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右臂被他大力钳制着一路拖拽,经过昨夜的激烈交战冉竹如今走一步都觉得要剥皮拆骨,噬心痛苦。可她只是咬了咬牙,任由宣墨拉着,虽然很痛,但好歹不会落后。
宣墨和冉竹赶到那里时,已有太医在检查尸体,驻扎附近的士兵将看热闹的婢女太监围在了外面,湿漉漉的青石板上跪着一名瑟瑟发抖的粉装婢女。
“情况如何?”宣墨大步过来,士兵自动让开一条路,他问的是刚检查完尸体欲起身的那名老者太医。
冉竹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骨头早已烧碎,面目全非毫无形状,想认出来是否是白静,难如登天。
“回皇上,这尸体烧焦严重,微臣一时难以辨认其人真实身份。但看着烧焦的体型来看应该属于男子才对。”太医跪地拱手回答。
一听说男子,宣墨和冉竹都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除了这具焦尸,王太医可还有其他发现?”宣墨沉声问道,目光在这四周巡视起来,期冀能寻找到白静的身影。
“这四周并无火油等可燃东西,微臣怀疑这尸体是自燃而亡。容臣斗胆问一句,皇上您的宝玉可在身上。”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疑点?”宣墨听到这话面色微沉,转移了话题。
王太医从怀中掏出一张发皱潮湿的纸,递给海生,恭敬答道:“这是那婢女这附近发现的,因昨夜下雨上面的图案早已模糊。微臣不能断定此纸张与此案有关……”
海生将那张早已糊的化不开的纸手捧到了宣墨面前,宣墨本是深不可测的眸光里突然蹦出骇人的戾气,只见他抬手一挥冷冷吩咐道:
“来人,将冷管事押入刑部水牢,朕要亲自审问。”
冉竹倏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满脸冰霜的宣墨,微张的发白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在众人惊愕猜疑的目光中任他们押了下去。
宣墨盯着眼前那一团晕白轮廓,被雨水泡的早已模糊一片,但他还是认出了这是冉竹时常闲画的优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