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他都还没出府吧,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快打水来与我梳洗!”江崖丹一脸的气急败坏,丢下一句径自进了屋。
楚意桐忙把‘女’儿‘交’给‘乳’母,自己跟进去问:“是不是祖父召你过去了?”这府邸上下,除了秦国公之外,她可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敢动自己丈夫的?
这么问时楚意桐面‘色’不显,心里颇为快意:“叫你拈‘花’惹草,叫你去‘饮‘春’楼’,叫你不着家……祖父揍得好!”
谁知江崖丹恨恨道:“我最近又没惹什么麻烦,祖父找我做什么?!是十九娶的那泼‘妇’打的!”
“十九弟妹?!”楚意桐目瞪口呆,“她……她居然会对你动手?!为什么?!”她以前也听说过秋曳澜不好惹的名头,但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弟媳‘妇’居然连大伯子都敢打!她好歹也是郡主啊!就算不像自己是正经的宗室之‘女’,世袭异姓王嫡出的身份也不低了好不好!
怎么可以么没规矩的?!
楚意桐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一遍——然后又马上被丈夫刷新了!
“不过是劝她别把十九管太紧,让十九随我去‘饮‘春’楼’解解闷,居然就动上了手,还威胁说要去找祖父告状,等母亲回来了也不跟我罢休!”江崖丹骂骂咧咧的换着衣服,没好气的道,“要不是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我非替十九‘抽’她一顿不可!简直就是毫无‘妇’道可言!十九当年到底是什么眼光?娶妻娶德的道理都不懂!”
这弟媳‘妇’最可恨的就是恶人先告状这招使得娴熟——他不过挨揍之后本能的招架了几下,结果秋曳澜就说他残害没出世的侄子侄‘女’,‘弄’得江崖丹想解释都没机会,直接被连砸带踹赶出‘门’!
“你也有脸说娶妻娶德?!”虽然说楚意桐跟秋曳澜一直不对付,此刻也不禁暗骂丈夫不要脸,“你那元配小陶氏是公认的贤德人,你是怎么对她的?!”
不过她知道江崖丹本来就有点‘混’,如今又显然在气头上,可不敢惹他,这话只在心里嘀咕嘀咕罢了。场面上还要劝他道:“十九成亲这么多年,后院一直清净得很!十九弟妹已经习惯了,如今又怀着身子,你忽然这么去跟她说,她难免想不开……不过你要邀十九,去跟十九说就是了,何必去找十九弟妹呢?”
楚意桐最后一句话,心里显然是有些疑心了——毕竟秋曳澜是真的漂亮,江崖丹又是有过跟姑父的宠妃‘私’.通的前科,谁知道他是真的去跟秋曳澜商议让江崖霜跟自己去“饮‘春’楼”,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崖丹正事上面不用心,对于男‘女’之情那可是‘门’清,闻言一边系衣带一边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十九自己要答应了,我还去找那泼‘妇’做什么?!我本以为那泼‘妇’纵然不答应,最多也就是哭着推脱,那我直接走人就是了!结果她竟然上手就打……啧!”
“都是一家人,这事传出去大家没脸,还是算了罢!”楚意桐将信将疑,但也不敢很追问,便岔开话题道,“下次你要劝十九弟妹,还是让我去说吧,她怎么也不会朝我动手罢?”
“那可不一定!”江崖丹哼道,“我记得她才进‘门’时就对二嫂动过手——虽然说那次是二嫂先打了安儿母亲,但安儿母亲都没敢还手,她倒是马上打回来了!你这娇怯怯的,万一挨上一下,叫我怎么不心疼?”
楚意桐心知他这人说什么甜言蜜语都不可信,然而心下到底软了软,过了一会才轻笑:“那也是事出有因,我好好的跟她说,她才不会动手……”
正要建议悄悄喊个大夫来给他看看,别秋曳澜气头上不知分寸下了重手,不料江崖丹对着铜镜收拾了会,问:“什么时辰了?”
“巳末了。”楚意桐闻言心头就是一沉——果然江崖丹颔首道:“那还来得及,我先去‘饮‘春’楼’,回头再去找十九说他那媳‘妇’不懂事的事!”
说完也不去看妻子的脸‘色’,掸了掸袖子扬长而去!
“……”楚意桐心中才有的一点温柔像被大风刮过,一瞬间心冷如冰!
“秋氏这个呆子,打都打了,怎么不索‘性’下重点手!”半晌后,楚意桐脸‘色’铁青的一拍长案,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索‘性’打断他的‘腿’,叫他再不能被那帮狐媚子勾着跑多好!”
骂完之后叹口气,叫进钟妈妈,“去备份礼,夫君方才不慎,得罪了十九弟妹,我得代他过去赔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