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老夫人和大将军在场,他慢慢的松开流月的手,自嘲的勾起唇角,淡淡一笑:“是,你说得对,我的确不该强人所难。”
说完,他双眼深情认真的看向流月,乌黑的眸子在微微的闪烁,眼里是自嘲的笑意,他这一生,还从未这么失败过,有种浓浓的挫败感从他心里升起。
他酸涩的摇了摇头,心中隐隐作痛,一颗心像枯萎的叶子,表面上则奋力的扯出抹如花的笑靥,努力恢复了一脸妖娆十足的表情,拿起玉扇在流月头上轻轻的敲了敲,美眸淡笑,“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月月,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也千万别忘了我啊……”
哪怕心里再失落,他脸上依然在笑,他生怕流月说他没风度,所以努力扯出淡然的笑容。
他是个男子汉,不该那么气,应该接受流月的结果。
不过,他又道:“月月,在你没有成亲之前,我都有和那人公平竞争的权利。你答应我,一定不能拒绝我的追求,我要和他公平竞争。如果有哪一天,他伤害了你,或者对你不好,你一定要记得,你还有我。”
他愿意做她最坚强的后盾,无论付出什么都会守护好她,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人。
流月没想到楚轻尘居然会这样说,她十分抱歉的看向他,“对不起……”
“月月,别这样说,你如果这样说,我怕我忍不住会难过。你还是别说话了,让我静一静。”楚轻尘轻轻的挥手,那一挥手便是万千的风华绝代,端的是潇洒肆意玉树临风。
他真希望流月不要再说那些对不起他的话,这样只会让他更痛苦。
她不说还好一些,她越是这样说,就表明她是真的不喜欢他。
他不愿意听那句对不起,他宁愿她骂他打他揍他。
说完,楚轻尘在朝老夫人和上官云拱了拱手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走出花厅,他的贴身侍卫们赶紧跟上,一个个脸上都溢起阵阵冷汗。
糟糕,七皇子今天被上官流月当众拒绝,他心情肯定很差,等会儿一定会拿他们出气。
他们赶紧在心里祈祷,希望七皇子等下拿他们出气的时候,能温柔一些。
至于那些聘礼,楚轻尘没有发话,他的侍卫们自然不敢动。
流月则冷冷的上前,朝侍卫们道:“你们还不把这些聘礼抬回皇子府?”
侍卫们一脸为难的看着流月,七皇子没发话,他们不敢抬啊。
“抬不抬的?不赶紧抬走,心我告诉殿下,让他处置你们!”流月冷冷的出声,身上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
她既然选择拒绝楚轻尘,自然要把聘礼一道拒绝了,她虽然是个财迷,可也知道,有些东西能拿,有些不能。
既然要拒绝人家,就要拒绝得干脆点。
侍卫们听到流月的威胁,一个个哪还敢不抬,他们赶紧上前抬聘礼,从哪里来的,就从原路抬回到哪里去。
那外头侯着的一排太监也赶紧捧着名贵的珠宝首饰跟了出去,很快,七皇子和他带来的人全部离开了上官府。
那一直躲在外头的高氏母女见状,顿时疑惑的眯起了眼睛。
“娘,怎么回事?好像七皇子没有耍那上官流月,他竟然吩咐人把聘礼抬走了,难道他不提亲了?”上官冬儿是一脸的疑惑。
这时,她看到流月主仆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身上没有半点被戏耍过的痕迹。
流月嘴角还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走路的姿势端庄沉静,娉婷玉立,一点也不狼狈。
高氏也一脸不解的瞪大眼睛,“不可能啊,七皇子不是应该狠狠的耍她一把吗?她怎么安然无恙的出来了?真是可惜,七皇子居然没收拾她。”
上官冬儿这时目光已经幽深的眯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七皇子一个也没看上,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娘,我得回去专心研制丹药,等我的名气更大,我相信七皇子一定会注意到我。”
高氏看着上官冬儿,微微的叹了口气,傻孩子,人家都不喜欢你,你再努力也是徒劳。
地牢里,一片幽深阴暗,阴森鬼测。
那地上到处是乱爬的蟑螂和蛇虫鼠蚁,地牢里潮湿阴暗,温度低得可怜。
大夫人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子,正难受的缩在那角落,她脸色苍白,浑身冻得直打哆嗦,有气无力的看着前来探望的上官雨晴,脸上早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神色。
上官雨晴看到一向骄傲的母亲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眼泪顿时滂沱而出,她两手狠狠的抓在铁栏杆上,双眸朝四周扫了扫,发现关母亲的这间地牢,正是当初关了上官惊羽十年的那一间,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应。
可她不信命,不信这是报应。
母亲当年不过是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哪个女人忍受得了丈夫的其他的女人和孩子?哪怕母亲再大度,心中也是怨恨不满的。
“母亲,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绝不会让你再受苦。”上官雨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在心底暗暗发誓。
都怪上官流月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母亲怎么会沦落至此?
大夫人惨白着一张脸,脸上神情落寞,再也威武不起来。
她冻得瑟瑟发抖,一颗心都凉透了。
“雨晴,你去求你爹,让他把我放出来。我实在受不了了,这里面又冻又饿,你看我都感染风寒了,我是上官府的主母,怎么能被这样对待?”大夫人说完,一把冲到栏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