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吃了几粒晕车药,因为我看见远处那盘山而上的路就感觉发晕,我们拖着两个旅行箱子坐上了大巴,车继续向大山里面开进,一路上山峦叠嶂,森林苍郁,瀑布溪流,据说是一处洞天福地,是群仙聚会之所。不过这种地势也造成了交通的极度不便利。
现在已经快要进入盛夏,百花齐放,正直妖艳之际,这边的景色在我们那边是根本就看不到的,林清漪心情不错,在班车上还豪了两嗓子,“春天里的个百花香,诶呦呦,诶呦诶呦呦。”这两嗓子让我刚刚上来的好心情就像一盆冷水泼到了我的头上,前面的司机回头嚷了林清漪几句,“叨叨个啥,好好坐车。”
林清漪还是笑眯眯的看着窗外,就连杀妖匠的眼神也盯着窗外发出了光彩。我们一路挺进了大山里面,弯弯绕绕的过了一个又一个山头,回头一看,几乎两边都是被山所包围,远处还都是连绵不绝路树成荫的大山,不时地能看到哗哗流水的河流,虽然颠簸,但到也没有晕车。
由于路途很不好走,我们到达山里面的一个村子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我看了看手中的地图,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也应该到了这个圈里的范围之内,这里是真正的大山深处,下车之后,我的脚已经站不稳了,一天没有吃饭,大巴车里面除了臭脚丫子的味道就是香烟的味道,闻的我有些头晕。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在村子里面找一个住处,然后填饱肚子,再从当地找一个熟悉地形的人,询问这个圆圈中间那个点的确切地点,一路上问了好几个村民,终于问到了一个刚买完菜回来的阿福。
阿福已经四十多岁,长的很壮实,家里面有一双儿女,妻子早逝,他在村子里面经营这村里唯一的一家招待所,把我们带到了村头他的招待所里面。
阿福看着杀妖匠,拍了拍脑袋说道,“这位客人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杀妖匠迷茫的看着阿福,我瞅了瞅杀妖匠,他怎么会来过这里,如果来过的话他一定会告诉我们,还用我们这样找么,林清漪看着阿福说道,“不会你认错人了吧。”
杀妖匠也迷茫的摇着头,表示自己从没见过他。
阿福眯着眼睛又看了看,“那是我认错了,客官里面请。”
这里说是招待所其实就是一间大点的门房,里面摆着三张床铺,五张桌椅,平时村里面来点客人或者探险旅游的驴友都会来到这里打尖住宿,但是由于这几天这边一直在下大雨,道路崎岖泥泞,不好进山,所以我们成了第一批来这里的客人。
我掏出两百块钱递给阿福,让他赶紧弄些好吃的上来,阿福看见钱之后,麻溜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让我们稍等片刻就跑去了外面。
不一会的时间,阿福和一个姑娘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了,那姑娘是阿福的女儿,名叫小翠,(由于根本故事没有多大关系不再赘述)有松鼠肉烤山鸡和一盘豆子,又拿出来两壶自己烫的酒,一天肚子里面没有着食,我们三人看见吃的一起胡吃海塞了起来,这才是正宗的山家野味,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三人把所有的饭菜席卷一空,林清漪小脸喝的红扑扑的,站了起来,四处观看。
我和杀妖匠还端着盘子舔着剩菜剩饭,我本以为我这样就够不雅得了,没想到杀妖匠竟然从一旁往盘子里面倒了些水,把盘子涮了涮,直接喝了下去。
看到他这个动作直接让我呆了,看来这一天他虽然没说话,也给他饿够呛,正在我想损他两句的时候,林清漪突然在后面叫道,“沈兄弟,你过来。”
我以为林清漪和多了没事瞎喊呢,便回道,“没空,这还有酒没喝完呢。”
“赶紧的,沈兄弟,快过来。”
听见林清漪还在叫我,我站起身,虽然酒喝得不多,但是很烈,有些后范进的样子,我迷迷糊糊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怎么了,喊啥呢。”
林清漪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玻璃框,里面摆着很多黑白照的老照片和现代的照片,林清漪指着其中的一张黑白照手指有些哆嗦,“你,你看那是谁。”
我顺着林清漪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张二寸的黑白老照片,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人能看得很清楚,我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仔细的一看,脑袋翁的一声,里面一共俩人,其中一个人竟然是杀妖匠,我头皮一麻,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转头看了眼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杀妖匠又看了看照片上的,除了脸上的那到疤痕没有,俩人相差无异,面容冷酷,就连眼神都一模一样,而旁边站着一位老者,仙风道骨,穿着太极服。
我赶紧把那个相框拿了下来,把里面的黑白照片掏了出来,仔细的跟杀妖匠对照了一把,没错,那里凌厉冷酷的眼神,必是杀妖匠无疑,我拿着照片的手有些颤抖,把照片翻了过来,后面写着,1976年记。
我手中的照片一下子掉在了地上,1976年,现在是二零一零年,这是张三十四年前的老照片,那时候的杀妖匠和现在的杀妖匠面貌一点都没变,如果照片中的人真的是杀妖匠的话,那么坐在我面前的应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林清漪在一边捡起老照片,杀妖匠坐在对面迷茫的看着我们,飘忽的道,“你们干什么。”
我把照片拿了过去,递给杀妖匠,“你,你看看这人是不是你。”
杀妖匠拿过老照片一看,眉头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