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煌,你见了卿云了吗?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跟妈说说。你放心,妈和爸绝不干涉你的恋爱自由。妈就是想,你啥时候给妈生个可爱的小孙女儿。你大哥这查出来,是个胖小子。呵呵!妈就想,要是能生个像卿云那样可爱又帖心的小绵袄,妈就满足了。
他家两儿一女,可谓儿女双全。
母亲这电话,也无非是个警钟,催促他赶紧定下。
他捏了下眉心,走出了电梯。
走廊里的红毯上,还掉了几根菜叶儿。
他脚步一顿,看了看,然后慢慢俯身将菜叶拾起,捻在指间,半晌未有动作。直到有打扫房间的卫生员推着打扫车走来,方才回神,拿出了房卡。
那时,公寓里。
燃气炉上,汩汩的水泡破开,腾起一阵阵白烟,小小的厨房里迅速弥漫开幼人的食物浓香。
丁莹系着荷花边的田园花围裙,小心翼翼地将刚刚做好的一道菜托到已经铺好桌布的长方茶几上,她咬牙忍着阵阵的酸疼从手臂传来,克制打颤的感觉,放好后,顿感无比虚脱。但想到窝里还熬着鲜鱼汤,又急忙奔回去。
阎立煌进屋时,一眼便看到了那已经上桌的一大盅水煮肉片,鲜红的辣椒沫子,青翠鲜白的葱花,浓郁的椒香味儿,一吸入口,顿时就惹得人口舌生津,食欲大起。
他怔立在长几前,瞬间失了神儿。
不知过了多久。
丁莹把鲜汤盛了出来,那是一个柳叶型的大汤碗,形状非常别致,且容量也不小。亦是之前两人一起逛超市时,同时一见钟情,同时伸手去拿,决定买下。他们不时都会拿当初度假村的事儿互相调侃,很是回味一起钓鱼的乐趣。
曾有几次,阎立煌还故意把丁莹带出去夜钓,从夜晚十点钓到零晨四五点。她早已经爬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拉起一条大鱼时把她惊醒,他们兴奋得就老惹隔壁的老先生们碍眼儿,却是自得其乐。
不知不觉的,在他们的生活里,已经悄悄渗入了彼此的点点滴滴,稍不小心,便会唤醒一个共同拥有的记忆,那么刻骨,铭心。
“立煌,你送朋友回来啦!饿了没,这汤刚出锅,味道嘛……嘻嘻,我给你盛了个大碗凉着,我给你端过来。”
女子欣喜地看着她,口气十足讨好,想要上前攥他的手,似乎又发现自己满手油腻,忙在花围兜上用力蹭了蹭,有丝小小尴尬,却是可爱的,忙转身往厨房跑。
“丁莹……”
“你先去洗手间……”
男人有些洁癖,回屋必然沐浴更衣。
却不想,这一次例了外。
急促的脚步摩擦着厚厚的地毯,发出沉闷的声音,眼前一黑,就被重重揽进了怀里,抱得太紧,太用力,硌疼了她的骨,连带着因为驾车训练酸疼的不适也瞬间刺得人浑身一抖。
**的疼痛都忍下了。
因为心太甜。
“大黄?”
她有些疑惑,男人怎么突然抱她抱得那么紧。仰起头,浓烈的气息排天盖而来,一下夺去了整个意识。
“莹莹,你好香。”
“我,我不香啦,这都是臭油烟味儿,哦……阎立煌,你要干……”
懵懵懂懂,迷迷糊糊间,他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待稍稍回神后,他们已经在大船上滚荡了一圈儿,满地狼籍,一室糜糜,连喘气儿都无力,眼皮子更是撑不起了,匈膛里的那个东西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重地撞激着。
他紧紧缠着她,十指相扣,四肢纠缠,发丝萦绕,唇舌相濡,宛如双生,难离难弃。
“讨厌……”
“莹莹……”
他把气息又一汩汩地渡进她嘴里,迫得她娇喘连连,却也再无丝毫反抗之力,浑身酸疼得厉害。
他突然变得像不识情爱的毛头小伙儿,耍着赖,又在浴室里折腾了她一回,方才酣享满足,为两人拾掇干净了,把一桌美味儿重新热了热,端上了大船。
那时,她已经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虚脱至极。
被他摇醒后,喂了几口热汤稍缓过一股劲儿来,睁眼看他,竟然又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那眼神儿不知蓄了几万伏的电压,在微微湿漉的发丝下,幽深的光微微一荡,就电得人心脏发麻,无法呼吸。
女子突然瘪了小嘴,一眼的怨怼,瞪着他,不语。
他心下一急,“莹莹,你不舒服?”
女子抿紧的唇又扯了扯,更不满的样子。
“你,我……”男人尴尬地别了下眼,终于勇敢地面对事实,“把你弄疼了?”
这态度是非常认真,尤有愧疚的,可是那心里的暗爽就别提了,天知道他为她憋了多久,逮着机会哪会不狠狠伺弄个够。怪只怪,她比他想像的,更甜更美,真真让人——食髓知味,难舍难弃。
这话一落,她面上一热,哼了一声,扭头缩进被窝里,不吭声儿了。
他心下一叫,不好,八成真是伤着了。
于是放下碗筷,拿着电话就出去了。
她窝在被子里见男人半天没了声气儿,掀开被子一瞧,人不见了。
干嘛去了?
好一会儿,男人回来了,继续哄女子吃东西。女子厌厌地勉强吃了些东西,倒头就睡下了。当然,睡下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