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边刷着好嫂子的形象,一边以惠郡王妃所中之毒来催促秋曳澜‘交’下属抵罪了。这会这两个嫂子可不怕秋曳澜再拿瓶什么‘药’来‘逼’着惠郡王妃吃下去——因为这解‘药’不是她们亲亲爱爱的弟媳‘妇’秋曳澜拿出来的,是那些撺掇她谋害嫂子的坏人拿出来的,所以当然不够可信啦!
拿过来之后请太医检查一番,是应该的不是?
惠郡王妃掩住心中得意,颔首助攻:“十九弟妹,你快说吧!不管你做了什么,嫂子是真不怪你!但这样的人潜伏你左右,既然可以撺掇你对嫂子我不利,焉知会不会对你、还有侄子侄‘女’们不利?!这等刁钻之人,务必尽早除去!”
情况到这一步,哪怕秋曳澜继续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也没什么人相信了——她一个郡王妃,这段时间又一直在被禁足崇郡王府,才亲口承认给过江景珩乌兰香呢,难道是自己送过去的不成?!肯定是派人去送的!
单这么一件,她身边的丫鬟,给她外出跑‘腿’的小厮,统统逃不过!
既然这些人有嫌疑,那么抓起来盘问一下也是应该的——只要人下了狱,惠郡王妃早已安排妥当,怎么都能‘弄’出自己满意的口供!
果然秋曳澜长叹一声,颓然道:“两位嫂子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再不说真话也不成了!”
惠郡王妃、敬郡王妃对望一眼,心头都是一阵畅快:“就知道这贱.人不能不丢车保帅!”
然后就听秋曳澜道:“其实这事还是受了上次冯家之事的提示——母亲向来对咱们做媳‘妇’的,那都是爱护有加!所以哪怕我这不孝的儿媳‘妇’还在禁足之中,若知道我做了错事,母亲肯定也会召我过来的,这样我就能够见到母亲了!”
惠郡王妃跟敬郡王妃心口好不烦闷:“都这时候,你还想借一个被提示挣扎吗?!”
敬郡王妃淡淡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弟妹,无论如何,你身边人都太过份了!你被拘在崇郡王府里头,即使有些没分寸的想法,没人给你跑‘腿’如何能够完成?!这些个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事若做了,反而是害了你!结果一个个不说劝你回心转意了,竟然还是替你办了事!这份心思,实在可诛!”
秋曳澜这会却没理睬她,而是对太子妃哀求道:“母亲!求母亲怜惜,给媳‘妇’个机会!”
太子妃有点意兴阑珊,道:“你不夕了你嫂子也要来见我,如今见都见了,愿意说就说吧!”
惠郡王妃跟敬郡王妃这会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想了想还是没阻拦——她们估计秋曳澜大约是想替江崖霜求情,心知这等大事断然不是一个媳‘妇’凄楚哀怨的请求可以转变的,最多让太子妃软了心肠对秋曳澜自己手下留情些——可太子妃对嫡媳在整体上的差别不是很大,既然秋曳澜承认害过嫂子,那么从此她就不要想在惠郡王妃面前抬起头来了!
既然如此,太子妃都没阻拦,她们也不在乎再次表现下涵养与大度!
谁知秋曳澜却道:“前段时间媳‘妇’喜欢上了写话本,才堪堪写好一个话本之后,正赶着皇祖母不好。当时进宫急,竟顺手把话本带在了身上!后来守灵也忘在了紫深宫里……媳‘妇’求母亲能够开了紫深宫,拿出那个话本一观!”
“话本?”不但惠郡王妃与敬郡王妃面面相觑,太子妃都愣住了,“你不夕了你嫂子也要见我,为的就是让我看看你的话本?!”
殿里的人都用一种“崇郡王妃莫不是压力太大所以发起癔症来了”的目光看向秋曳澜——秋曳澜却坦然点头:“媳‘妇’求母亲恩准!”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敬郡王妃愕然片刻,见太子妃迟疑着点了头,让人去紫深宫里找话本后,秋曳澜竟是明显的长出口气,心头顿时一跳:“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