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不愁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但是突然意识到不妥,急忙尴尬改口。
“不不不,您随意,您随意,这事谁也勉强不了您。”
“你说对方是个孩子?”
“没错。”
只见季天略一沉吟,说道。
“那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原以为季天不会这么容易同意,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林不愁大喜过望,长长的松了口气。
“说,什么条件,您请说!”
只见季天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
“我听说赢家以阵法见长,风陵城最神秘守卫最森严的一处地方便是他赢家古坊中的藏阵楼,
听说里面藏着赢家历代搜集的阵法典籍,假如季某医好了那位赢家的小少爷,其他酬劳倒在其次,但必须允许本少爷到楼中一阅!”
然而闻言林不愁的神色瞬间垮掉了,一脸苦笑道。
“我的爷,你选什么不好非要去赢家藏阵楼?
那地方岂是一般人能进的?
您还不如直接把我脑袋摘下来得了!”
季天却有点不以为然。
“有这么严重吗?”
林不愁连连叹息。
“那还用说吗?这事在整个风陵谁不知道?那可是赢家重地中的重地,别说是您便是赢家寻常子弟都不能踏入楼中半步,否则就会处死,也只有嬴氏历代家主和长老才可以进去,您....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在故意刁难老朽吗?”
然而季天却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就这一个条件,假如你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另请高明。”
要挟,这是**裸的露骨的要挟,然而此刻林不愁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
“好吧,我去找他们说说。
唉,只希望他们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拆了才好。”
林不愁摇头离开了。
......。
“什么?”
嬴府,馨兰书房,一位体态威猛满脸怒容的虬髯中年人将一卷兵法书,‘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吼道。
“让外人参观我赢家重地藏阵楼?
这是谁的馊主意?这简直胡闹!”
虽然早知道此事一说,必然引起父亲的雷霆震怒,但没想到父亲的震怒程度完全出乎了嬴千雪的预料。
只见她慌忙跪倒在地,说道。
“父亲,这是救活弟弟的唯一机会,假如用藏阵楼中阵法能换我弟弟一命,女儿认为值得。”
虬髯中年人闻言似乎更怒了。
“混账话!
你可知道那藏阵楼是什么地方?”
嬴千雪低下了头。
“女儿知道,那是我赢家立身的根本,是我嬴氏先祖心血所凝聚的赢家至宝之地!”
只听虬髯中年人冷哼一声。
“亏你说的出口,既然知道藏阵楼对我赢家如此重要,
你还敢说出如此欺师灭祖的混账话来?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嬴千雪哀求道。
“父亲,女儿自然知道藏阵楼的重要性,但是弟弟危在旦夕,他可是我们嬴氏唯一的血脉啊,难道你不担心吗?
两者相取,就算舍去藏阵楼,女儿也愿救弟弟一命。”
虬髯中年人闻言怒气更甚呵道。
“反了,我看你这死丫头是想反天了,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来人哪,给我拖出去.....。”
顿时过来几个武者将嬴千雪架了起来,道了声。
“大xiao jie,得罪了。”
然而嬴千雪似乎仍然坚持,冲虬髯中年rén dà喊。
“父亲,父亲,您替弟弟想想,替母亲想想啊,若是弟弟有个闪失,她该怎么活啊。
求求你,让那位神医救救弟弟吧,我真不想失去他,真不想,求求你。”
嬴千雪泣不成声,这位一向端庄稳重大淑女终于在人前失了态。
虬髯中年人似乎有了片刻的犹豫,最后挥了挥手让那几位武者放开嬴千雪,但依然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
“神医?我已经听人说了,那家伙不过碰巧救治了几个伤员而已,又岂能算得上神医?
至于你弟弟的病,你无需担心,我已经让人去郡都去请名满中州的‘妙手医仙’程妙子程神医了,
待程神医一道想必你弟弟的病定然能够好转!
至于你说的那个叫什么季?不管叫什么,听说他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就算能治些跌打损伤,又岂能当得神医两字?
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家法伺候。”
闻言嬴千雪只得叹了口气黯然离去,虽然她相信季天的医术肯定不像父亲说的那么不堪,
但是也觉得她父亲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一个年轻人在医学在一方面又能有多大成就,岂能比得上那些老大夫?更何况是名满中州的‘妙手医仙’程妙子程神医?
对于程妙子,嬴千雪早有耳闻,可以说人家是成名已久,医术精湛,听说大商王朝当今太子殿下数年前曾得过一场怪病,把宫里人都吓坏了,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后来有人举荐了程妙子,没想到他仅仅用了十副要便让太子殿下药到病除,一时被传为美谈。
既然他肯屈就来风陵城为弟弟治病,想必弟弟很快也能康复吧,想到这里,嬴千雪也松了口气。
只是对于林不愁和那位所谓谋面的白鹿弟子季北辰有点愧疚。
却说林不愁在会客厅等了足足两盏茶的时间,但还不见赢家的人过来,便有点坐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