛋卖得也不错,就让王氏做了带到集市上去卖。
白锦荷正在教王氏配料,看到巧姑进来,放好料让王氏看着火,就将巧姑带进屋子,巧姑叹着气说:“嫂子,你说怎么办啊!那冯公子天天这样,我都愁死了。”
白锦荷想了想,趴在巧姑的耳边说了几句,果然巧姑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笑着出了文家的大门。
第二天那冯公子又坐着马车到了巧姑家里,这一次给巧姑带了副青玉的头面,巧姑看着那玉质,质地清脆、通透,这副头面应该值不少钱吧,但是想起了白锦荷给她出的主意,巧姑让那冯公子进了屋,然后对冯公子说:“冯公子是打算和我玩玩,还是打算假戏真做。”
冯公子看到巧姑今日没有生气,就微笑着说:“叫我冯渊,冯公子冯公子的多见外啊!”
巧姑没有理会冯渊,笑着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冯渊笑着说:“本想和姑娘玩玩,但现在却想试试假戏真做!”
巧姑吃惊的看着冯渊说:“这样啊!那我还真惹不起冯公子。”
冯渊看巧姑扭头,着急的说:“别啊!刚还说的好好的”,然后又蛊惑者巧姑说:“想不想那两个狗男女痛不欲生啊!”
巧姑哼了一声说:“没兴趣”;然后就准备出去。
冯渊赶紧拉住巧姑,低下头说:“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有那么点好感,不要这么快拒绝。”
然后冯渊就推开门,逃似得出了巧姑家的门,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巧姑呆呆的望着门外,刚刚冯渊拉住了她的手,她的心竟然颤抖了一下,巧姑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青玉头面,扶着脑袋跺跺脚,白锦荷教她的话,她还没说完,冯渊就跑了。
却不知冯渊上了马车,也在回想巧姑说的那几句话,难道他真对这个巧姑有了好感,冯渊立即摇摇头,不对,他的目的是让窦映雪后悔,放着他这么好的条件不选,却看中了一个酸秀才,几句“之乎者也”能当饭吃?冯渊哼了一声,不过不得不承认,那个巧姑吊起了他的胃口,他本想着一个村妇,几两银子应该就搞定,可没想到那些个金银珠宝,她还真不看一眼;这世上难道真有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巧姑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她身上的那种淡泊总让人欲罢不能,冯渊坐在马车里思考着巧姑,巧姑也坐在门前思量着冯渊。
这几天冯渊没有亲自来,都是打发了小厮送礼物过来,巧姑以前还会拒绝,现在只要是冯渊送的,照收不误,吃的东西当天就吃了,用的东西全部收好;这天早上正想着今日是冯渊亲自来还是又派小厮前来,正想着就听到有人敲门,巧姑的娘赶紧开了门,没想到冯渊嬉皮笑脸的进了门,冲着巧姑的娘喊着“伯母”,然后就将带来的礼物交到巧姑的娘的手里,独独拿了一份向巧姑走去,巧姑看到冯渊微笑着说:“这几日忙什么呢?”
冯渊思量了一下,高兴的说:“这么说来,你是想我了。”
巧姑瞪了一眼冯渊说:“想得美。”
冯渊将礼物给了巧姑,然后一屁股坐在巧姑旁边,巧姑赶紧说:“你起来,这地上脏。”
冯渊无精打采的说:“他们前天定亲了,你有什么感想。”
巧姑的心还是痛了一下,然后盯着天上的云说:“祝福他们!”
冯渊气的站起来说:“还祝福他们,我倒希望他们不得好死、劳燕分飞,如果老天帮我达成这个愿望,我宁愿减寿十年,不!二十年。”
巧姑斜着眼睛看着怒发冲冠的冯渊说:“至于么!亏你还是个爷们,小家子气。”
冯渊指着自己说:“我小家子气?我不是爷们?那你怎么不和我定亲啊!”
巧姑哼了一声说:“算我没说!”
冯渊又泄气的坐下来,巧姑好心的说:“你别坐地上了,现在秋天,地上凉,到时候肚子疼了,可别怪我没说。”
冯渊生气的说:“疼就疼,疼死算了”,说完还故意将头扭向一边。
巧姑看了冯渊一眼,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冯渊伸出一只手,手上拿着一个锦盒,对着巧姑说:“送你的!”
巧姑看了一眼,也扭过头说:“不稀罕!”
冯渊顺手就将那锦盒扔出院墙,起身就走,巧姑看着冯渊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