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刚刚举起来,就被一只大手给截了回去。
“你休想!”
莫时寒咆哮一声,将人拧回来汹汹地瞪着。
甜蜜突然就觉得不委屈了,也不害怕眼前的男人了。他拧她的手是吧,她就拧他的臭喷脸。
“你……”
莫时寒被姑娘另一只小手拧着脸时,着实愣了一下。
甜蜜的眼儿一挑,典型的你横我更横,道,“就许你帮得我,我就不能帮你啦!就许你使暴力欺负人,就不许我以暴制暴反抗?!就许你大小声,我就不能大小声啦!啊,你说,你说,你是不是个双标boy!”
莫时寒觉得耳膜被震得一轰一轰的,却没有再反驳了。他看着小女人叽叽歪歪地数落自己,这啊不对,那啊太霸道,哪哪太固执。一边唠叨吧,一边喝起了那瓶果汁,一点不客气了,先前什么委屈难过小泪珠啥的都不见了,真像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唱着唱着奔小康了啊!
前面的汪叔看着后面这对儿,就觉得现在的人谈个恋爱,真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直把天堂地狱的神转折演绎得淋漓尽致,没有颗好心脏,真是受不了啊!
很快,汽车驶回了斯科达。
车一停,某妞儿又故意闹起幺蛾子。
跳下车,就嚷着,“走走走,回去人货两清,省得被人当心机婊。”
莫时寒鼻子喷出一口气,跟着下车,脸色还沉着,就跟着姑娘往专属电梯走,目光盯着那个银闪闪的大箱子,道,“曾甜蜜,你有胆儿的,就给本少爷走走看!”
说着,他一巴掌拍在按钮上,高大的身躯朝前一站,故意一脚踢在箱子上,使得箱子朝前划砰地一下撞在电梯门上。
甜蜜气得又要大骂出口,电梯就叮咚一声响,门开了,出来的还是拉丝和宁非欢,彼此一对上眼儿,都有些微惊讶。
甜蜜却像逮着救星似地,立即扑向拉丝,大叫,“丝丝姐,你看他看他,他今儿又欺负人。”
拉丝像是有什么急事要说,先听甜蜜这一叫,立即板正脸训斥莫时寒,“我说寒寒,你都这么大人了,能不能别总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似的,瞧人家眼睛都肿了。喜欢就得宠着疼,你这么凶,会把好姑娘吓跑的啦!”
甜蜜直点头,跟着拉丝一搭一唱的,可把莫时寒给损了一圈儿。
宁非欢听得心下好笑,可鉴于大家都是纯爷们儿,不得不站出来给兄弟捞场子,“咳咳,大家这私事儿能不能先放一下。莫总,刚才慈森的律师来电话表示,愿意再给我们半个月时间,违约金不提了,但是延时的罚款还是得付。不过比较起来,跟违约金都是九牛一毛。我和拉丝下来,就是想恭喜莫总您这次初次上阵谈判,竟然能说服风评最可怕的慈森创始人,真是让人意外,佩服啊佩服!”
宁非欢立马握住莫时寒的手,甩了两下,以示佩服。
拉丝也表情一收,笑着拍了拍莫时寒的肩头,“小寒,你终于长大了。”
莫时寒受不了地甩开两人的手,一脸厌恶地扫了两人一眼,推开人就上了电梯,立马就按了关门钮。
“哎,等等!”
三人异口同声,一齐冲上了电梯。
甜蜜的行李箱还“不小心”地撞了莫时寒一下,莫时寒又汹汹地瞪回去,甜蜜这会儿真不怕男人了,突然惊悟般地发现,这个家伙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其实——就是只纸老虎啊!
纸老虎是啥?一戳就破呗!真没什么好怕了,自己怎么就那么笨,之前还那么怕他,掉了那么多金豆子,真划不来。
宁非欢凑近了,低声问莫时寒谈判的过程,实在是对此非常好奇。
拉丝也拉着甜蜜打探实况,只是两人的口径都惊人的统一。
莫时寒说,“吃了顿饭,说了下拖延的原因。”
甜蜜说,“厉先生请我们吃饭,他人看起来很严肃,对儿子却很温柔。”
某小朋友要表示不满了:爸爸哪里有温柔啊,好严厉的说好不好!
下电梯时,宁非欢和拉丝死活不信,都追着莫时寒挖“真相”。
甜蜜却拖着自己的小货箱,借看了下拉丝腕上的手表,一边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莫时寒看到,脚步立马一顿,就吼,“曾甜蜜,你又在闹什么?”
甜蜜被吼得吓了一跳,谁叫刚才某人都在装冰山啊,回头哼哼两声儿,“与你无关!”就昂着脖子大步朝前走。
莫时寒额头一抽,转步追上去,将人攥住不让走。
甜蜜啧了一声,“放手啦!人家还有事儿,这时间都快过了。”
莫时寒想说什么,但又是一喷气儿,就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甜蜜手里,正是那个被她扔掉的手机。
甜蜜拿着,“哦”了一声,就收进了兜里,抬头不烦地叫道,“已经下班了,人家都失约了,你还有啥事儿快说啊!”
莫时寒绷着俊脸,似乎是把姑娘的表情瞧了又瞧,终于松了手,唇重重一抿,转身就走了。
甜蜜瞧着那背景,歪歪小嘴儿,“装什么孤傲寂寞冷啊!”
便就拖着自己的小货箱,奔向另一部员工电梯,那里几个相熟的女职员看到她,便热络地涌上前,这小货箱立马打开,现场销售开始了。
远远地,隔了一个圆的直径距离,三个顶级高管瞬间看明白了。
宁非欢立马皱眉表示不满,“啧,这个曾甜蜜,之前已经说过不准在工厂里搞小买卖,现在竟然把生意做到咱们12楼了,这可是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