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财物无法打动老兵,只好打起感情牌,希望能通过感情沟通引起老兵的同情之心和怜悯之心,而放了他们一干人等。
那人继续鼓吹老兵将他放了。老兵看那人一眼苦涩的笑道:
“说的轻巧,谈何容易啊,本来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参加了黄巾义军的,希望义军能够推翻朝廷暴政,给老百姓一条生路。想当年跟随主公张角曾对天起誓,誓要推翻这朝廷,还天下一个太平,可惜义军失败了,被朝廷的大军击溃,无奈我等只能追随主公四处躲避,后来主公将我等调派到其第张梁手下。让我们协助张梁遁入深山,集聚粮草和人力,为以后的再次起义做准备,势要推翻这大汉朝廷,建立新的王朝,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只是想要东山再起卷土重来,恢复当初的势力又谈何容易,近两年来,这张梁不甘一点一点的集聚恢复力量,开始四处劫掠,不管是财物,粮草,还是青壮人口皆不放过。我等不忍心曾经的仁义之师,誓要为天下百姓打出一片青天的义军变成劫掠屠杀百姓同袍的恶匪,我们曾多次劝解张梁不要那么做,甚至对张梁所下一些无理的命令充耳不闻,不予理会。那知这张梁早已成气候,其聚集这方圆百里的山贼土匪组成其亲军,一旦我们这些老黄巾军有何反抗或抗令不尊,便随便找一个罪名命其亲军将反抗之人杀害,张梁势大,现在我们这些个老黄巾军也是敢怒不敢言,平时也是心惊胆战,如履薄冰,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张梁被其莫名其妙的杀害,我们的日子比你们好不了多少,你们好好呆在洞里,还是安全的。”
就在老兵絮絮叨叨的说话之时,院内正在打瞌睡的几名站岗哨兵对其吼道:
“你个老匹夫在哪叽叽歪歪干什么呢,扰到大爷我睡觉了知道不,信不信老子打残你。赶紧查看完毕滚回你的洞里去,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这显然是张梁的亲兵卫队了,嫣然已经与老兵这些老黄巾势力站开阵营,听其言语恶劣,恐怕两边已经势同水火,不可相容了。
“是是是,我这就立刻查看。”
老兵一边奉承说着好话,一边迅速查看剩下的两把锁头,查看所有山洞中所关之人是否有人死亡。巡查完毕无误老兵头也不回的悄悄离开关押人员的院落。
隐藏一边的许良将其对话完完整整的听了个明白。从老兵的言语间,许良明白看来有机可乘了,这山寨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铁板一块,其中也是矛盾重重,就其眼下来说已经分为两个阵营,一部分是老黄巾义军,心里还保持着当初起义之时要为天下百姓讨太平的初心;
另一部分就是这个号称‘人公将军’的张梁,张梁是张角的三弟,也是黄巾起义的三大领袖之一,当年也曾带领数十万的黄巾大军攻城拔寨,势力几乎席卷了半个大汉江山,当年是何等的威风,不可一世,只是此时的张梁恐怕已经吃不了那种卧薪尝胆,苦尽甘来的苦了,其心早已被贪婪自私和享受所取代。为了更快的组建势力,张梁聚集周边的土匪山贼与其狼狈为奸对山下的百姓大肆劫掠,金银,粮草抢劫无数,轻壮百姓充入军中,老弱残疾一律杀害,以防止军中之人有所挂牵而逃跑。
张梁性中凶残狠辣的一面也彻底的展露出来。
有了这个信息,许良在心中做起了计较,看来这些老黄巾军良知未泯,只是眼下迫于无奈才百般忍让,一旦给其机会,这些个老黄巾军绝对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就张梁聚集的这帮乌合之众在这些百战老黄巾军面前还不够一盘菜,充其量算是一帮童子军的战力。
可是怎么才能给这些个老黄巾军一个机会呢?这得好好计量一番。
现在子夜刚过去不久,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许良决定跟随那个老黄巾打探一下情况,自己也就赌一把,赌那老黄巾说的都是真情实意,如若老兵依然心存正义,那就好办,只要对其晓以大义,在稍加引诱,必能将其说服。
许良转眼看看远处那几个打着瞌睡的哨兵,嘴角漏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许良舔舔发干的嘴唇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且说那提着灯笼的老黄巾军士回到自己的山洞之中,将灯笼放于一旁,正要解衣上床休息,忽感脖子一凉,一把利刃从自己脖子下露了出来。
果然不愧是沙场老将,面对如此境况竟然不慌不乱,只是一动也不动的静静的等待身后之人说话,老兵明白对方没有第一时刻杀了自己,而是拿利刃胁迫住自己肯定是有事要询问或者自己还有其他用处,因此也不必过于紧张害怕,自己暂时应该是死不了的,且听对方有何话说在临时决定对策。
从这临危不乱的镇静就体现出一个沙场老将的作用了,不光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镇静自若,那怕在战场之上,当自己人限于被动甚至绝境之时,这些个沙场老兵的沉着冷静绝对是军心最大的稳定剂,甚至有可能带领全军将士奋起反击反败为胜亦无不可能,沙场百战老兵对于战场的熟悉以及对战场上瞬息万变战机的把握,绝对是战场之上的军魂之所在。
从张梁对着这些个军中至宝视若无睹甚至弃之如敝履随意杀害的行为,就让深知此道厉害的许良恨得牙根痒痒,他真想把张梁揪过来暴揍一顿,一边打一边骂:“我打死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我打死你个不辨好歹的东西,我打死你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