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下，程颖萱出现之后，他就很少想起那个女人了。
程颖萱瞧着他有几分恍神的面容，他冷沉的眸子深不见底，似在回忆着什么。
难道是在想当初的事？
她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些情绪，可惜这个男人太沉深，除了复杂，她看不出究竟。
阎世霆回过神，对上她探究的目光，撇了一下唇，回答她之前的询问，“恨她，当然恨。”
还是等你不恨了，再承认那是我。她把小脸再次靠回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这会儿，怎么觉得跟他的心隔得有点远呢？
或者，她与他的心就没有近过？
阎世霆冷沉的眸光闪过一缕深邃，他发现，他有点想念那个恶毒的女人了。
拥中怀中的软若无骨的娇躯，他冰森的心房升起一抹愧疚。
不该在抱着程颖萱的时候，这一刻想的不是她。
他不止生理有洁癖，他的感情上也有洁癖，不能容忍他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
而他也不喜欢自己心里有多一个女人。
想将那个强了他的恶毒女人从心里拔除，却有点颓然地发现，两千个日夜太过漫长，深入骨髓，已经根除不掉。
“霆霆，你看我们在一起那么多次都‘没中标’……你去检查一下精子吧。”她趴在他胸口，幽幽开口。
以前她是管不着他的状况，现在想他早发现，早治疗。
其实当初试管时她也想过，把他的精检报告寄给他的，但那样的话，她做试管婴儿的会事败露不说，她找医生评估过他的情况，他的精子应该是治疗不好了。
她觉得他就算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活精子，也可以用科学的手段挑出来，与别的女人去做试管婴儿，获得后代。
所以，她才一直没有理会这事。
现在，也不便由她揭穿。
因为……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人反而是幸福的。
如果他知道他的‘蝌蚪’快死光了，他那么想要孩子，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阎世霆寒着脸，微应了一声，“嗯。”
“你同意去检查了？”她目光里闪过一丝惊喜。
他微眯起寒森的眼眸，捏住她的下巴，不悦地道，“你就那么认为我的精子有问题？”
她有些愤怒地拍开他的手，“我生过一个，肯定没问题。问题不出在你身上，难道在我这里？”
他瞬间沉下脸色。
房间里原本因为刚做完爱的旖旎情、yu的气氛，添了几分冷凝。
她说完就后悔了，不该说问题出在他身上，这样太伤人。
她只是被他捏了下巴，被他冰寒的目光瞅得刺激了心脏，才一下口不择言的反击。
闭了闭眼，她也不想道歉。
因为早就知道事实。
她不会再劝他去检查精子了。
以前的理念是对的。
蒙在鼓里的人才最幸福。
想一下，他天天缠着她做ai，天天说要让她怀宝宝，一个月怀不上，下个月兴致勃勃，信心十足的继续造人，行为还很有爱。
只是苦了她，总被他折腾得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