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要来,还是先跟我的助理阿彪说一声吧。”
“好好好,我一定记着。”
米若见安敬之点头哈腰的样子,心里百味杂陈,一半是觉得痛快,一半又替他不耻。
她不想看到他那副嘴脸,便带着辛蒂回楼上卧室,过了大约十分钟才从楼上下来。
安敬之还在闲聊着和厉焱套近乎,见厉焱面上没有不悦的意思,他便大着胆子说:“厉总,您看这都三年了,米若现在也都回来了,您就原谅了雅柔吧?你也知道,我……”
话到一半儿,却被厉焱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先生,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厉焱的面上冷若冰霜,口气透着威胁和压迫,安敬之心里抖了抖,脸色都变了。
而不小心偷听到这句话的米若,也是全身一顿,脚步滞留在楼梯道上——
见厉焱始终不买账,安敬之心里由害怕渐渐转变为愤怒,哼了哼,说道:“好,你不放了雅柔也行,那你就给她一笔治疗费,你把她弄成那副德行,给她一笔治疗费不过分吧?!”
厉焱冷哼了一声,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狠笑意令人不寒而栗,“安敬之,不要说得好像你很在乎你的女儿似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这笔钱的真正用意是什么!要不要我跟你数落一下,过去三年里你到底欠了多少赌债?!像你这样贪得无厌自私自利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米若的亲身父亲,你以为自己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
微顿,他凌厉逸出,“想要钱?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厉焱向来不喜被人威胁,钱他有的是,可要让他无缘无故掏出钱来花在无用的事情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安敬之暗地里咬了咬牙,这个厉焱实在是太嚣张,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也就罢了,还从不把他当长辈看待,好歹他可是米若的父亲,是辛蒂的外公!
但安敬之知道,和厉焱这样的人打交道,若不是用强有力的打击手段对付他,吃瘪的只能是自己。
思及此,安敬之反而镇定了,他说:“厉总,你喜欢米若吧?如果你想要娶她,应该是困难重重吧,我想这一点我不说,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听说炎皇集团内部矛盾在这几年里日益激化,如果在这个档口,出现你和米若的绯闻,不知道会不会又像三年前那样,给炎皇集团的股价带来巨大的波动?”
见厉焱听见这番话时,眉头略微动了动,安敬之顿时满面得瑟,呵呵笑了起来,“哦,对了,前几日头版头条还出了一则新闻,盛传一位米姓的神秘东方女子是美国一家上市实业公司的老总的未婚妻,还听说她被人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要是媒体们得知您的前妻就是那位神秘的东方女子,一定会造成很大的轰动效应吧?”
楼梯道上,紧握扶手的米若心神大乱,眼睛大大地睁着,对安敬之的一番话感到十分震惊。
心里腾升起无数个问号——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安雅柔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连安敬之也提到了炎皇集团?她和厉焱的婚事,真的和炎皇集团有关系吗?
一切的一切都理不清头绪……
李阿姨从厨房内端出一壶顶级龙井,看见米若失魂落魄地杵在楼梯道上,不由得出声喊道,“太太,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大厅内,厉焱闻声立刻警觉到米若可能听到了些什么,遂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安先生,我看今天不宜谈论此时,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给你答复!”
安敬之也很识趣,他心知肚明米若就是自己的摇钱树,如果事情稍有处理不当,他不但拿不到钱,一点儿好处都捞不到,说不定还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他即刻起身,象征性地扬声说道,“那好那好,安某就此告辞,下次再来看望我可爱的外孙女!”
安敬之也没再跟米若打招呼,他说完便自顾自地走出别墅。
米若下得楼来,接过李阿姨手中的托盘来到客厅。看见厉焱时,她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偷听的事被捉了个现行,却是面上无光。但眼下她最惦记的却不是自己的面子问题,而是……
“辛蒂呢?睡了?”
“还没,时间还早,我让她在楼上画画,”她端着走到厉焱面前,将茶杯轻缓地放在茶几上,倒好了茶水,这才斟酌地问道,“刚才……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嗯,刚才和你父亲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看着她的脸,表情不太明确。
“他不是我父亲!”米若不禁忿然说道。
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曾关心过她和母亲米晓兰,每每总是在可以捞到好处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他面前,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心知肚明,所以她也绝不会真以为安敬之是为了见辛蒂才来到的。
想了想,她忍不住问道,“安雅柔,她……你把她怎么了?”
厉焱精瞳微眯,她果然还是听见了。
也罢,不妨让她知道事实真相,所有三年前发生的那些事,为什么安敬之会欠下大笔的赌债永无翻身之日,而安雅柔又为什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娓娓说道,“我只不过是让恶人得到该有的恶报而已,三年前,若不是安雅柔从中作梗,你怎么会怀着身孕突然离开南城。”
安雅柔?
米若想起来一些事,那时候她快要恢复记忆的时候,安雅柔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