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们都解不了的毒,他们就不信一个小丫头可以解。
张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他和普通的太医不一样,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流月娴熟专业的动作,心中不停的对流月竖起大拇指。
他要看个清楚,看流月是如何解毒的,好吸取经验,吸取各家所长。
太后则是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不屑的冷哼了一眼,“这丫头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你们还真敢相信她哀家可不信到时候若真的害死璃王,别怪哀家没提醒你们”
弘正帝冷冷的看了太后一眼,淡淡的掳了掳短胡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既然答应了上官流月,就不会再怀疑她。”
皇后见太后是一脸的嘲讽,赶紧伸手扶住她,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太后,这丫头如果真有本事,说不定我们可以收为已用,把她变成自己人。”
说完,她朝太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心中也很纠结,她一方面希望流月解毒成功,因为流月还要给太子二次解毒。
另一方面是希望楚非离死掉,儿子少一个竞争对手。
太后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眼被流月解毒成功的太子,老谋深算的转了转眼珠,思虑半晌之后,眼里闪过一缕复杂,这才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
反正她再不想这丫头治璃王,她还是治了。
如果这丫头真如皇后所说的那样厉害,这样的人才也可以收为已用,她倒是不会再针对她。
反正要对付璃王,有的是机会,也不急这一刻。
至于今天能不能治好璃王,那就看璃王的命了。
太后没再说话,整间寝殿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流月,寝殿里弥漫着一股压迫的气息,静得落针可闻。
流月已经走到楚非离身侧,她吩咐方姑姑握好楚非离的右手,叫宁浩继续念大悲咒,同时拿出银针,像早上那样,给楚非离施七星针法。
七星针法是爷爷的独门针术,专解奇毒,爷爷在她七岁时就传给了她。
她在现代时在给那些中毒的首脑们解毒时经常使用,用针法配合解毒药,一般可以解掉大半毒素。
张太医的目光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流月,他见流月潇洒利落的拿出十几银银针,只见“唰唰唰”几下,一阵白衣翻转飞舞,流月已经将那些银针扎到楚非离头上。
那扎针的动作飞,根本不需思考,就准稳的扎中了各个能解毒的穴位。
看到这一幕,所有太医们都瞪大了眼睛。
这小丫头的施针手术未免太熟练了。
他们给人施针,都是慢慢找准穴位,一根针一根针的慢慢扎下去,光扎个针就得耗费不少的时间。
而这小丫头,只是一个眨眼之间,就一根不落的扎好针。
内行人一看这扎针手法,就知道那扎针者必定医术不凡,刚才那些看不起流月的老匹夫们,一个个嘴角突然龟裂开来。
扎好针后,流月再接过嬷嬷们递来的一只小铁筒。
这一次,她没有再用竹筒,因为她发现金蚕盅虫如果长大的话,牙齿就会变得尖利。
如果用竹筒,说不定它把竹筒咬破,逃掉就不好了。
金蚕盅不畏火枪,难除灭,所以她已经想了别的除灭方法。
小铁筒里已经放了很多三种中药熬的药渣,里面还混着另外的十二种普通药渣。
流月一打开小铁筒的盖子,顿时,一股奇香弥漫而出,香气四溢,云烟袅袅,煞是好闻。
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流月,流月表面淡定,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因为她上午拿竹筒放到楚非离的伤口处时,一下子就将里面的金蚕盅给惊醒,惊得它四处翻搅,把楚非离都惊醒了。
所以这一次在放铁筒之前,流月是满心的忐忑和凝重。
她神情庄重的站在那里,发现自己额头上居然冒起无数冷汗。
她赶紧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两手颤抖的捏着那铁筒,决定拼了。
管它有没有用,她都要拼了。
是死是活,成败都在此一举。
如果这一次再失败,真的害死楚非离的话,她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想到这里,流月深吸了一口气,她慢慢的将那小铁筒对准楚非离右手的伤口处。
流月的动作很轻,速度很慢,当她将铁筒对准那伤口时,突然,她看到那只金蚕盅居然在楚非离体内又窜动起来。
而且,这一次,它窜的速度比上午还,还狠。
它像被那香味刺激似的,竟然在楚非离腹部翻江倒海的乱搅起来。
那一瞬间,楚非离被惊醒,他难受的睁开眼睛,嘴角突然又怄出一口血
流月见状,脸上大为惊骇,她紧紧的握着那铁筒,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为什么还是这样
为什么换了真的龙脑香,这盅虫还是会在楚非离肚里乱搅
这时,楚非离已经痛苦的按住肚子,他额头沁起浓浓的冷汗,眸色森寒的盯着上空,眼里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腹部再痛,他都只是紧皱眉头,咬牙挺着,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极度的隐忍。
众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的议论起来。
“怎么会这样的不是换了药吗怎么还是会刺激这金蚕盅”
“这情形和上午一样,糟糕,难道又会解毒失败”
“流月姑娘可是拿项上人头做保证,说她能解璃王的毒,现下这种情形,既害了璃王,又害了她自己。”
听到众人议论的声音,流月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