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唐宫奇案之血玉韘>117.第五章程咬金逼婚(下)

这安排不算意外,毕竟程府一直催婚很急,要魏叔玢赶紧嫁过去做国公夫人主持门面。魏家也没太多理由拒绝,事实上他们更急,急着要程府送聘礼过来,给长子叔玉定亲……

魏叔玢在家被关了十天左右,还赶上了大弟的纳征礼,眼瞅着父亲派出一队浩荡人马,将价值三万绢的聘礼送去黄门侍郎崔民干家,定下了一个今年方才五岁的儿妇。

那天魏府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自然来张罗的又少不了媒婆崔大姑。裴夫人身体沉重,行走已颇不便利,魏叔玢作为长女,心里再委屈愤恨,也不能不出来帮着管事招呼。崔大姑一见她,先兴高采烈地恭喜一番。函使儿郎们出发后,二人又在一起闲坐等待,少不得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崔大姑说完了崔侍郎家嫁女等事,又谈起宿国公程大将军府里的种种内幕隐情,程咬金有几个受宠媵妾,儿女都是谁所生,前房孙夫人正出的二郎前些年刚受诏尚清河公主,也是驸马都尉,虽还没成礼,平素家里人已另眼看待等等。魏叔玢心不在焉地听着,“驸马都尉”这词一入耳,心头忽然闪过光亮。

她这回被父母关在家里,看管得十分严紧,不但时时都有婢侍跟随,阻止她迈出内院,连外面的消息都不许传给她听。她隐约听到过风声,说柴府和紫虚观的下人来找过她,但都在大门外就被打发走了。宫禁里的一切事务进展,李元轨和杨信之的处置,柴璎珞与长孙皇后母子的沟通,她全部不知道,两眼一摸黑。

外信不得入,家里人也奉相公严令,任谁不敢给她往外传递消息找人。这些日子,魏叔玢等于在自己家里坐牢,什么事都办不了……但这崔大姑,似乎可以帮她个忙。

崔大姑显然是不知道内情的,魏府的禁令也管不到她。35xs魏叔玢思忖定了,微微红着脸,向崔大姑道:

“叔玢有一不情之请,想求大姑帮忙。虽然不合礼法,可……有封私信,这两日能不能替我转交给程大将军?”

“哎哟,”崔大姑很是惊讶,“私信啊?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过门了,还传什么私信,有话当面说不就得了……虽然程大将军心宽脸大,到底是未婚夫妻,还得避嫌才好。要让魏相和夫人知道了,小娘子你怕是要挨教训呢……”

魏叔玢适时露出羞怩神色,低头从发鬟上拔下一根金花簪子,靠近崔大姑,悄悄地道:

“就是不能让家父母知道,才来托求大姑的嘛……大姑也听说了,程大将军和我,之前见过面的……要说的事,十分要紧。我写一纸书信,大姑转给程公就行,并不费事。”

一边说,她一边在袖中将金簪暗暗递到崔大姑手里。这妇人也不动声色收了,口内悄笑道:

“真是小儿女呐,拿你没办法。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能行方便且方便。老夫少妻的,小娘子你要提什么,撒个娇,打量大将军也不会不依嘛……”

她是以为魏叔玢自己要向程咬金提出嫁条件……好吧,这猜测也不为不中。魏叔玢顺着她口风,红着脸呢喃道:“大姑一猜就准。聘礼陪嫁,都是家父和大将军之间来往。阿玢还有一点点私意,请转告大将军,若幸蒙允准,阿玢过门后必尽心奉箕帚,否则……唉,人生在世,婚嫁大礼就这么一次,要夫婿连这点恩情都不舍得施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她伸袖去拭泪,崔大姑忙劝解一番,拍胸脯保证一定把信送到、劝程大将军应允她的祈求。魏叔玢谢过她,找个没人注意的时机,回转自己卧室去写信。

今天家里有大事,人手不足,平时寸步不离跟着她的婢侍也被暂时抽走,但不知道何时就会转回来。这封书信很难写——她想请程咬金向天子进言,派遣吴王元轨去高昌报聘和亲——等于是在求未婚夫出面救情郎,说得重了也不是,轻了也不是。而她又没太多时间遣词造句用典押韵,就算有,写得太绕弯了,程咬金那武夫还不知能不能看懂……

深深吸一口气。她哪里还能胡思乱想这些,干脆秉笔直书大白话,先把这书信写成送出去了再说。

以“妾魏跪禀宿国公程大将军尊前”开头,刷刷几笔说完事由和祈请,末了又写几句威胁“此生心结不能去妾命若薤露”之类,落款签押,折好封严,塞袖子里走出室外,再趁家里下人不备,偷偷塞给崔大姑,还附了一个自己亲手绣的绢香囊为信物,十足的男女私情授受范儿。

香囊里有枚玉玦,玉质细腻莹润,十分贵重。崔大姑要是开了绢包偷瞧,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魏叔玢觉得程咬金会懂自己的意思,“玦”自古通“决绝”意,表示的是她“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的决心。

而且那玉玦还是程家送来的聘礼之一,再送回去,更能表明态度。其实刚才她塞给崔大姑行贿的金花簪,也同样是程家送来的聘礼,所以她给出去毫不心疼……你程大将军不是富得流油么,这才叫物尽其用。

她自己盘算得挺好,程家的回复倒也迅捷。书信送出去没几天,程家就派了妇女来登门探视她。

带人过来的是个中年妇人,姓赵氏,态度谦卑,但有朝廷明封的从七品媵名号。魏叔玢听崔大姑说起过她,这赵媵出身良家,给程咬金生了三个儿子,在孙夫人病逝前就参与管家,腰杆很硬,算是魏叔玢嫁过去以后的宅中头号劲敌。

赵媵明显是带着程咬金的话来的,与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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