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墨淮往白文洢那边看了一眼,见她乐得合不拢嘴。
温文澜拉过周墨淮的手臂,扯着他往后殿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说词。
“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个妹妹自幼失去双亲,我想找个人管教一下她,顺便教她些健身之法,让她健康成长,也让她免受欺负。”
周墨淮张口欲言,温文澜按住他的手臂,笑着说道,“你可是答应我的,君子一诺,言出必行。”
温文澜想的清楚,虽然不知道周墨淮的身份,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摸索着知道了他的一些性格。
从一开始司阮的美色试探和司荣的钱财试探,周墨淮都不为所动,后来他们两人一同出游,期间周墨淮的维护她不是感受不到。
况且,那晚遇到刺杀,她看得到周墨淮的担心与自己“中毒”后的怒意,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就认定他了吧。
昨日最后一番试探,他迟迟不肯动手,在看到自己手中的剑尚未开刃后,他才答应跟自己比试。
自己的眼睛总是只看得到对方,当周墨淮以为自己的剑也没开刃的时候,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周墨淮发现自己手中的剑开刃了,所以急急地结束了比试。
是怕她受伤?温文澜不清楚。
虽然一些性格表现的不明显,但根据具有同样特质的人的共性来看,还是可以知道一些的。
古法道义,向来被君子所奉承,重承诺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用周墨淮欲还救命之恩和借宿府上的不安,先一步在他不知细节的情况下,向他要了一个承诺。
这听起来不是很正确,但又没人说不可以,况且也没什么大问题。
所以说,在许诺之前一定要弄清楚承诺的内容,以及是否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
果不其然,周墨淮虽然眉头紧锁,但还是应下了。
温文澜心中大喜,但面上淡漠如常。
不久之后,清心殿迎来了一阵短暂的喧闹,太监们端着背着媛洢公主的用品衣物进了清心殿的偏殿。
日后,媛洢公主就住进了清心殿跟随师父习武,当然,她没有带自己的宫女过来,因为温文澜不让。
而搬运东西的动静不小,为了封锁消息,温文澜直接动用凰卫,奚言殿那边她也打过招呼了,没人敢泄露消息。
晚上,白文洢索性连奚言殿也不回了,直接留在清心殿用晚膳,同时,温文澜也借着“陪妹妹”的借口,留在了清心殿用晚膳。
用完晚膳后,白文洢还想拉着师父说话,被温文澜一口咀嚼,然后温文澜自己则拉着周墨淮,上了屋顶。
两人面北而坐,银白的月光从背后打来,月光较前几天已经黯淡了些许,但依旧有遮不住的光辉。
就如她,走到了都有遮掩不住的风华。
就如他,不论在那都有掩盖不住的将才,这是后话。
“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温文澜淡然说道,“你是我遇到的唯一的合适人选。”
让别人莫名其妙地背了个承诺,总得给别人一个说法,但温文澜说的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都有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