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仵作已经验好尸,他起身,小声的说,“大人,娘娘,高姨娘好像中的是鹤顶红的毒,现在下官就验验这糕点,看里面有没有毒。”
“不用验了,里面被人下了毒,鹤顶红。”流月冷声说。
在仵作验尸之前,她就一眼看出来,高氏中了什么毒,糕点里又有什么毒。
仵作朝流月竖起一个大拇指,“王妃娘娘不愧是医毒双绝的高人,用眼睛一看就能知道,小的虽然相信娘娘,但是也要验一验,确定了再说。”
说完,他用银针验了验那盘糕点。
验完之后,他才点头,“的确,这糕点里面的确被下了鹤顶红,高姨娘吃了这糕点,才会中毒死亡。”
这下,大夫人和上官雨晴全都一脸惊奇的盯着流月。
大夫人露出一脸惊呼的表情,盯着流月道:“王妃娘娘,在你带的糕点里发现了鹤顶红,又在高姨娘的尸体里验出了鹤顶红,这下,是不是表明这毒药就是你下的?你那么擅长研制毒药,说不是你我都不相信。”
流月挑眉冷笑,“鹤顶红并不是什么奇毒,市面上很常见,你女儿上官秋月不也会制毒吗?你怎么不说是她制的毒,毕竟,在这府里,你和高姨娘才有直接的竞争关系。你是妻,她是妾,如今她怀有身孕,你怕她抢了你大夫人的位置,就设计害死她,再栽赃到我身上,好一出一石二鸟之计。而且按道理,我和高姨娘并没有什么冲突,也没有利益和地位的争夺,我怎么会害她?难道你觉得,本王妃堂堂一个璃王妃,还会嫉妒高姨娘?或者是因为惊羽?”
说到这里,流月顿了顿,又说,“本王妃是璃王妃,难不成你们认为,璃王府连一个惊羽都养不起,需要和高姨娘争一点可怜的财产?”
流月一席话,听得众人恍然大悟。
她们刚才被那糕点迷惑了,以为糕点是王妃娘娘带来的,那毒就一定是她下的。
可是现在听娘娘一说,发现娘娘似乎没有作案的动机。
大夫人冷哼一声,满脸是不屑的神色,“娘娘现在地位和以前不同了,可以以权压人,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不过,高姨娘这一尸两命,到时候让老爷知道,不知道老爷会伤心难过成什么样,真是造孽哦。”
流月不屑的冷笑,“的确,如果让父亲知道他宠爱的姨娘,因为一些宅斗之争落到这个下场,那才是真的造孽。”
说完,她冷冷的看向京兆尹和仵作,“大人,既然仵作已经验出,这糕点和高氏身上都有鹤顶红的毒药,说明的确有人下毒。但本王妃敢保证,这毒不是本王妃以及本王妃的人下的。本王妃猜,这毒是这糕点到了上官府的时候,被经手的人下的。”
“经手的人?这糕点刚才由谁接触过?”京兆尹赶紧问。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的说,“奴婢们不知道,刚才王妃娘娘带的回门礼太多,奴婢们都帮忙拿了礼物,但这糕点具体是由谁拿的,奴婢们都没有注意。”
毕竟这回门礼太多了,人又很多,这人多眼杂的,大家都在忙着干活,怎么会注意究竟是谁端的糕点。
流月突然看向梨儿,发现那梨儿的身子突然一颤,脸色唰地白了。
她再不经意的看了大夫人一眼,发现大夫人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她顿时心中有数了。
“你们真不知道刚才是谁端的这盘糕点?”流月冷冷的问。
丫鬟们全都茫然的摇头,“真的不知道。”
流月转了转眼珠,不紧不慢的道:“本王妃有一个办法,可以查出这糕点是谁端进来的。”
京兆尹一听,赶紧问,“敢问王妃娘娘,是什么办法?”
“你们全都站好,本王妃有话要问。”流月指向那一排干活的丫鬟们,又说,“你们记不住是谁端的这盘糕点没关系,但你们应该能记住自己刚才端了什么吧?你们仔细想想,自己刚才端的是什么东西进来,然后,不就可以排除自己的嫌疑了?而且,也能把那个人抓出来。如果你们可以互相作证的,也可以拿出证据。”
听到流月的话,京兆尹大人赶紧说,“对,王妃娘娘说得对,你们快说。”
那群丫鬟一听,在仔细回想过后之后,全都开始回答。
“奴婢端的是水果。奴婢记得,盘子里有好多水果,应有尽有,闻起很香,颜色又鲜艳,所以奴婢很有印象,绝对没有记错。”
“奴婢端的是女儿红,酒和其他东西都不一样,奴婢一下就记住了。”
“奴婢提的是两只鸡,那鸡活蹦乱跳的,一直在挣扎和尖叫,把奴婢的手都扎破了,奴婢的手就是证据。”
“奴婢端的是一盘金器,这可是非常贵重的东西,奴婢可不敢弄错。”
“对,奴婢可以给她作证,她端的金器,奴婢端的是玉器,我们俩还很高兴,说我们端了最贵重的东西。”
“……”
一个一个的丫鬟和下人们讲了自己拿的是什么东西,大家自己拿的什么,一般都记得。
到了最后,只有梨儿一个人没有讲话。
其他人已经互证或者自证完了,只有梨儿一个人呆呆的愣在那里,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
“咦,梨儿,你怎么没有自证?我们都自证完了,那糕点不是我们端的,难不成是你?”
“肯定是她,除了她,其他人都有证明,就她一个人没有,不是她端的,还能是谁?”
“这糕点不仅是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