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磬一脸认真的在给她把脉,叶瑾言这个时候也观察起了他,他的皮肤看起来十分白皙,应当很少受过风吹日晒。
眼睛看起来也十分灵气,乌黑的眸子透着睿智的光彩,看起来也是十分的俊美,若不是个哑巴的话,估计也算是青年才俊,能够获得一大片姑娘的芳心。
叶瑾言看到这里,偶然与他的目光一对视,觉得有一些唐突,于是立即婉转而下。
薛慎行这个时候正好从外面回来,冒了一身的大雨,看到一个男人在这里之时,顿时起了警备之心。准备抄起木棍,从他的身后偷袭。
还好叶瑾言眼尖,赶紧喊了一声:“不要。”他这才住手。
沈竹磬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什么人!”薛慎行双眸微眯,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沈竹磬向他作揖,却是嗯嗯啊啊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叶瑾言这个时候冲着他挥了挥手,道:“他是从外面过来避雨的,会医术,那桌子上面放的全部都是他自己写的医书。”
听到这里,沈竹磬点了点头,神色倒是隐约有几分自豪。
薛慎行半信半疑的冲着桌子上走了过去,打开纸张一看……“沈竹磬?这些都是你自己撰写的?”
沈竹磬点了点头,冲着他走了过去,摸了摸那几本自己含辛茹苦写到至今的医书,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
薛慎行看到这里,眼睛一亮,于是立即将他拉了下来的,道:“刚好我这朋友好像不知怎么了,你可以帮她看一看吗?”
叶瑾言不禁苦笑,刚刚人家就是在给她诊脉呢,可是却被他突然打断。
沈竹磬赶紧点了点头,将自己刚刚写的东西递给他一看。
薛慎行看着字迹端正,默默的也跟着读出了里面的内容。
“你是说,她是被人下了药?”
沈竹磬点头如捣蒜,这倒是可以解释了,她为何一下子身体软弱无力,一下子又冷热交替。
“那可有什么妙方?”
薛慎行在外面寻了大半夜,发现附近的药房都已经关了门,只弄了一些吃的喝的过来,准备给她垫垫肚子的。
沈竹磬再次欣然一笑,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
递到了叶瑾言的嘴边,叶瑾言的眼中闪过了一刹那的狐疑,但是旋即又咽了下去。
薛慎行在一旁赶紧喂了她一点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叶瑾言揉揉脖子,呢喃道:“感觉好多了,至少可以说出话来了。”
薛慎行看到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又扶上了她的额头,发现烧也退了一点。
“太好了!”
薛慎行转过身去,准备对沈竹磬报以感激的,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叶瑾言对他笑道:“人家刚刚只是进来避雨而已,发现我才施以援手,现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所以他就走了。”
说到这里,叶瑾言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能够那么懂他,仿佛他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心里面想的什么。
薛慎行听她这样一说,点了点头,赶忙将自己买来的几块糕点放在她的身前道:“你现在应该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吧,赶紧先垫垫肚子。”
叶瑾言看他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心疼不已,于是便挑眉问道:“你这是跑了多远的地方啊。”
薛慎行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一笑,“倒也没有多远,不过我带你来到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一般人应该不会找到的。”
叶瑾言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又想到县太爷府燃起的那把大火,这样一联想,他的出现的确是有些巧合。
“那火是你放的吗?”叶瑾言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薛慎行没有否认,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低声道:“等明日一早,自然会有人替我们收拾他。”
叶瑾言听他这话,倒是觉得有些一头雾水。
还没等她问出口呢,又忍不住轻轻咳嗽了。
薛慎行见状,立即过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脸上浮现了一抹担忧之色。
“现在你还不宜回去,待会我还得先将你送回牢房,以免遭人怀疑。”
叶瑾言点了点头,这也是她心里所想的。
次日一早。
因为昨晚的那场大雨,县太爷的府里并没有遭殃,只是损失了一些贵重的物件而已。
县太爷守着自己的那些瓷器宝贝,就哇哇的哭了一场,忍不住拿着帕子给它们轻轻的擦拭了一遍。
这些个东西可抵得他半个身家,不过这些东西的来源可有的一说。
县太爷一阵恍惚,这时,门口的小厮走了进来禀告道:“老爷,知府大人求见!”
县太爷听到这里的时候,手忍不住一抖,手上的玉瓷也就摔了下去,顿时摔了个稀碎,一脸心痛的看着它,不禁抹了抹一把老泪,站起了身来。
“说我马上就到!”
“不必了!本官已经来了。”
这县太爷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下现场,知府大人就直接冲了进来。
这外面的下人还没来得及禀告,县太爷跟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家伙即便是想将地上的金银玉器端走,也没了时间。
县太爷带着一脸的假笑迎了上前,道:“知府大人到来,真是令下官的屋舍屏蓬荜生辉啊。”
知府冷冷的笑了一笑,目光很快就注视到那些下人们极力遮挡的东西,于是疑惑的问道:“他们这是在藏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