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鸢看不出来他胸部有什么变化,毕竟贺嘉珉遮掩的太严实。贺嘉珉在一旁帮忙指着路。
道路慢慢变窄,树枝经年不修擦过车发出“刺啦”的声音。
枕鸢将车开到贺家大院停下,跟在贺嘉珉身后。贺家一直保持着早时的传统,并未没有分家。贺家有两个儿子,贺家老大贺青山,老二贺明山,这两个儿子对老人都很孝顺,两个人也没有因为什么事红过脸,算是有钱人中最奇葩的一家。
一进铁栅门,枕鸢就震惊了,地方太大了,走到住处就要走十多分钟,周围种的植物多的数不清,大门前还坐着两头威武雄狮。
一位长相富态的妇人站在门口,看到贺嘉珉时迎了过来激动的抱着他,“乖宝,妈想死你了。”
“这位是?”贺母挤着眼皮看着站在眼前的枕鸢,语调上扬。
贺母没有关注过娱乐圈,还以为枕鸢是儿子的女朋友,于是贺母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越看越满意。
贺嘉珉听后赶紧摇摇头,悄悄凑到贺母耳边说,“这是我请来的大师。”还是明星呢。
贺母不明所以,贺嘉珉犹豫片刻撒了个小谎,“我想让大师帮忙看看我的房间布局,来年考个好大学。”
这句话听得贺母美滋滋的,虽有些遗憾少了个漂亮儿媳妇,但儿子有了学习的心比什么都高兴。
进了门,接下来就等做法的人露出马脚了。
午饭,贺家围着一张大圆桌吃饭,这张圆桌能坐十多个人,贺青山见到贺嘉珉笑开了花,“小珉,你婶子又给你研究了几种菜谱,这次回去你带过去让陈阿姨帮你做。”
枕鸢坐在贺嘉珉身旁,看着贺青山和他老婆,贺青山笑意融融,贺伯母张妍喝着汤重复着机械的状态,最后将目光落在贺嘉珉的表哥贺殷身上。
贺殷常年体弱,皮肤苍白的连血管都能看到,比贺嘉珉年长几岁,可身高远远不如他。贺殷长相温和,颧骨略高,目光漂浮,大抵吃了几口饭便放下筷子,将手边放着约莫一百多粒药一口填进嘴里。
吃完后佣人又从厨房端来一碗黑漆漆散发着苦味的中药,贺殷皱着眉头将碗里的药喝了。
贺殷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肉,脸特别尖,突显双眼跟两颗核桃似的,衣服肥大看起来空荡荡的,他表情平静,阖眼低头一口一口喝着中药。
将胳膊放下来的瞬间,枕鸢似乎看到一抹红色,还想再细看就被他抓了个正着,贺殷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看起来有些渗人。
饭后,枕鸢站在走廊窗边看远处林荫大树,身后传来微弱的脚步声。
“你一个明星,怎么跟我弟弟认识了?”贺殷穿着白色肥大的衬衫站在枕鸢身后,说的话多了难免喘不过气来,转过头捂住嘴咳了几下,仿佛快咳出了血。
贺殷脸色更加苍白,眼神中微微有些好奇。
枕鸢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这病...”
“生来如此。”
贺殷仿佛认了命,语气很轻,就像秋风一带而过。
贺家为枕鸢准备了一间客房,枕鸢坐在沙发画符,贺嘉珉在一旁走来走去,一副焦灼的样子。
枕鸢被贺嘉珉转的头晕,于是给他一个痛快,“做法的人还在贺家。”
一进贺家她就感受到了一股阴气,还有一种令人讨厌的气息。
贺嘉珉一听更急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刚走到门口握住把手就又退了回去坐在枕鸢的旁边,犹豫地说,“是谁?”
“算了,还是先别说了。”贺嘉珉泄气靠在沙发上。
在傍晚的时候,贺嘉珉去了一趟卫生间顿时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到了,嘴唇殷红,喉结居然变得平滑了,看起来比郁池欢还要女相。可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不管是谁,贺嘉珉都难以形容现在的感觉,因为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自家人居然会害自己。
深夜,外面静悄悄,贺家偏僻,周围一片寂静,枕鸢所在的房间是二楼,一楼专门给佣人准备的房间,二楼东侧是书房、画室、茶室,西侧是老爷子的住处,空余的房间是为客人所留,三楼则是贺青山、贺明山一大家子,四楼是健身房、储物间。
枕鸢将门打开,二楼阴气聚积在东面往上飘,像是黑云。贺嘉珉紧张的咽了口唾液,看到这蜿蜒的楼梯竟觉得是张开大嘴的盘蛇,上了楼,贺嘉珉跟在枕鸢后面停了下来。
那是贺嘉珉表哥的房间。
这一层的黑气就是从这间房飘了出来渗入门外,雾般浓厚使得走廊更加昏暗。
“怎么办?”贺嘉珉皱眉,弯着腰侧耳去听里面的动静,还没贴紧门,贺嘉珉一不留神就栽了进去。
门没锁。
贺嘉珉栽到一半稳住身子打算扭头赶快逃,两眼一瞥,床上居然没人!
枕鸢走了进来,窗外月光透过地板,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单没有丝毫褶皱。她看到某处略微沉吟,“来这边。”
一进门,枕鸢就盯着对面的墙,仔细看墙面斑斑驳驳,再次睁眼又消失不见,枕鸢打量了一番伸手触摸墙面闪着淡紫光的壁灯,轻轻转动,这堵墙缓缓上移,像是会吃人的洞,发着幽光。
一股子熟悉恶心的味道扑面而来,枕鸢拧眉踩在布满灰尘的台阶。这个味道,不会有错,是五毒门的人,和幼时跟着爷爷无意中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贺嘉珉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家中居然会有密道,密道里幽暗诡异,贺嘉珉默默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