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
帝释天见此红芒,嘴角艰涩的吐出这两个字,表情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儒雅淡定,瞬间变得扭曲]碧眼中抹上了浓浓的震惊,将积雪那***的冷笑尽数映入眼瞳。
积雪此举犹如晴天霹雳,猛得在帝释天脑海中炸响,帝释天愣愣的站在那里,使劲的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积雪:“疯子…你是个疯子...你不想活了吗”。
“心魂已殇,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积雪不带温度的笑,不怀好意。
血祭,以燃烧生命为媒介,透支生命本能,以此提升数倍战力的强大秘术。这种秘术虽然极为强大,但它的副作用也是极度严重的。当使用过血祭秘术后,神识与肉身都会同时遭到秘术的反噬,尽数破灭,即便是强如五位主神也不可幸免。
原本帝释天就算面对现在虚弱之极的积雪,最多也只能将她的肉身毁掉,将其力量封印,重创其灵魂,而做不到真正的杀害。毕竟都是创世神的子嗣,岂能说杀就杀
可积雪却毅然的选择了这种极端,以自杀式的攻击,换取复仇的方法。
“你这样值得吗?就为了一个人类?”帝释天指着南宫风临问积雪,现在的他可谓是愤怒之极,他无法想象堂堂一位睥睨天下,统治一方世界的霸主,居然会为了凡间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放弃自己超然的地位,转为enqi,相夫教子?
“为了这个男人,你倾尽所有,费尽心思让他成为人间的神,可你得到了什么?你值得吗?”帝释天眦睚欲裂,怒吼出声,先前的高贵优雅之态在此时已被愤怒灼烧的一干二净。他觉得积雪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玷污主神的身份。
原来的六道只有五位主神,创世神创造了六道梵天世界,却不知何故没有创造属于人间的主神。使得人类成为六道之中最为弱小的种族,倍受异族欺凌,只能依附于天神道的统治生存。
南宫风临曾经和积雪说过,成为人间的神是他的梦想,从那之后,他的梦想便也成了她的梦想。
“值得!”
积雪凛然直视着帝释天的双眼,说道:“因为,我爱他!”
“曾经,我怀有最真挚的梦,即使我是神,可我…也是个女人,我也同样渴望像人类那样去爱、去被爱。后来我遇上了他”,积雪不自觉的将目光引向那道面无表情的身影,“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什么权利,什么地位,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要和他在一起,儿孙绕膝,白头到老,即使生老病死也无所谓。这六道的天下我已不与你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还要毁掉这本该美好的一切?”积雪疾言厉色,一张俏脸阴沉的遮蔽在乱发之中,只露出那双狰狞发狂的紫魅双眼。
“毁掉这一切的,是你自以为深爱着你的男人”,帝释天冷声道
“我无法去恨他,所以我只能恨你。”,积雪她,执着的蛮不讲理,也顽固的叫人心酸。
“爱,让你变得疯狂!”帝释天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惊骇之色爬上了眉梢。
“爱,让我变得强大!”积雪张狂怒笑,身上红芒也随着情绪剧烈的波动。血红锁链像是万丈巨浪层叠而起,带着嗜血的妖芒,压向帝释天身后的万人大军。“哗啦啦”的怪异之音将恐惧带到了每一位神祗的脸上。
“等着吧!帝释天,在不久的将来,人类必定会脱离天神道的控制,自立于三界六道,你,再也无法阻止…”
“荒谬!人类是弱小的种族,他只有依附我帝释天才能存活,如果人类敢背叛我,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灭世天灾”,帝释天脸色阴沉,杀气腾腾,他绝不允许积雪所说的情况发生。
积雪放声大笑,出奇的并没有反驳帝释天,眼中的嘲讽不加掩饰。骤然间,天地昏暗,风云变色,清朗天空顿时被染上了那一抹红,犹如日落时的晚霞般委婉柔美。
但这柔美却没有持续太久,晚霞似的红,在下一刻变成诡异的血红,世间万物无一不在这血芒的照耀下失了本色,就连天与地的交接处都有着一道红线在隐隐作祟,如凶杀巨兽露出嗜血狂牙,咬合天地。
神圣军团内,诸天神灵见此血雾脸色骤变,sao乱顿起,慌乱中纷纷祭出各自法宝利器疯狂打击着血雾,上万个法宝一同现世,一时间天空中华光璀璨,五彩缤纷。可任他们使劲浑身解数都只成了徒劳,法器往往在一接触到血雾就被腐蚀成千疮百孔的废器,众神灵折腾一阵发现毫无作用之后,也顾不上失去法器的心痛,转而争相朝着乌云外飞射而出,试图逃离血云。可当他们醒悟过来时,却突然发现周边已经是一片红色浓雾,他们被覆没在内,囚困其中,寻不到出路,这时,死亡的味道才逐渐变得浓烈。
“血池地狱!
积雪脸色阴沉,凌乱粗糙的长发遮住大部分脸庞,只露出血丝遍布的双眸,带有浓郁的怨毒在溢血。
地狱衍生,血雾涌动,尸横遍野,所过之地,无有生灵。困于漫天血雾中的千万神兵,浑身银甲被泼上了一抹血红,变得黯淡无光。如浴血池,在这未知死亡的煎熬下,他们惊恐而绝望,他们知道自己会死,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也许下一秒,也许下一分钟,他们怀有这种忐忑的恐惧心理,在临死前仍要经历一番痛苦折磨,并在这种内心的折磨下精神崩溃,开始迫切的渴望得到解脱,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