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安阳,正在吻一个女人,穿着露骨的衣服,只是一张侧脸,她都看到了那浓厚的妆容。
胸口像有什么东西来回涌动着,安阳穿着一套运动休闲装,露出的耳朵上,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里载着一个钻石的耳钉。
这个男人,不是安阳。
她心里抗拒着这样的结果。
安阳是纯静,美好的,怎么会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推开门,那么唐突的站在那里,同样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沈延放开怀里的女人,抬头,看着站在门口那里,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的目光,过得复杂,震惊,痛心,婉惜,苦涩……
安暖看着那张跟安阳一模一样的脸,唇里脱口而出。
“阳阳。”
胸口的难受慢慢的涌上了眼框,那是安阳的脸,一模一样的脸,一直以来的内疚排山倒海似的,眼睛里像进了沙子,眼睛聚集着越来越多的泪水。
沈延呆愣在那里,看着门口的女人,顿时红了眼框,他努力的想,回国后还没有碰国内的女人啊,那玩了就抛弃的事,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做,而且这张脸,他是完全陌生的。
可就这样被她看着,沈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他有记忆开始,一直生活在国外,所以习惯的都是国外的教育,加上他没人管教,性子极野。
向来是没有任何顾及。
“女人……”
话还没有说完,门口的人突然跑了过来,沈延脑子还处于空白的时候,安暖已经紧紧抱着了他。
“阳阳,阳阳,我好想你,好想你。”
安暖紧紧抱着沈延,低声呜咽起来,眼泪全部沾在了沈延的肩膀上。
“阳阳,你没有死对不对?是不是?安阳,是不是你?我是暖暖啊,你在,为什么不回来看我,我们家一直没有搬,你的房间我一直留在那里,我一直为你留着,想着的就是有一天,你能够醒过来。”
安暖越说越激动,后面的话基本是听不懂,沈延感觉到肩上湿湿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而且还被叫成阳阳?安阳?
那是谁?根本不是他好吗?
这个女人认错了人,还说了这么多话,国内的女人是水做的吗?眼泪怎么这么多?
“喂,喂!”
沈延推开了安暖,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
“你是哭丧还是哭什么?眼泪怎么这么多。”
满满的,全是厌恶跟烦燥的声音,安暖神色一僵,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脸,他的声音,不是安阳那种软软的,甜甜的,轻轻的声音;而是,冷沉,没有任何温度。
听着,浑身的不舒服。
他不是安阳。
可却长得跟安阳的脸一样。
“你是谁?”
安暖哽着声音问,心里的难受越发的多,他不是安阳的事实只是在告诉她,安阳确实离开了她。
永远,永远的离开。
喉咙处像卡着什么东西似的,连呼吸都呼吸不了,随时都要窒息。
“我叫沈延。”
沈延看着安暖的眼框里又聚集起来泪水,顿时双手投降了。
“你能不能别哭,你一哭,我心里慌。”
可这话,安暖一听,眼睛直接流了下来,安阳也最怕她掉眼泪,说她一眼泪,他就心里慌慌的,好担心。
沈延见她不止没哭,还眼泪流得更多,原本坐在他旁边请来的陪酒女此时也是一脸尴尬的坐在那里。
“喂,你不是女人吗,劝劝你的同类。”
沈延刚准备挪开,安暖快速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多少岁?什么时候生日?父母是谁,家在哪里?”
一连串的话让沈延脸冷了下来,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过份,抱着他叫错人名,现在,还查户口似的,问这么多。
“你谁啊?凭什么告诉你?”
声音嚣张,态度满是不屑,提到家的时候,他的眼里,有几分阴冷。
“我,我弟弟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安暖声音透着乞求,手上握着的力度,却在加大。
“世上一模一样的人多的去了,要是你抓住一个就抱一个,问一个,那大姐,有得你忙了!”
沈延说完,很不耐烦的扯回了自己的手,安暖却因为这样的动作往旁边倒去,在她认命要撞上桌台时,腰上被人搀扶了一把。
“安暖?”
陌生的声音透着几分熟悉,沈彬刚扶着她站稳,手还未来得及抽回----门口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沈彬礼貌的放开安暖,迎上门口的人,声音淡然。
“老陆。”
是陆城晞。
安暖跑了过去,拉着陆城晞的手,一脸焦急的问。
“陆城晞,他跟安阳像不像?”
陆城晞看了眼那边,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点了点头。
“但他不是安阳。”
安暖神色之间,全是失落跟苦涩,手倏地被他的大手扣住,手指一颗一颗的穿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力道加紧。
“我一直都在。”
从包间离开的时候,陆城晞对着沈彬点了点头。
门关上的时候,沈延才一头雾水的问着这个堂哥,沈彬是沈君晖的儿子,而他是沈君墨的儿子,两人堂兄弟。
“哥,那女人是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
沈彬抿了一口酒,唇角勾起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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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晞,你说那个沈延是不是跟安阳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