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那渤海人高士达、清河人张金称,前后呼拥数万人,占据漳南高鸡泊,杀铎而取物资,四处抢掠……”
梁师都一口气说了数人,这才停歇,佯怒道:“这些是什么人?
或为泥腿子,或为当地佃农,低贱鄙人,竟也敢效仿陈吴,若举大事,难道他们不知道,那陈吴是何等下场?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泥腿者出身有么?没有,汉高祖刘邦尚称沛公,为亭长!”
方黎眉头一挑,这才笑道:“阿兄所言甚是,鄙贱之人未得远谋,迟早会败亡,若有阿兄这等人领头,那自然说不得要改写,在这青史留名也未尝啊。”
听闻方黎这话,梁师都不由感叹,“我大隋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境内四处举义,就连这些佃农、流亡者,现在也纷纷与官府作对。”
“三郎,不管外地何如,吾等在边郡,自要努力提高自身实力,不能弱于他人,这个世上的法则,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鳅,想要做大鱼,那就得把这些泥鳅召集在一起。
今年的郡内大募兵,你必须要搞起来,能募多少是多少,唐世宗那边有我,你尽管放手去做,这朔方的天……我顶着,塌不了!”
方黎夷然应诺,他等的就是梁师都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