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妖匠把照片从我手上拿了过去,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眼神里面满是浑浊,眯着眼睛盯着照片上的人,过了半天,方才抬头看着我们说道,“如果我说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们信吗。”
“啥?你不是十面阎罗么。”林清漪在一旁叫道。
我瞪了林清漪一眼,“别一惊一乍的。”我往前挪了两步,坐在了杀妖匠的身边,“怎么回事,能跟我们说说么。”
杀妖匠转头看向了我,脸上和眼神再也不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表情,杀妖匠缓缓的跟我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多少年前,杀妖匠醒过来是在一个河边,身上多处伤口,脸上的伤疤还在流血,按照杀妖匠的说法,他感觉自己就好象是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婴儿一样,没有任何的思想,除了一身的伤疤和一身烂了的衣服,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东西。
杀妖匠躺在河边躺了整整两天,渴了就喝河里面的水,身上的伤口愈合的极快,第三天的时候,饿的实在受不了了,便在山里面抓了两只野兔烤着吃了,自己好像天生就有一副好的身手,凭借着这副身手抓猎物,在大山里面徘徊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走出了深山,来到了城市里面,杀妖匠对这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从哪里来,当然,这样的人在城市里面也是无法生存的。
有一次,杀妖匠流浪到一个城市里面,饿的实在受不了,靠在了墙边,看着不远处热气腾腾的包子,杀妖匠没有去抢,在他的脑子里面就没有抢的概念,就在杀妖匠饿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递给了杀妖匠两百块钱,杀妖将接过钱,并不知道怎么用,那中年人叹了口气,拿着钱买了几个包子给了杀妖匠,看杀妖匠可怜,再加上杀妖匠的身子骨很好,便把他带回了山西省的一个山村里面,而那个中年人,就是一个十面阎罗,名字叫常寿春。
那个山村里面,只有常寿春一户人家,里面有二十几个人,都是常寿春手下的人,常寿春也曾经帮杀妖匠寻找过他的从前,可是一无所获,杀妖匠就一直呆在了常寿春的家里面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里面,每次上面传下话来,常寿春就会带这杀妖匠和几个人去山里面找到成精的东西并且杀死,据我理解,这个上面应该就是阁这个组织,直到后来,常寿春从一个中年人变成了一个老者到病死,杀妖匠的容貌却一点没变,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
常寿春死后,十面阎罗逐渐没落,家里的人走得都差不多了,一年多前,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找到杀妖匠,说他知道杀妖匠的身世,也可以帮杀妖匠恢复记忆,不过作为交换条件,要来到我的身边,帮助我,保护我,并把软剑给了杀妖匠,就这样,杀妖匠经过那个黑袍人的指点,来到了我的身边。
听完之后我愣住了,脑子里面缓了半天也没捋过这条线来,这叫什么,这叫失忆还是穿越?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当年带队的那个人真的是杀妖匠,可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还是当年的容貌,一点都没有老,还有这个黑袍人,他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杀妖匠的身世,又为什么要让杀妖匠来到我的身边帮助我,当年杀妖匠带着那么多的人去阴阳阁到底是去做什么,想想这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如果这件事情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听到别人说起这件事,我肯定会以为那人是个疯子。
林清漪的脸都有些扭曲了,走到杀妖匠的近前仔细的观察这杀妖匠的脸,“你长生不老啊?你是唐僧转世?”
杀妖匠回道,“不用说你们不信,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年,我好像活在一个幻想的世界当中,就连我的名字也是常寿春给我起的,没有目标,行尸走肉一样。”
“我信。”我对着杀妖将说道,“我信你,不过你看没看见过那个黑袍人的样貌,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我们的周围。”
“他不是一直在我们的周围,他是一直在你的周围。”
“什么?”
“他就跟个影子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我也摸不透他的行踪。”
又是这个黑袍人,这家伙到底是谁,他不会爱上我了吧,又是跟踪我又是让杀妖匠帮助我的,帮助我,帮助我什么呢,我揉着脑袋,想起来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好像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好像我每走一步,都有人为我安排好了,每当我最危险的时候,都有人出来帮我,我现在已经感觉,我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中,从师父的死开始,我本想查找师父的死因,但却正在一步步的往这个漩涡当中迈进。
我躺到了一边的床上,越想脑袋越疼,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索性又喝了两大口白酒,把被子一蒙,听着外面的雷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由于酒精的作用,我们全都第二天中午才醒,起床一看,外面灰蒙蒙的,好像还要下雨的样子,按照阿福所说,这样的天气是不能进山的,不过我还是要去猎狗老爹家里面去拜访一下,详细的问问当年发生的事情。
我们三人在阿福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户农家,大门没关,阿福叫喊了两声我们便走了进去,一个跟我岁数差不多的小伙子迎了出来,是猎狗老爹的儿子,他的儿子对我们说猎狗老爹去山上打猎,现在还