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些mí_yào,还而已?看到昏死过去的玉清风,单月儿怒道:“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言而无信,竟然,竟然试图给我下mí_yào?”
海望川依然在悠闲地摇着扇子,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他道:“并非如此,在下只是在赌,赌这个所谓的王府侍卫与郡主您的关系非同一般。”
瞧着单月儿脸色苍白,他又雪上加霜道:“要说言而无信,也是郡主失信在先,在下曾有言在先,要郡主一人前来,不曾想郡主竟然如此大胆,平白带了玉氏的人来,既然郡主好意要送我一份厚礼,我怎好不笑纳?”
单月儿竟一时语塞,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她竟试图去和一个土匪讨价还价,还真是有些可笑。“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她问。
海望川道:“不怎么样,自然是有仇报仇罢了。”
单月儿强撑着胸口的不适,问道:“他究竟怎么得罪你了?”
海望川冷笑一声,道:“他还没这个本事,只是他的祖先,欠了我海家数百条人命。”
原来如此,她竟然亲手将自己的夫君交到了仇敌之手,真是大错特错,单月儿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话说近百年前,茜香国本是海家和玉家两分天下,两家各自为政,本来相安无事。奈何玉氏好战,买通了海家的家奴,害死了海家的家主,并且趁乱一举攻下了海家所在的城池。海家数百口人,在一夕之间,死的死,散的散,竟落了个国灭家亡的下场。仅剩的一丝血脉,后来流落到了云中岛,便以荒岛为家,做起了海匪。
几十年来,云中岛上渐渐地又人丁兴旺起来,但他们从未忘记灭族之恨。是以,云中岛的海匪,从不强抢茜香的百姓,却专门与茜香的官船和商户作对。
“你究竟想要如何?”单月儿再次问道,她感觉自己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忍不住在颤抖。
“用他的血,祭树。”海望川讽刺道,“郡主不是夸那英雄树风姿卓然吗?你可知那树花为何如此艳丽?因为那是用海家人的鲜血灌溉而成的。”说完,他哈哈大笑了两声,对两排的近卫道:“带他走。”
听说自家主子要被祭树,一直不啃声的高凛紧紧抱住了昏睡的玉清风,厉声道:“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他。”
海望川冷哼一声,道:“好一个忠仆,你放心,我会等他清醒之后再动手,也好让他做个明白鬼,到了阴曹地府也好向海家的列祖列宗认罪忏悔!”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刀刀落在单月儿的胸口,让她疼的喘不过起来,她定了定神,凛然道:“不想大当家行事竟如此不光明磊落!”
海望川愤然道:“光明磊落?郡主说笑了,他玉家害我国破家亡之时的手段本就不光明,我要找他报仇雪恨又何需要磊落?”
单月儿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被抽光了,她缓缓道:“既然大当家一定要杀玉家人报仇,那便杀了我吧!我有身孕了,我怀了玉氏的血脉,杀了我你一样能报仇雪恨。放了王爷吧,他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海望川却理也未理她,只丢给她一句话,“我从不杀女人。”他冷酷地望着将玉清风紧紧抱在怀中不肯撒手的高凛,道:“垂死挣扎,将两个都带走。”
单月儿想要追上去,可是刚迈出几步就晕了过去,海芙蓉紧走了两步将她扶在了怀中,对着自家兄长点了点头。
单月儿再次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初到之时所住的院子,一身紫色纱衣的海芙蓉正伏在榻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她终于醒了过来,海芙蓉道:“你终于醒了。”
单月儿将头一扭,冷声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她的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昏倒之前,她感觉自己的小腹有些刺痛,难道是孩子出事了?
不等她问,海芙蓉道:“郡主放心,你的孩子还好好地在你的肚子里。不过,大夫刚嘱咐过,你切不可再动气了。”
单月儿却不肯领她的情,这对兄妹的阴险狡诈她算是见识了,绝不会再轻信了,“不需要你假好心,如果不是你,我的夫君也的身份也不会被识破,更不会被拉去送死。”
海芙蓉摇了摇头,道:“其实从你们登岛的时候,兄长他就有所怀疑了。那人看向你的眼神,骗得了谁?”
单月儿大滴泪珠从脸颊滑落下来,她哭道:“别再说了,你走吧!”
海芙蓉似是不忍看她哭泣,试探着道:“其实,如果你想要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单月儿摇头,道:“我不会再信你。”
海芙蓉反问道:“现在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呢?”她的声音里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她说:“在这世上,我是最了解兄长的人,我觉得他似乎是喜欢上你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嫁给兄长,或许他会为了你放过你的夫君。”
单月儿用一双泪目瞪着眼前的少女,她难以置信道:“你是要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委身于想要杀死他父亲的仇人?”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着,“你想都不要想,我这个人,这条命,你们想要便拿去,但求你给我个痛快。”
海芙蓉道:“你先别激动,我也是替你着急而已,具体要怎么做,还得你自己拿主意。”说罢,她准备起身离开。
门吱呀一声响了,单月儿知道是海芙蓉要离开,她道:“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