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行的话还没有说完,苍凛尘凌厉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瞬间戛然而止,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苍凛尘的目光在王之行的身上一扫而过,这般小人物,他不屑落入眼里,勾起自己的冰冷的嘴角,凌厉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来:“王尚书,给朕一个解释。”
王尚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脸上血色全无,双手伏地而拜:“皇上,此事,臣当真不知晓啊。”
“是么。”苍凛尘的嘴里轻飘飘的传出两个字,谈吐之间,空气中宛如结了一层冰霜,所有的人都颤颤惊惊的屏住呼吸,不敢多言,生怕惹怒了龙颜。
王尚书的脑袋转动极快,跪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意识到了什么,立马问道:“之行,这是这么回事?为何皇后娘娘会在你这里?”
“要是孩儿知道她是皇后娘娘,打死我也不敢绑架她啊。”王之行后悔莫及的哭诉道,两条腿不停的哆嗦,做梦也没有想道自己的会。
“绑架!”王尚书捕捉到王之行嘴里的那两个字,手脚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王之行的面前,扬起自己的头就往王之行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你这个逆子,是谁给了你雄心豹子胆了,你居然敢绑架皇后娘娘。”
苍凛尘将王尚书的言行举止尽收眼底,给安禄祁使了一个眼色。
安禄祁上前一步,走到王尚书的面前,眼角上挑,目中无人的模样说道:“尚书大人,你还是安静一点,让令公子将事情的原委倒出来,皇上自有定夺。”
王尚书低着头,目光一闪,很快被他掩盖住,抬起头却是痛心疾首的模样:“皇上恕罪啊,我儿有眼无珠,冒犯了皇后娘娘,并非有意为之啊。
安禄祁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这尚书大人护子心切,也不看看自己面前站着的是谁,人要往死路上走,拦都拦不住。
“王之行,你且将事情原有说出来,皇上自有定夺。”
王之行捂着自己的脸,刚刚被自己的爹打了一巴掌,连牙齿都在痛,力气不小啊,他小心翼翼的抬起自己的脑袋,看见苍凛尘那不怒自威的脸,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皇上,这件事真的不能怨我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就是皇后娘娘,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绑架她啊。”
苍凛尘看着王之行,略有些不满王之行的拖沓,张开自己的嘴,冷冷的说道:“掌嘴,言不达意,藐视皇威。”
“是。”安禄祁立马回答,上去扬起自己手就往王之行的连山左右开工,十几个巴掌打下来,尖瘦的脸瞬间长大了一圈。
“皇上饶命啊,皇上。”王尚书直求情,这样打下去会出事的。
“停。”苍凛尘大发慈悲的对安禄祁说。看着王之行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语气平稳的说道:“现在说吗?”
“我说,我说。”王之行被欺负了个遍,再也不敢废话,赶紧的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说出来。
苍凛尘听了王之行的话之后,眯起了眼睛,眼底划过一丝冷笑。这后宫的皇后娘娘被人绑架,还去过青楼,这事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看自己面前的人,面相不全,鼠目寸光之辈,定然会将此事说出去,不可轻饶。
“安禄祁。”苍凛尘喊道。
“是,奴才在。”安禄祁弯着腰应道,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传朕旨意,王之行不思进取,贪恋美色,肆意伤人,目无王法,绑架民女,判其充军,永世不得录用。其父,教子不严,纵子行凶,官降sān_jí,待为考究。”
苍凛尘说完,就将靠在自己身上的夏吟欢打横抱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一行人气势浩荡的回去,无人顾及瘫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两父子。
王尚书跌跌撞撞的走到王之行的跟前,扬起自己的手就在王之行的背上捶打起来:“你这逆子,你有何出息,整天不务正业,吃喝玩乐也就罢了,今日惹下如此滔天罪行,自作孽啊!”
苍凛尘抱着夏吟欢走出尚书府,走进宽敞华丽的马车,将夏吟欢放在铺满上好羊绒的软榻之上,自己在旁边坐下,伸手整理自己的袍子。
苍凛尘斯条慢理的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印上一口才将自己复杂的目光落到软榻上,安眠的夏吟欢脸颊上,眼神褪去严厉霸道之色,看样去柔和了一下。
马车还在缓缓的前行,大队的人马将大街上的行人驱散出一条宽敞的大道。
苍凛尘托着青花的茶盏,一手拿着盖子,拨开茶水上漂浮着的几片茶叶,温润的水汽在他的眼前翩然升起,苍凛尘将自己的唇凑到杯盏的边际浅酌一口,淡淡的清香在他的嘴里散开。
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到夏吟欢的脸上,苍凛尘叹了一口气,“夏吟欢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手放在紫檀木小桌角上,食指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夏吟欢,这个女人当真是变了很多,只是这变化来得蹊跷。叫他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受控制,这叫他的心有些杂乱。
半响,他起身,坐到床榻边,伸出修长如玉雕的手指摸上她的轮廓,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忍不住的低下头,想要在她光洁漂亮的脸蛋上浅吻一下。
“皇上,客栈到了。”突然,马车戛然停止,安禄祁的声音响起。
苍凛尘冷眉微蹙,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心有不甘的感觉!他抱起夏吟欢,路过安禄祁身边时,冷冷的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