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一道冰冷得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在这间神秘的石屋弥漫,就连空气都瞬间冰冷了下来。
顿时,整间石屋充满古怪,那气氛犹如黑云压城般突然变得极其压抑,从而使得整间石屋出现了短暂的沉寂,让人不寒而栗。
那强如傲天屠听到这彻声音,亦都觉得浑身有点颤抖,那道声音蕴含着的冰冷犹如万丈寒峰直指人心,荡漾在全身经脉,最后就连他吐出的气息都稍带一丝凉意。
而在场听到这道声音唯一淡定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玄空灵,声音虽然冰寒彻骨,但到得她身前半丈处,却是悄然化成虚无,这一举动似是暗中有人故意而为。
只见她清眸淡雅如水,如莲修长的身影悄然静立,对于那道突兀的声音,显然也是心头疑惑,翠眉微皱,淡淡的撇了一眼那道声音的出处。
那一头银发,无黑白瞳的荒阎,脸色变幻不定,毫无疑问,刚才那道冰冷的声音,便是出自其口中,他望了一眼那拥有着近乎完美到了极点的浅绿身影,而后目光缓缓转过去盯着况辰。
“我想问你一件事。”
荒阎那似是无神的白瞳,淡淡的看着况辰,一丝若有若无的森然夹杂着浓郁的压迫自他体内扩散而出,对着况辰涌去。
“这位道兄有何指教?”
听到那道针对他而来的冰冷声音,况辰心头猛的一震,不过,他并非是个屈尊纡贵的主,大证道诀呼呼运转,将那浓郁的压迫驱除而去。
虽然心头疑惑,不过况辰还是收住脚步,不亢不卑,淡然道。
而他旁边的傲天屠似也是疑惑几分,那个弱小得可怜的少年,究竟有什么令得惊艳绝才的荒阎感到好奇的?
莫不是因为刚才那戏谑一幕?虽然荒阎追求玄空灵多年无果的消息,在五大院中不胫而走,但现下不会是因为这个少年的出现,而从中感到压力吧?这会不会让人有点啼笑皆非?
一念至此,傲天屠的目光忍不住多望了几眼况辰,待见得怎么看都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一个看起来长得还行的少年后,不由摇了摇头,平静收回目光。
“那个天妖冥狐是不是在你体内?”荒阎白瞳直视况辰,显然他对于这墓府有着什么心底一清二楚。
“为何有此一问?难不成天道学院的第一天赋天才也会如同市井之徒那般么?”
况辰心头讶异,就连一开始玄空灵都不知道这墓府主人有天妖冥狐,然而这荒阎却是语出惊人,想想他不禁背脊冒汗。
他即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一个雾团扔了出去,况辰完全没确定此人目的何在?
“牙尖嘴利。”
荒阎那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继续道:“天道学院资料记载,此座的墓府主人名为断千虚,半步玄至尊实力,在东域内也是颇有名气,曾炼化过一头天妖冥狐的兽魄。”
“对吗?”
荒阎如蛇蝎的白瞳冰冷撇着况辰,而后伸出他那妖异纤细的手掌,缓缓一握,顿时一股苍茫的荒芜气息自他体内弥漫,而后对着那僵硬的地面而落。
嘭!
爆裂声传出,浓郁元力波动扩散,整间石屋都微微颤抖,随即地面一块幽黑石块被那股凶狠的荒芜力道生生切开,凌空而起。
荒阎白瞳未曾移动,手掌再度微微一握,那道幽黑石块嗖的一声,对着况辰飞了过来,旋即悬浮在他面前,而那双白瞳则是冷冷的直视他,“还要我解释么?”
况辰眼瞳一缩,视线随意一扫,面前这道幽黑石块竟是墓府之人所留字迹的那块,此人轻轻一握就抽了出来,实属恐怖。
见状,况辰暗道糟糕,从他对玄空灵的态度来看,这人准是爱慕玄空灵已久的人,可能还是很疯狂的那个,奈何后者丝毫未曾所动。
以他妖孽的天赋以及见识,恐怕已将这里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那况辰与玄空灵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灵联系,可能亦都揣测出来。
这样一来,况辰就颇有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感觉。
而以荒阎他那幅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眼界,怎会让况辰这么一个实力低俗,如同山野般的少年与那如同天仙般的玄空灵扯上关系呢?更别说现下的那一丝来自心灵上的联系。
说得难听点,他荒阎虽然还得不到,但还不是你况辰能够染指的。
“识趣点,将天妖冥狐的兽魄交出来,我可以给你补偿。”
荒阎脸色冷漠,那双寒彻的白瞳直逼况辰,在他身体之下那滔天的荒芜气息似是隐隐滚动。
闻言,一旁的傲天屠也已醒悟起来,而后幸灾乐祸的撇了一眼况辰,并没有出声阻扰什么,在他看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弱肉强食。
那玄空灵当然早已察觉,只不过她却是显得欲言又止,刚到丹唇的话语转瞬吞了回去,看不出心里想的什么。
“强人所难,不觉得廉耻点了么?”况辰撇了撇嘴,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不过,到手的东西那可是打死都不会给出去的。
“看来你很不开窍。”
荒阎淡淡道,旋即他身上那股冰寒彻底炸裂出来,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威压自他体内弥漫而开,对着况辰铺天盖地涌去,犹如将一座重岳狠狠的压在况辰背上。
噗。
一道犹如受到重击的沉闷声自况辰体内传出,可怕的威压将况辰的脸庞挤得微微扭曲。
在那等恐怖威压下,况辰整个身形缓缓下坠,他那膝盖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