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记得不错,在云镜山我就警告过你们,毓异如何造孽三界不会过问,多行不义必自毙,造孽自有天收,但若是你们动到我的头上,我管你们的圣物还是信物,若惹急了我,包括你整个毓异魔宫,本殿下统统毁个干净”
楚晗对着自己手中破碎的荼蘼佩,自言自语道,手心的血滴在地上生根发芽,不一会手覆盖的那片土地竟然已经芳草萋萋,楚晗似乎没有察觉,盯着荼蘼佩若有所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没有完全长大的身躯,眉间的沟壑又深了些。
“三殿下知道自己现在的境遇,就不要在自命清高了,那人钱财与人消灾,毓异一向如此,三界不是不过问,而是不敢,云镜山上有多少”人上人“都不敢轻易像三殿下这般,三殿下胆识过人,两次毁了我毓异圣物,这笔账”
荼蘼佩碎裂的地方出乎意料的重合在一起,连同楚晗的皮肉,严丝合缝的长在了一起。
“啊”
正在前厅耐着性子学习宫廷礼仪的语然突然停在了原地,表情痛苦的捂着心脏的位置慢慢蹲了下来。
“萱美人”
教习尚仪明显被吓到了,慌忙上前扶着语然,不住的替语然擦着额头冒出的细汗,语然忽然闭起了眼睛,一把推开了教习尚仪。
“今日暂且到此为止,尚仪还请先房歇息,怡春院不像深宫大院,尚仪一定要闭好房门,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免得污了眼。”
语然突然如此,让一众人进退两难,可她此时死死闭着眼睛,表情实在是让人担心,教习尚仪被身后的侍从扶起,也不走也不上前,就如此静静端详着。
“这是怎么了”
楚晗表情淡然的走到语然面前,看样子好像长大了些,沉稳了不少。
“看看你家主子怎么了”
教习尚仪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又不敢上前,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楚晗身上。
“啪”
语然没有睁开眼睛,却瞬间到教习尚仪面前,结结实实给了教习尚仪一记耳光。
仿佛惊天霹雳般,教习尚仪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语然的力道虽然不轻,可教习尚仪一声不吭,也没有立刻去捂住红肿的脸颊,只是安静的站着,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既然我不是你的主子,那就滚出我的地盘,自己什么斤两不知道吗,还敢使唤我的人,他是你能左右的吗”
语然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幽兰的眸子直视着教习尚仪,让一直仪态端庄的教习尚仪吓得退后了几步,身后的侍卫立刻拿着手中的兵刃齐齐对着语然。
“怪物,怪物”
教习尚仪的眼睛里充斥着恐惧,楚晗急忙上前用手蒙上了语然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将教习尚仪及身后一众侍卫定在原地,顺便抹去了这一小段记忆。
“突然这么来,会吓到凡人的,再说这副肉身也会承受不住的。”
抹去记忆的那只手顺势收抱着语然,另一只手依旧蒙着语然的眼睛,久久没有放开。
“荼蘼佩不是个好东西,你这一而再再而三,是不想储君之位了吗”
语气还是这么急切,还是像当初一样,明显是知道自己又被荼蘼佩哄骗了,这冒着如此大的危险,这个孩子啊
“你才是个孩子,都不知道保护自己”
不必窥探心境,也知道身后之人在想些什么,楚晗浅浅一笑,久违的感觉似乎又来了。
“乖,给我些时间,我会找你来的,你先离开,强占肉身三个人都会有危险的。”
楚晗在语然耳边轻轻的说着,不一会语然的身体瘫软了下来,软绵绵的靠在楚晗身上,楚晗暗暗笑了笑又是一次没有告别的离开。
“美人这是怎么了”
楚晗解了所有人的定身,时间转至语然还在学习礼仪的时候,不过,语然还处在魂游在外的状态。
“小主子的老毛病犯了,尚仪勿怪,尚仪还请先房歇息”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教习尚仪,用一记魂咒召莫凝萱及语然散落在外的游魂,一切收拾妥当,让语然靠在一旁的桌边神,莫尘云从后院走了出来,一句话没说,坐在楚晗和语然对面,似乎是等着解释。
“你本事不小,可就是太过于容易让不好的东西趁虚而入,到底还是年轻啊”
楚晗唏嘘的说着,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还有莫尘云倒了一杯茶。
“我也要喝”
语然扶了扶脑袋,原本刚才乏味的训练就够让人口干舌燥的,莫名其妙还被附了身,急需一些滋润肺腑的玩意。
“去后厨端一碗红枣糖水来,大夫说了,你现在不宜喝茶”
一旁候着的丫鬟,小跑着去端红枣糖水,语然虽然疑惑,但却不想反驳什么,只好瞪着眼睛无聊的敲着桌子。
“你到底是谁”
沉寂了许久,面前杯中的茶水也喝了一半,语然的糖水刚上桌,汤匙还举在眼前,语然吧嗒着嘴正细细品着滋味。
“想听故事了早这样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楚晗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从哪寻来一柄折扇,潇洒的打开,大有说书先生的架势。
“天界是云镜山的大殿下与六殿下一同在天魔族手里打下的,天界的第一个主人是六殿下,这些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此番我来是为了带迷路的人到正途,让一切归正道,说白了,是来帮你的。”
楚晗说着,看了看语然,此时语然正在和碗里的糖水较劲,似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