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是我不好;别哭,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从来就没有想过不要你们,是我的错,真是我的错……”
泪水终究是涌了下来,酸涩的味道蔓延到全身的细胞,肖夕若闭了闭眼,脸上全是懊悔的神色,拭去眼角的泪水,手指梳理着安暖凌乱的头发……
动作,轻柔,又安静。
像在珍贵着什么。
二十多年来。唯独此时,肖夕若才觉得自己的心有了暖意。
安暖没有说话,就靠在了她的怀里低泣着。
这画面,落在另一个女人眼里,无比的刺眼!
陆欢娥看着二十多年未见的女人,依旧美丽大方,比看到的那些照片。更是贵气逼人,她没有过得狼狈不堪,反而,比以前更加衣着光亮了。
她就是在沈君墨心里从来都未离开过的女人。想到这里,陆欢娥的心又抽痛了起来。
或者,是她的目光,过于冰冷……
那边肖夕若感觉到一般,往这边看过来,两人视线一对,肖夕若瞳孔缩了缩,随即别开脸,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视若无睹!
肖夕若这样的表现。落在陆欢娥眼里,只有这么一个词。
她唇角勾了勾,一抹极冷的笑意挂在唇角。
即使,她依然住在沈君墨心里又如何,最终,她才是那个胜利者;她才是那个陪在了他身边二十多年的女人,陪着他喜怒哀乐。
肖夕若得到的是什么?一副残败的名声!
心里,很是不屑!
刚回到北城。沈玲去机场接她,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知道安暖是肖夕若的女儿后,陆欢娥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在想,安暖,是不是要报复陆家,所以才嫁给了陆城晞;只是,很快这样的想法就被否认,这个弟弟这么睿智,怎么可能会被女人骗。
那剩下的结果是--两人相爱!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肖夕若的女儿怎么能配上她的弟弟,无论如何,她都接受不了!
况且,还有沈君墨在,安暖只要呆在一天陆家,将来的事……,想到这里,陆欢娥的心里就渗得慌,种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形成。
最终的结果是--
现在陆城晞昏迷未醒,这个时候,是让安暖离开的最好时机!
她不能错过!
安暖过了许久,整个人才缓缓平静下来,她看着自己挨着的衣裳处一片血渍,抬眸,肖夕若看向她的目光,一片柔和跟心疼,她心微微扯了一下,拉开两人的距离,甚至,抽回了自己的手。
肖夕若的心凉了一下,但也明白,事情总要有个循序渐近的结果,不能操之过及。
“小暖,别担心,他不会有事;
病房的门这时打开,安暖往前一步,哑着嗓音,神色有些紧张。
“医生,医生,我丈夫怎么样?”
站在前面那医生额头上都是汗水,他抹了一把,才说,“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什么时候醒的话,要看病人的意志力,我们无能为力。”
至少,他还活着!安暖心里这一刻,满足了!
活着,就有希望!一年,十年,二十年,她都不怕,她相信,他会醒过来的!
安暖满是感激的对着医生道谢,紧接着要进去病房……
“你进去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声音的主人往这边走了过来,厚粗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粗重的脚步声,就像她整个给人的感觉,有些闷;紫色的针织上衣,蓝色的裙子,黑色丝袜,脸色浓浓的不耐,陆欢娥往肖夕若面前一站,整个人就黯然失色,后者一袭紫色的长裙,细跟鞋,精致的壮容,透着她高贵的气质。
安暖看了眼陆欢娥,脸色坚决。“城晞需要我。”呆史呆弟。
“刚才是谁在里面,让他突然之间失控的?你进去,你敢保证不会有第二次抢救?你敢保证第二次拯救一定能行?你都说了,是你害成他如此,你还进去干什么?连你自己都说自己是个扫把星,那你应该离他远点!”
声音冷酷无情,陆欢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在剜着安暖的心,后者整个软了一下,被肖夕若紧紧的扶着。
“几十年不见,嘴巴的功夫是长得越来越狠了!”
肖夕若握着安暖的手紧紧的,冷笑的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弯起眉角,脸色的笑容,反倒是有些明媚。
“你也差不得到哪里去,妖媚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陆欢娥嗤笑一声,反驳。
两看两相厌,一人散着冷傲疏离的气质;一个倒是笑得漂亮,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清容。
“你们的事,能以后在说吗?现在,这样的场合,合适吗?”
安暖忧心忡忡的开口,她看向肖夕若时,那张肿红的脸刚好对着肖夕若,后者的目光,睨了眼对面的女人手指。
小指甲长长的。
“安暖,以后别来骚扰……”
啪!
陆欢娥的话还没有说完,侧脸一道凌厉的风刮过,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她脸上,动作跟速度,快得让她完全没有反映过来。
甚至,她从来没有想过,肖夕若敢打她。
脸歪在一边,几秒后,她扬手……
手腕已经被一只大手扣住。
“你想干什么?”
彭宴怀狠狠的一甩,陆欢娥整个人往后跌去,被韩亦泽扶着。
“娥姐,你没事吧。”
“你是谁?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她的那个姘夫吧。”
陆欢娥推开韩亦泽,脸色沉得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