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八点了。按婚导安排的时间,新郎倌最迟八点半就要来接新娘子了!接了新娘子还要去男方家里拜谢家长,敬女婿媳妇茶。这距离公婆那边也很近,完全可以走着去,不过只剩下半个小时梳妆打扮了啦!
迅速换上了婚纱,甜蜜拉开门就叫了起来,“哎,丝丝姐呢?怎么你们都不叫我啊!都快到时间了!”
屋外众人也在洗漱着装,做各种准备呢!一看甜蜜出来,齐齐就像按了定格键似地全打住了各自的动作。
金姐刷着大牙走过来,吱吱唔唔地笑骂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昨晚大晚上的,居然把新郎倌儿叫来,那叫一个霸气啊!直接将你姐妹儿给搬出来扔我这儿,昨晚可挤死我了。拉丝,你自己来!”
接着,拉丝还穿着昨晚的睡衣,脸上还帖着半掉的面膜儿出来,双眼微红着,那真是一身的怨气啊,叫道,“曾甜蜜,大半夜的你把好姐妹扔出来,把男人捞屋里,这是个什么意思啊?啊?今天是不想让你男人顺顺利利进门了是吧?哼,你给我等着!小样儿的,让你们大半夜的还秀恩爱,回头有你们好看的。”
“丝丝姐……”
甜蜜的哀求狗腿儿完全没用了,众人笑着看她抱着拉丝的腰被一路骂着拖进了房间,很快就传来了杀猪般夸张的叫闹声儿。
新娘子终于可以开始上妆了。
半个小时之后,公寓大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了。
门外,一群高大帅气、年轻有为的男人们已经吆喝开了。
为首的新郎倌儿却是一惯酷着张帅脸,微拧着眉,敲着门儿。跟在他身边的除了第一伴郎宁非欢,就是斯科达高管里的未婚帅小伙儿们,还有莫家叔叔家的表哥表弟们。这人气是够旺了,声势也够大的,他们这一闹一吼的震得整层楼板儿似乎都在动,惹得楼下的邻居都跑上来看动静,顺便就被塞了红包和喜糖。
那邻居一看红包竟然包的是一张大红钞,顿时眼眸瞪圆了,也由着一干子人瞎折腾去了。
“哼,先说说,昨晚是哪个混帐小子半夜摸人家屋子里,把漂亮姑娘给扔出去的?回答不对,坚决不开门儿!”
众人一听这茬儿,齐齐一个傻眼儿。
莫时寒道,“拉丝,你不开门我怎么给其他人发红包!”
顿时,男人们全笑了。
谁叫莫时寒是个好静的怪胎,大门严丝合缝儿的,没有一点儿门缝儿可钻,女人们想要讨要红包不开门是根本不可能的。
顿时,屋里的女人们可郁闷了。
金姐立马要求,“开门!”
拉丝怒喝,“不行,不能开。你们这些鸡腿猫爪儿,全部给我泄光光了!不行!想别的法子。”
一众等着捞大红包的女人可急红了眼儿,要知道**oss可是有钱的啊,刚才有人就从猫眼儿里看到连个路人甲得个红包都是一张红头钞,哪能放过这等捞利势的机会啊!
外面传来男人不土不洋的怪腔调,“喂,里面的妞儿,开个缝儿,就送一万啊!谁开个缝儿啊!我们保证不强攻!”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莫家叔叔的儿子们,个个小坏小坏地开始使金元战术了。
拉丝立马打破敌人诱局,义正言辞表示,“臭小子,你有了老婆就没兄弟是吧!哼,今儿老娘就是不开门儿,让你们急死。管什么吉时啊!得罪了姐妹儿,大家坚决不开。”
金姐捅了捅拉丝,“唉,我说,新郎倌只得罪了你一个儿,把你一人扔出来了,也没得罪我们。你不要红包,你有范儿,有男人养啊。我们不一样啊,是吧,姐妹们儿!”
顿时,一片应和声儿。
拉丝的俏脸彻底拉下去了。
金姐却很聪明地找来了一根棒球杆儿,将门抵着只能开个小缝儿的,对方就是硬攻也是没那么容易推开的。做好安全措施之后,门终于被打开了。
“红包,红包,快拿来!数数数目对不对,小气的姑爷可进不来!”
众女吆喝着,可劲儿地去抓红包儿。
金姐还提醒抢到的人,“赶紧看看,是不是一万块!”
那抓钱的快手店妹儿兴奋尖叫,“有有有,一万块!真的一万啊!我的天哪,三个月的薪水有了。呜呜呜!”
屋外的男人们当然没放过抢攻的机会了,没想到女人们也有防备,他们一个用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死抵着门的,当然不可能是人。这一个停顿间,那些抓门的大手就被女人们偷袭了。
“呀,这手好嫩啊,不像是新郎倌儿的啊!”
“啊,色女,恶心,放开!”
“原来是块小鲜肉啊,乖乖,要放开就给姐姐再来十万啊!澳币也可以哟!”
金姐是听拉丝说,这长得像老外的小屁孩是莫家二叔在澳洲收养的娃娃,趁机吃起了嫩豆腐。
等到众女人收获了一大波的红包之后,顺利地将门给关上了。
拉丝一边抚额,“你们这些女人啊!”
接着又来了好几波儿,外面的婚导看着时间就着急了,催促赶紧进门接新娘子,不然吉时该过了。
正坐在卧室里的甜蜜也频频朝外打望,但是被女人们盯着就不让她出门。
“哎,你们,你们也太贪了嘛!那么多钱!”
一旁陪伴的陈玉珍也看傻了眼儿,啧啧道,“哎,是呀,这一个红包儿,就够咱们好几个月的薪水了。这可真是……”
甜蜜狂汗,“婶儿,你都抢了好几个红包了,我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