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掩面嘲笑着,顺便看看龙麒气到发黑的脸,顿觉心情大好。
“若我让人耻笑,你以为你会好到哪里去,你终究都只是我的影子,一辈子被我踩在脚下,翻不了身,我卖身给我的前未婚夫,怎么,你是嫌弃了龙麒,还是恨上了我啊”
“语儿,别太过分”
“此刻过分的是你”
龙麒有些生气的拍着桌子,但被罄按住了手,两个男人暗暗较量着,语然却诧异龙麒为何会突然向着墨儿。
“我怡春院做的就是这个买卖,你若能管好自己的男人,他怎么会出来寻花问柳又怎么会再来找我,龙麒让你做了侧王妃又如何,说到底他不过是我不要的,正好被你捡去罢了。”
“龙麒,你听到了吧,你觉得你在她心里分量有多重到头来不过像一堆垃圾一样被扔掉,而你们的下场皆是如此。”
墨儿环顾了一圈,说出的话像是在龙麒心中扎进去的一根刺,而后半句则是在嘲笑默默守护语然溯和罄。
“小主子,长孙公子带来了厚礼,说是要见你一面。”
丫头在门外通报着,语然了神,看了看溯,让溯带着木兮速去南王府,自己则准备披头散发的去赴宴。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
龙麒看着语然的背影,起身问着。
“在座的那个人没在我心里啊,重要不重要,不是用嘴说的,现在只要我头,门外哪个不比你强,你不是所有人手里的宝,我没有必要再高看你一眼,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欠你的,都用昨夜补上了,今后,互不相欠”
语然无所谓的苦笑着,打开了门,门口候着的丫头直挺挺的倒了进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进了整个房间。
“怎么事”
“小主子,走”
“罄,想法救她。,我这怡春院庙小,容不下冥主和侧王妃,还请便。”
语然走了几步,边走边说着。
怡春院一楼大堂中一片狼藉,老鸨被割了头,身体挂在半空,多数姑娘都被抓到大堂,被一群看似武夫的家伙蹂躏着。做主的坐在中间,在一个姑娘的尸体上刻着花。
“闯了我的地盘,玩了我的姑娘,杀了我的人,小子,你够有种的”
做主的头抬都没抬,专心刻着花,而一旁的喽啰却已经蠢蠢欲动。
“听说怡春院近换了主子,还是个美人,想必就是你吧”
一朵惟妙惟肖的花“长”在了姑娘的尸身上,做主的一离开,尸身瞬间化尘,原本刻在皮肤表面上的花,竟活了一般,娇艳欲滴的在木头桌子上生了根。
五官像极了莫子辰,难道这就是今天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的长孙皓
语然想着,左右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二楼没有任何凌乱不堪,除了那个丫头外,一切要比大堂好太多了,看样子也是在试探,不敢明着进攻。
“是我又如何倒是你,是哪家的小鬼,敢来我怡春院闹事”
话音刚落,一柄雪亮的飞刀紧紧贴着语然的鼻尖飞过来,语然稍稍侧身,飞刀扎在了身旁的墙壁,离得这么远,却又可以有如此力道,看来对手的力量不容小觑。
“奉皇上之令,诛杀蛮夷同党,不得有误”
语然抬了抬眼,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做主的”手下死伤大半。
“如何还要诛杀吗”
“做主的”或许没有想到,看似语然什么也没做,实则已经动用了异灵,将威胁到自己的,先收拾一部分,反正都是互相试探,倒也无妨。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做主的”拍了拍桌子,桌上恬静的花,突然变了一种色彩,身形无限的放大,一张吃人的大嘴,一张一合,随着无限延长的根茎,冲着语然而来。
就在此时,龙麒偷偷绕到怪花背后,跃下了二楼,用锋利的鬼泣剑,将桌子与根茎一分为二,没了养料,怪花在语然面前止步,只是溅了语然一身血污。
“不是说让你走了吗你还在这里显摆什么”
“谁说你不欠我,我要让你欠我一辈子,还也还不清”
语然飞身下楼,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筷子,躲闪间还不忘跟龙麒打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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