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匈奴求和使臣阿利先前来拜访皇甫规,提出议和的具体条件:持节、安北将军、五原公,配以南匈奴五部及杂虏二万余落,镇朔方。
“怎么可能?……”
曹魏的政策是河朔施行千户制,划分草场;曹魏武士将统领匈奴部民,曹魏政权不需要匈奴贵族,更不需要匈奴单于做安北将军.
打归打,谈归谈;战斗进入了最激烈也是最紧张的时刻,曹军武卒进入了城墙上匈奴弓箭手的射程!
毫无疑问的,刘务桓在城门上方,下达了全体射击的指令。
无数的箭矢从城墙的垛口内,从城墙内的空地上发射而出。犹如暴雨骤临般,抛物线的落下。而训练有素的曹魏武卒也不需要指挥官下达命令,在各队武士的指挥下,所有接近城墙的曹魏士兵举起了盾牌,形成一
个个密集的“盾阵”,无数的箭矢叮叮咚咚的击打在盾阵上,被射中死去的士兵很少,但是受伤的人数却在增加。
同时,密集的盾墙里,军团的辅助长弓开始反击。箭矢在空中乱飞,被射中的匈奴士兵从城墙上方跌落了下来,而盾墙下的曹魏士兵,也在不断减员。越靠近城墙,箭雨便越发密集,那些匈奴守城士兵几乎就是疯狂的乱射,
阻止曹魏士兵登上城墙,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曹魏军团武卒爬上城楼,他们的防御也就面临崩溃了,这些牧民在肉搏战中根本不是曹魏职业军的对手。
城外,十几辆大型攻城塔车不断缓慢逼近城墙。
那些箭矢叮叮咚咚的射在攻城塔楼外围,却无法射穿高塔。越接近的时候,匈奴士兵甚至向高塔投掷长矛和标枪,但是依旧无济于事。这十三座攻城塔就像前进中的怪兽,压向了统万城那摇摇欲坠的城墙。
投石器还在继续抛掷着砲石,只不过目标从城墙转移到了城市,石弹越过高大的城墙,朝城墙后方的城区洒去,整座城市,都在一种绝望而窒息的气氛中,迎来了最惨烈的决战。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为了我们的妻儿和家中的神龛,奋战到底!”
站在城墙上,刘务桓大声嘶吼到。
下一刻,曹魏攻城塔的云梯放了下来。无数全副武装的曹魏武卒从攻城塔上方冲了下来。
他们握着大盾和陌刀,对城墙上的匈奴人展开了屠杀。士气高昂是一回事,战斗力是另一回事,就好比一群无所畏惧的绵羊无法对付疲惫的狼群一般,统万城的守军很快发现他们根本不是曹魏士兵的对手,残酷的厮杀中,统
万城的城墙上,堆满了无数匈奴人的尸体。
刘务桓身先士卒,用长剑砍下一名武卒的脑袋,而后将那具无头的尸体踢下城楼。一发箭矢正好从他身边飞过,差点命中了他的肩膀。整个统万城的城墙,几乎就快沦陷。但是,为了让士兵更快的进入城内,曹魏的攻城
车还在不断撞击着城门。,每一击,城门仿佛都因为承受不起重量而颤抖了起来,粉尘和木屑从城门上方洒落了下来。城门后方,数百名手持长矛圆盾的匈奴战士严阵以待,他们等待着城破的最后时刻。
上百名弓箭手也站在了高处,瞄准了这道即将崩溃的大门。
宏伟的攻城战役还在城头每个地方打响,曹魏军团的武卒一点点,一步步的占领每座高塔。
在一阵巨响中,统万城的主城门被攻破了。木板像散了架的骷髅四散开来,“冲进去!”大门后方,士气高昂的曹魏士兵举着大盾,从城门处,涌入了城市。
下一刻,密集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匈奴弓箭手在房顶和阳台上居高临下的射击,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曹魏武卒瞬间被四五发箭矢贯穿了身躯。
他们的大盾上,也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但是,后排的士兵并没有受伤,一波箭雨过后,更多的曹魏军团武卒冲了进来。喊杀声中,双军步兵厮杀在了一起。匈奴人的长矛密密麻麻的捅来,许多曹魏士兵死在了三面合围的长矛突刺之下,他们的身躯被捅得破碎不堪
,血水和内脏从这些死去步兵的躯体里流了出来。
“占领城门!占领城门!”
僵持中,尉迟本真大声呐喊到。
城墙上浑身是血的武卒瞬间明白了指挥官的意思,开始朝城门上方挤去。
“愤怒就是你们最好的武器,胡人对晋人的屠杀。我们要复仇!摧毁这座城市!摧毁匈奴人!”
尉迟本真站在城头大喊着,身后的曹魏大兵热血沸腾的冲了上去,将城门上方最后的匈奴守军一个个推下城楼。
随着神机营进城匈奴牧民发起巷战,这座城市彻底沦陷了,浓浓的黑烟从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升起,到处是火焰,到处是妇女和儿童的惨叫。
曹魏大兵三五成群,闯入民宅,抢劫财物,**女人,三光政策下,无人能幸免,到处是妇女的惨叫和孩童的哭啼……
“告诉我,谁是铁弗部首领!”
尉迟本真和郭荣各自带领所部,将最后一群匈奴士兵围在了一个小广场上,这些士兵装备精良,浑身鲜血淋漓,看样子是守城军队中的精锐。
“我是。我是刘务桓。”
片刻沉默之后,一名匈奴战士从人群里站了出来,他们知道再抵抗下去,毫无希望。
尉迟本真走了上去,盯着面前这位满脸血迹的匈奴人。
而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曹魏中郎将尉迟本真抽出短剑,一剑刺穿了这名匈奴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