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只是一起长大>65.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挨顿打怎么样
是我们的儿子。”

徐厚木有些恍惚,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沉默,他摆了摆手,示意徐获安过来。

小获安挠了挠头,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自顾自地玩着。

“徐获安,别乱跑,过来。”

“略略略……”

徐厚木故作严肃,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徐获安,他没有蹲下来,也没有张开双臂,他在等着自己的儿子,在拥挤的人群中,跑向他。

徐获安软萌的脸上忽然显现出刻意的可爱,他小跑到庾杏身边,张开了肉肉的双臂,索要拥抱。爸爸怕妈妈,所以一定要在妈妈面前多刷刷好感度。

徐厚木抬头望了望天,拿着纸巾擦掉小孩子嘴边的口水,嫌弃地说道:“徐获安,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挨顿打怎么样?”

获安挥舞小拳头,有了靠山之后,脾气变得特别大,他眨眨亮晶晶的眸子,面朝妈妈,嘴里发出语焉不详的:“噗……”

徐厚木磨了磨牙,他的儿子,最近真的上天了。

一九一七年,复旦设立商学院,仅晚哈佛九年。

徐文瑭在复旦读过几年,在哈佛也读过几年。这个少年,在当时,成绩斐然。

当人们提到他的时候,几乎都会说,他少年老成,他的智慧早已超越了他的年纪。他会做诗,会填词,会弹五弦琴,会画画,也写得出一手好字,更是与后来成为化学家、化学史家、科技文献学家的袁鼎臣是挚交,可他偏偏踏进了一条艰涩冷凄的道路。

华尔街记住了他的伟大,他的真实,他的残酷,以及他难以言语的冷漠,却唯独没有记住他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同龄人一辈子也不可能经历的事情。

他在年少的时候,权谋,算计,世故,并非通通都有。

在这个忧郁的白昼里,徐文瑭的头发乱得像刚打过仗似的,可是他多年来养成的气质硬生生地掰开了他体内一种非凡的优雅,他垂下眸子,清贵无双的面容让他狼狈的状态更添几分可怜。

若干年前,他也曾为了一个普通的清洁工人,得罪权贵,可如今,他却被自家公司的保洁人员在光天化日之下泼了脏水。

客厅里的红豆杉上似乎沾着晶莹的水滴,白色的瓷器被人擦拭得一干二净,应该是刚刚被整理过。

他脱下外套,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这种连他身上的玫瑰香水都无法中和的气味,让他生出一阵一阵的不适感。

他一脸淡漠地拿着文件往楼上走,却忽然停了下来,他看到楼梯口摆放的文竹被换成了纹理细密的小叶紫檀,几乎是一瞬间,他脚底生根,熟悉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眼泪唰地落下。

可也就只有那么一滴。

“爸。”

徐文瑭猛然回过神,他语气异常温和地问:“你来有什么事?”

徐厚木答:“只是回家而已。”

徐文瑭哂笑,很快就恢复了漠视的眼神,“来还户口簿?没出息的东西。”

徐厚木后背一僵,随即完全放松了下来,“爸,谢谢你。”

徐文瑭微微有些惊讶,他眼看着他从楼上走下来,经过他,然后走出去,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忽然摇晃了一下。

他当然懂校园政治,因为这个,他曾经为一个在世界化学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化学教育家,开过枪。

对于他的儿子所遭受的歧视和不公,他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同样的办法,虽然铤而走险,却是在德英法律的灰色地带。

他知道徐厚木的性格绝对忍受不了天天当奴隶被训斥的滋味,所以他便尽力为他打点好一切,为他创造了一个可以醉心学术研究的环境。他暗自动用关系,请袁鼎臣和自己的旧友多多照拂,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只是因为徐厚木是他的儿子,即使他不怎么喜欢,他也是他的儿子。

袁鼎臣出生在商务印书馆被炸的第九年,他和徐厚木一样,都是对科学有天分的人,是人们理当照顾的人。

他是刘演手底下最出色的学生之一,个性狷介,千人千面,底子上有一“士”字牢牢守着。在历史狂涛中,他独立奋斗,内里不失风骨,风趣或风雅。

年少时,学院里的教授都说,只要不出意外,日后,他一定能成为一个非比寻常的科学家。

事实证明,就算出了意外,天才就是天才,并非一般的凡夫俗子可比。

袁鼎臣大徐文瑭很多,但这并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深厚友谊。

袁鼎臣爱□□人,徐文瑭话不多,也不爱反驳,他们是完美的组合。他劝诫他不要把钱浪费在不对的书上,他便听;他说他想做些更高级的组合数学,他便陪他一起做;他还说我喜欢你这里的装潢,他便邀请他和家人同住;他甚至还帮他挑选女朋友,他内敛地笑着不说话。

袁鼎臣在年轻的时候就曾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哪怕叛国,他都要一直学下去。熟悉他的人都说,努力,是他身上最本质的东西。

可后来,他因为华人被侮而打架滋事,从普林斯顿大学退学,爱国的情绪真的是假冒不来的,因为他是那么冷静的人啊,因为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赢得在数学界那个象征无上荣耀的数学家们的钢笔献礼。

不过还好,他之后又考入哈佛大学继续求学,在哈佛读书的那几年,他最喜欢穿格纹外套,颜色多以棕色、灰色为主,要么是千鸟格,要么是威尔士亲王格,纹路清晰,也不容易撞衫。

他实在是个好玩有趣的人,徐文瑭劝他回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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