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没好气的看了婆子一眼,“钥匙不是给五小姐了吗?难道,是五小姐吩咐丫鬟给她拿的被子?”
“怎么可能,五小姐视她为眼中钉,恨不得杀了她,绝不会叫人帮她。肯定有人偷了五小姐的钥匙,偷偷把这些东西送了进来。不行,我得把东西拿出来。”
那婆子说完就要动手,被流月一声冷喝住,“放肆!我好歹还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轮得到你们这些奴才放肆?你们一个个仗势欺人,就不怕有一天我走出去,会找你们报仇?”
“哟,我怕,怕死了,我滴个大小姐呀,你还在做白日梦呢,还以为你出得去?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就烂死在这里。”那婆子说话的语气尖酸刻薄,因为这么刻薄,样子显得十分丑陋。
马婶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太过分。
流月则转了转眼珠说,“上官秋月叫你们看好我,你们却玩忽职守,半夜放了人进来,把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说,这事要是让上官秋月知道,她会怎么处置你们?”
马婶一听,顿时急了,狠狠的瞪了那婆子一眼,“早叫你少说两句,又不关我们的事,你说那么多干什么?枪打出头鸟,到时候大小姐治的就是你。”
那婆子却并不慌,而是阴测测的笑道:“五小姐现在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来处置我。她因为把璃王的病治得更严重,被关了起来,估计会来和大小姐作伴。”
对已经失势的五小姐,她一点也不惧怕。
流月听到这个消息,挑了挑眉,她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震惊。
像上官秋月那种人,迟早会惹出祸端来,这不,这么快就惹上杀身之祸。
人家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就凭她那两下三角猫的解毒工夫,也想治好璃王的病,妄想。
想到这里,她突然冷冷挑眉,朝马婶看过去,“你还算知道给自己留后路,不像某些人,净给自己找死路。马婶,我现在给你一个赚一千两银子的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走。”
一千两?
这数字也太多了,马婶听得一脸疑惑,她在这当奴婢,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大小姐在和她开玩笑吧。
那婆子不屑的嗤笑一声,“马婶,你别听她吹,她尽会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唬人,别被她唬住了。”
“马婶,我没有骗你。如果我告诉你,我能解璃王的蛊毒,等我治好他,会得到很多赏赐。你现在只要领我去见璃王,到时候我就分你一千两银子,这笔划算的生意你愿不愿意做?”
“你能解王爷的蛊?”马婶半信半疑的看向流月,流月调笑着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当然,我敢开这个口,就有两把刷子。你放我出去,到时候会收获意想不到的财富。”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大夫人叫我看着你,没有她的吩咐,我不敢放你出去……”马婶开始犹豫,因为她的犹豫,她彻底错过了这笔丰厚的回报。
那婆子则冷喝一声,指了指马婶的头,“你别夜想天开了,就凭这废物,她也能解毒?连五小姐都解不了的毒,她怎么会!她疯了,你也别被她蛊惑,她是想骗你放她出去,到时候你别一千两没赚到,倒被大夫人惩罚,罚光你的月俸。”
那婆子才说完,外面突然传来另一个婆子的声音。
“二小姐亲自来了,叫你们赶紧把大小姐带出来,说王爷要大小姐解毒,还不快把人带出来!”
那婆子一说完后,震得马婶愣在原地。
二小姐居然亲自来领大小姐,要大小姐去解毒。
难不成大小姐真会解毒?
她顿时后悔不已自己刚才的怯弱,她太优柔寡断了,她刚才要是答应大小姐,带她出去,既不会得罪大夫人,还会得一千两银子。
她气得捶胸顿足,恨不得打那阻止她的婆子一顿,都是她害的。
这种感觉太心痛了,明明很简单就可以得一千两银子,从此不用做人的奴仆,可以回乡好好养老,结果却痛失了这笔银子。
有上官雨晴的吩咐,马婶很快就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把流月带了出去。
一出地牢,流月看了眼天上温暖的阳光,一颗心顿时轻松了不少。
终于不用呆在那阴暗发霉的地方,她的心仿佛也放晴似的,她揉了揉酸疼的腰,漫不经心的走在上官雨晴后头。
上官雨晴冷笑的看了流月一眼,心里道:让你得意,看你能得意多久。到时候治不好璃王,要被杀头的时候,可别哭。
她父亲好歹也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皇帝再震怒也不会处置上官家的人,但治坏璃王的罪魁祸首皇帝肯定不会放过的,必须死刑无疑。
只是可惜了那惊才艳艳的璃王,她真不想让这样的美男子去死。
走到半路的时候,流月冷冷的睨向绝美的上官雨晴,“说吧,你又打什么歪主意,向璃王进谏,说我会解毒的人,也是你吧?”
上官雨晴美眸微转,像仙子一般柔柔的笑道:“果然不愧是大姐,就是聪明。其实你可以走慢一点,免得到时候死得太快,走慢一点还可以在死前多欣赏欣赏几下风景。”
流月不听上官雨晴的,反而走得越来越快。
她很快就超越上官雨晴,对她微微笑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你都没死,我怎么敢死?我还得多谢你给的这次机会。”
机会?
上官雨晴勾唇冷笑,绝美的凤眸里透着波云诡谲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