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穿好衣服出门一看,已经是艳阳高照的的大中午头。
张初九穿上双夹脚拖鞋,走到自来水水管旁洗了把脸,来到家庙铺子前堂懒懒的和祖父打了声招呼,说不在家吃饭了,漫步出门,打算先找家冷饮店泡着消消暑气,随便招呼两个狐朋狗友,中午好好大吃一顿,犒劳一下自己。
贯穿荆南南、北的主干道善城路上一家名叫‘冰缤’的店子,有种自制的稀激凌是张初九最爱吃的冰品,只是每份58的价格实在太贵,零用再多他也不舍得常吃。
可现在去一趟虚境探险,便幸运的赚了上百万蓝星币,吃吃冰激凌自然不成问题,顶着太阳,骑上脚踏车用力猛蹬,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张初九已经身在冷饮店中。
东西贵自然有贵的道理。
这‘冰缤’冷饮店面积不大,只有2个卡座,4张散台,但装修考究异常考究,显得极有情调。
里面的服务生也明显经过挑选,都是年纪不大的帅哥靓妹,见有客人上门礼貌的笑着,齐齐鞠躬道:“欢迎光临。”
张初九笑笑表示回应,快步来到柜台前点单道:“请给我三个自制稀油冰激凌,然后一碟冰果…”
正说着,一阵‘大爷我给您打电话了,请接一下;大爷我给您打电话了…’的铃声,从他的裤兜里传了出来。
张初九摸出手机,见是张腾飞的号码,随手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电话里死党急声问道:“初九,在哪呢?”
“正想找你和大天来‘冰缤’吃个冰淇淋消消暑,然后下午浪一圈呢,你就来电话了,”张初九充满基情的说道:“咱们也算心有灵犀吧…”
张腾飞不耐烦的打断了张初九,插话道:“你又不是女的谁和你有灵犀,还有大中午头吃午饭的时间吃什么冰淇淋啊,快来我家。
基文和彬彬也都在呢,我刚点的外卖,烧鸡、卤牛肉、酱蹄、凉菜应有尽有,大铁桶加冰冻的啤酒也准备好了,就等你和大天了。”
张初九是‘哑巴吃汤圆心里有数’的性子,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规矩,交朋友也是如此。
按着友情的轻重,他把朋友分为四个档次,死党、好友、普通朋友、一般熟人,其中‘死党’只有荆南的张腾飞、王天宇两人,和胶澳一个从小认识的女生。
剩下的朋友,交情最好的也就是‘好友’一挡,里面就包括了张腾飞电话里讲的的王其文和和刘彬。
因此闻言他有些惊喜的问道:“基文从东北回来了吗,真的假的?”
张腾飞不耐烦的答道:“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快来,快来。”
张初九撇撇嘴说了句,“急什么急,你爸妈不在家,你就急着作死是罢,等着我,马上到。”。
之后挂断电话,朝面前的服务生道:“稀激凌要5份,再加两碟冰果…外带。”,点了一通足的,买单后提着一大袋冰品,用力蹬起自行车,朝张腾飞家冲去。
一阵紧赶慢赶,来到死党家,见大门是敞开着,张初九便直接推着脚踏车进了院子,一边大声嚷道:“腾飞,你怎么门都没关?”,一边放好车子快步走进了屋里。
客厅中,张腾飞正和两个身形都显得又高又壮,只是一个留着寸头,满脸精明;一个留着蘑菇头,神态憨厚的少年,围坐在在客厅摆满菜肴的茶几四周,下手捏肉吃。
看到死党进门,张腾飞答道:“你和大天都说马上就到,我就把院门留着了,省的麻烦。”
其余两人则异口同声和张初九招呼道:“初九来了。”
张初九点点头,走近茶几,把冰品丢下道:“我买的冰淇淋什么的,一会吃完饭消消暑。”,说话时他无意间瞥见张腾飞等人油光光的手指,不由嫌弃的皱皱眉头骂道:“你们3个孙子装什么有教养的人啊。
饿急了的话想吃就吃,真有心等我和大天来到再吃,就彻底的啥菜都别动。
用手捏着吃,说起来是没动筷子,可哪道菜都被你们的手指头戳过了,还不如让我们直接吃剩的呢。”
听到这话,那个留着板寸,胖嘟嘟的少年用东北口音,撇着大嘴道:“兄弟们用手指头戳几下怎么了。
我们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还能让你害病咋的。”
“基文呐,东北银也要讲卫生呀。”张初九摸了摸胖少年刺猬般的脑袋,笑嘻嘻的道:“何况你用这样的大碴子口音说话,一定说服力都没有,下次要讲普通话呦。”
听到张初九又调侃自己的口音,王其文气恼的嚷道:“我说的就是标准的普通话,你去死了。”
张初九‘嘿嘿…’两声,脸色一正,关心的问道:“看你这么活泼,家里的老人没事了吧?”
王其文籍贯并不是华国齐鲁之地,而是东北3省,小学3年级前,一直住在华国边陲白龙江,后来因为父母下岗再就业,被荆n县在地的唯一一家大型国有企业‘鲁东水泥厂’招聘为工程师,才跟着来了荆南。
因为齐鲁距离东北千里之遥,中间又隔着许多虚境,交通费用极高,所以自从来了荆南后,他们一家人便再没回过家乡。
直到今年暑假,因为王其文留在东北的奶奶病重,在医院苦苦念叨着独孙,他父母才狠下心来拿出一笔钱来,带儿子重返东北尽孝。
原以为八、九十岁的老人如愿以偿看到孙子后,八成会咽气,大发喜丧,却没想到老太太却挺了过来。
此时面对朋友的询问,王其文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